文藝晚會的地點選在了學校的場上,學校是很簡陋的,場也算不上大,上面連草也沒有,只有坑坑洼洼的小和一層貧瘠的黃土。
因此要想辦一場像模像樣的文藝晚會并不簡單。
單看這破破爛爛的環境就是個傷。
“臺子估計建不了特別高的,時間不夠,給的材料也不夠多。”
溫澤語看了一眼節目組準備的一些工,“要不咱們把背景布置的華麗一點吧,建低臺,然后找一些亮的綢布,搭建的華麗點。”
“再把燈弄亮點。”許和深也道,“這學校的燈特別暗,要是晚會時的燈這麼昏暗,那肯定不好看,連個籃球場都沒有……”
“再找些花來裝飾一下,要不然太單調了……”
柳定卿倒沒什麼別的意見,對這些知識并不算了解,也不知道該怎麼布置出漂亮的晚會會場,所以現在只要等著他們討論出最佳方案,然后悶頭干活就行了。
沒過多久,最佳方案就討論出來了。
“我們找些桌子搭在一起,建一個低臺,背景布就用深紫或者深藍的吧,紅如果不是正紅會很土。”
溫澤語詳細的道,“然后再找一些花草來當裝飾,還有燈,燈一定要足夠亮,要不然太暗了不好看。還有臺下的環境也要布置一下,讓學生們能做的舒服點。”
聽溫澤語說完,柳定卿就起來幫忙布置晚會了。
之前干慣了力氣活,所以現在也是下意識的直接就要去扛鐵架子。
但的手還沒到鐵架子,就被許和深直接拍開了。
“你干嘛?”許和深震驚的看著,“你要自己直接扛著走啊?你扛得嗎?”
“差不多吧。”
柳定卿看了一眼鐵架子的大小,攥在手里嘗試著往上拎了拎。
這還不如早些年扛的那幾袋大米重呢。
“差不多什麼啊差不多。”
許和深是本不信柳定卿扛得,他拿過鐵架子,有些艱難的扛在肩上。
“你還是去布置背景板吧,這鐵架子可不算輕,別逞強了你,這邊的東西留著讓我們收拾就行。”
許和深說著,用力的直了腰板,扛起鐵架子,想在柳定卿面前三百六十度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和力氣。
可鐵架子真的不算輕,許和深的著力點還給找偏了,他扛著鐵架子是越走越吃力,越扛越覺得沉重。
但他又想到柳定卿此刻正在后面看著自己呢,如果他現在把鐵架子放下來,緩一緩勁兒再繼續搬豈不是很丟人?
于是許和深咬了咬牙,用力的使了一把勁兒,艱難把鐵架子扛了起來。
不過這次他走的比最開始要輕松多了,不僅不覺得累,還越走越輕盈,他甚至覺得自己沒幾步路就已經到了晚會低臺。
哼。
許和深忍不住揚起了角。
果然,他就說嘛,一個小小的鐵架子,他怎麼可能扛不?
現在柳定卿在后面看著他一個人輕而易舉的把鐵架子扛過來,心里或多或的肯定會產生一些崇拜吧。
看,他不比那個綠茶男盛齊修要強多了!
許和深放下鐵架子,頗有些驕傲的轉過,然后在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
許和深看著離自己僅有一個鐵架子遠的柳定卿,默了一瞬,問道:“你剛才是一直跟在我后嗎?”
“昂,要不然呢?”
柳定卿簡單的了一下臉上的汗,“你一個人抗的那麼費勁,我不得過來幫幫忙啊?一個人搬不就直說唄,逞什麼強啊……”
現在的小年輕們還倔強的,扛不搬不也不吭聲,就一個人在那使著勁兒搬。
這萬一要是扭傷了腰,摔斷了腳,那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更何況許和深上本來就有些殘疾,要是殘上加殘,那不就更加慘了嗎!
“……”
許和深頓時覺自己到了侮辱。
還是莫大的侮辱。
旁邊的盛齊修獨自一人搬來一個鐵架子,他把柳定卿
跟許和深的對話從頭聽到了尾,然后轉了個,角帶有嘲諷意義的揚了一下,淡聲開口。
“別逞強,搬不可以直接說。”
許和深攥十指,被這個綠茶男嘲諷簡直比在柳定卿面前出丑還要讓人氣憤!
該說不說,柳定卿的力氣確實大的很,輕而易舉的就能把鋼架子全都搬過來,干的活毫不比那三個男嘉賓要。
溫澤語看的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小柳,你每天吃的都是什麼啊?為什麼看起來沒幾兩,力氣卻這麼大啊?”
“啊?我也沒吃什麼啊,可能我就是天生力氣大吧。”
柳定卿也說不上來,能覺到這副確實是弱弱的,和之前的相比要差很多,但是的力氣卻是毫不減,甚至還保留著多年前一個人懷著孕,扛著三袋大米滿村子來回跑的勁兒。
“那你能搬這個鋼臺嗎?”
溫澤語試探的指了一下地上放著的一個沉甸甸的鐵盒子。
“這個可重了,你試試,我實在是太好奇你的力氣到底多大了。”
“那我試一下啊。”
柳定卿擼了擼袖子,抓住鐵盒子的兩邊,用力的往上提了起來。
這鐵盒子明顯要比剛才的鐵架子重的多。
“哎,是重啊……”柳定卿鉚足了勁,又努力的往上提了提,想要架在肩膀上搬過去。
見柳定卿那白皙的胳膊上都已經暴起青筋了,溫澤語不免有些擔憂,他生怕這鐵盒子砸到柳定卿,連忙道,“算了算了,別試了,這個確實重,你還是放著讓我來吧。”
此時柳定卿已經把鐵盒子舉了起來,了口氣,有些重心不穩的往前走了兩步,手上逐漸開始力。
但忽然,那沉重的力道消失了。
一片黑的影也從柳定卿后了過來。
盛齊修把鐵盒子從柳定卿肩膀上提了下來,語氣依舊是平淡的,但此時卻掛上了幾分無奈。
“不要勉強,扛的話會拉傷韌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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