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媳婦那麼求我的時候,我也沒就答應,說得跟你商量商量。
”張氏就道,“這個事,孩子他爹,你心裡咋想?”
“看著二郎吧……”連守信想了想,就道。
連守信心裡是想答應這件事,不是爲了羅家或者羅小鷹,而是爲了二郎往後能過上正常的日子。
在這種事上,既然連守信這麼說了,張氏就不會有意見。兩口子就看五郎和連蔓兒,這件事最後怎麼決定,還得看兩個孩子是什麼意思。
“哥,怎麼樣?”連蔓兒就小聲問五郎。
“羅小鷹來的時候,眼圈都是紅的。”五郎就道,“給咱爹跪下磕頭的時候,還掉眼淚了。”
“有這事?”張氏就問連守信道。
“嗯。”連守信點點頭道。
“那……這孩子是不是不樂意啊?二郎媳婦跟我說的,可是都商量好了,說通了的。”張氏就道。
這種況也很好解釋,羅小燕主張,並說服了羅家的老爹老孃,羅小鷹胳膊擰不過大,雖然答應了斷了王家那頭的親事,另在羅家村找個能幹的莊戶人家閨,但是在心裡,羅小鷹是委屈的。
羅小鷹不樂意,但卻不得不屈服。而他也並不是那種心機深沉,善於掩飾的人,所以就戴出幌子來了。
“這樣的話,應該咋辦那?”連蔓兒就問連守信和張氏。對於這件事,連蔓兒的態度是無可無不可。
“婚姻的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妁之言。這是誰也講不了的。”連守信就道,“再說了,他自己有啥本領,能支撐得起門戶來不?如果他有本領。能支撐門戶,那也就沒有這麼多羅爛的事了。既然這樣,那他還有啥可挑的!”
“是這個理。”張氏贊同地點頭道。
這是這個年代的人們所持有的很現實,也是很樸素的理念。
“看二郎和二郎媳婦的意思,羅家老兩口子那邊是說通了,二郎兩口子也是這個意思。二郎這個小舅子,年紀是不小了,我看著還有點小孩樣。這樣的,遇到大事。就不能全由著他。就得著點兒。羅家老兩口子平常就有點太慣孩子了。二郎媳婦除外。”張氏就道。
連守信和張氏這麼說。是都同意要幫忙了。連蔓兒和五郎換了一個眼,兄妹倆也都沒有反對。
“這個主意,肯定是我二嫂子想出來的。”連蔓兒就笑道。“可打的好算盤。”
要連守信和張氏從自家莊子上挑個閨嫁給羅小鷹,這又無形中拉近了連家和羅家的關係。讓羅家更深地烙上連家的烙印。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在羅小鷹親這件事上,還有以後兩個人過日子等,連家這邊怎麼也不會完全不理不睬,怎麼著也得照應一二。
這樣,即便是羅小燕自己履行承諾,從此不再承擔羅家的事,羅家也有了新的助力。
“二郎媳婦主意是多,”連守信和張氏都點頭。
“這也是命。”張氏就道,“看我們這一輩的幾個媳婦是啥樣,看繼祖和二郎這一輩的幾個媳婦,那跟我們,完全就是兩樣的人。一個賽一個的有主意,有心眼啊。……命中註定的。”
“哎,也是他們幾個不爭氣。”連守信就道,他心裡有些不願意承認張氏所說的命中註定。如果真是所謂的命,那麼作爲和連繼祖、二郎同輩的五郎和小七,往後娶了媳婦,豈不是也會不如媳婦,被媳婦牽著鼻子走。
私心裡,連守信是萬萬不能接這種可能的。而且,他也覺得自己的兩個兒子,不會像連繼祖和二郎那樣沒有出息。
“咱不爲別人,就爲咱自己的侄子吧。”連守信又道。
“那咱就幫他找一個。”張氏也道。
“明天就讓羅莊頭過來一趟,問問他有沒有合適的。”連守信就和張氏商量道。
“行。”張氏點頭,“也得跟人家說明白了,這個事不是能勉強的,也得人家家裡頭和閨都樂意。……到時候,那閨的嫁妝啥的,咱再給添倆。”
“先代下去吧,”連蔓兒就道,“讓他們慢慢找。咱當下,還得先張羅我哥的事。”
“這個肯定的。”連守信和張氏都點頭,再心疼侄子,那也越不過自己的親生兒子。何況,這還不是給侄子說媳婦,而是又隔了一層,是給侄子的小舅子說。
一家人商量定了,這才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連守信果然了羅家村上的莊頭過來,將事吩咐了下去。張氏也打發人了羅小燕來,告訴會給羅小鷹找個年紀相當的姑娘。
“昨天我聽你四叔說,看著你兄弟好像是不大樂意。這個事,還是那句話,不能勉強。那牛不吃水,不能強按頭是不是。你們得說好了,說通了。這頭說了親事,往後,你兄弟可不能慢待人家閨。”張氏還囑咐羅小燕道。
羅小燕自然連連點頭,賭咒發誓地保證已經說通了羅小鷹,而且以後,絕不會虧待了張氏給說的媳婦。
羅小燕來的時候,趙氏和連葉兒也在,等將羅小燕高高興興地打發走了,張氏就跟趙氏嘮了起來,一路從羅小燕說到蔣氏,甚至還提起了趙秀娥。連家的這些個媳婦裡頭,張氏和趙氏是最有共同語言的。
“……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有心眼。”張氏就對趙氏道,“咱們跟人家一比,哎,你說。咱當時咋就那麼傻,那麼膽小那。”
“是門風變了。”趙氏沒有張氏的深,不過也說道。
連蔓兒和連葉兒在旁邊就笑,也低了聲音嘮嗑。
“我昨天半宿沒睡著。我就跟孩子爹唸叨。葉兒跟著你,還有我這幾個孩子跟著我,原先一起過的時候,那可真是沒氣、罪。我原先就當這是攤著了,沒法子的事。看看人家,我纔有點反過味兒來。要是咱那時候不那麼傻,孩子們也不用那麼多的氣,吃那麼多的苦。”張氏就對趙氏道。
“跟人家比比,咱們這做孃的。都對不起孩子。”張氏又道。
趙氏就嘆氣。看看連葉兒。眼圈就紅了。
“四嬸,你還行。我是……哎,我是沒能耐的人。葉兒跟著我淨屈了。我們能分家出來。過幾天清靜日子,還多虧葉兒。把命都豁出去了。”趙氏就有些哽咽地道。
“我行啥呀。”張氏就嘆氣,“我都笨了,傻了我。枝兒和蔓兒跟著我,那罪了?蔓兒就差一點,連命都沒了。”
“你說說咱倆,孝順、聽話,親生閨都放一邊,就聽的,傻幹活,呆捱罵的,你說咱倆落著啥好了?就別說啥實際的了,就邊上一個好字,人家也不給咱。人家就沒把咱當人看啊。你再看看人家這有自己的主意,不聽的,還高看人家,還不能把人家咋樣!”張氏嘆氣,“我這個後悔啊,後悔藥是沒買去。”
“萬幸啊,咱現在都熬出來了。”趙氏就道。
“也是啊, 往前看吧,往後啊,咱也跟人家學學,咱也多倆心眼,爲咱自己個,爲咱孩子多想想。”張氏就道。
“嗯。”趙氏點頭,“四嬸,我這兩天我琢磨了,也跟葉兒爹商量了,啥兒子不兒子的,我們也不想了。老天它給我們就接著,不給,我們也不死乞白賴地求了。”
連蔓兒在一邊,聽見趙氏這樣說,不由得歡喜,就看了連葉兒一眼。
連葉兒就朝連蔓兒點了點頭,臉上也是歡喜的表,看來,趙氏和連守禮是真想通了,那對他們自己,對連葉兒都是一件好事。
“就我這子骨,就算真能懷上,讓我生,也得賠進去多半條命。鬧不好,一條命都得賠進去。那我們這個家,那不就是散了。這些年,爲這事,我們這錢也沒糟踐。往後,也不糟踐這個錢了。我們倆,就守著葉兒過吧。”
“一家三口,總比那山高水低的強。”
“你們要真這麼想,那也是好事。”張氏就笑道。
“咋突然就想通了那?”連蔓兒就低聲問連葉兒道。
“昨天我們不是去赴席了嗎,一張桌上吃飯,就有和我們家一樣的,人家過的可好了。”連葉兒就告訴連蔓兒道,“還勸我娘來著。再說,西村老楊家那個事,把我爹和我娘都給嚇夠嗆。是我爹說的,命裡沒有就沒有吧,再把我娘給有個好歹的,我們一家就不個家了。”
“那我三伯,他不怕埋不進祖墳裡了?”連蔓兒就笑著問連葉兒。姐妹倆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連守禮心裡力那麼大,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怕因爲沒有兒子,他死後進不了連家的祖墳。
“怕,咋不怕。可那件事,咋地也不能跟我孃的命比啊。”連葉兒就道。
比起要一個兒子,死後理直氣壯地葬在祖墳裡,連守禮能夠更看重趙氏的命,更看重他這個家庭的完整,就說明,他還不是個完全愚的無可救藥的人。而且,這也能看出,連守禮對趙氏,對連葉兒還是有的。
…
求紅、正版訂閱支持。
ps 今天本來打算加更,可是卻被大姨媽和牙疼君給的打蔫了,555
推書
《黃金穗》作者齊佳蕪:予君黃金穗,君冠我之姓!
章節報錯
穿越成首富嫡女,又擁有一身醫術,遊遊山,玩玩水,卿黎表示日子過得還不錯. 一道賜婚聖旨,將這份平靜打破,衆人譁然之際,她只淡淡一笑:嫁就嫁,到時討封休書,照樣海闊天空. 只可惜,滿打滿算,依然行差踏錯,步步偏離原軌. 卿黎扶額一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已身陷局中,何不反客爲主,奪了這主導權!
她,華夏第一藥師,醫學界舉世矚目的天才,能毒擅醫,古武傍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哪知睡個美容覺醒來就穿越了!!廢柴?醜女?此等標籤怎麼會在絕世天才葉容傾身上呢?撕掉!還有渣滓親人!虛偽渣男!暗害她的毒女!什麼玩意兒?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群就一鍋端了!還有從天而降的神尊級別的高冷域主!君臨寒:嗬,女人,你是我的了!葉容傾:哈,美男,快到我碗裡來!
手握靈泉空間的神醫季婈,一朝穿越,成了大山腳下農門謝家13歲的童養媳。多了一個痞氣長工夫君、軟弱婆婆、包子大嫂、聖母二嫂、鐵憨憨大伯子、木訥二伯子、一心攀附權貴的大姑姐,還有隨時能咳斷氣的公公,外加幾個瘦骨嶙峋卻蠢萌蠢萌的侄子侄女們。日常高能預警:清粥照人......影,破衫裹瘦骨,漏屋連綿雨,囊無一錢守,腹作千雷鳴……窮哈哈的一家子還有時不時上門順東西的極品親戚。季婈咬咬牙,決定甩膀子努力賺錢。“等有了錢,滿漢全席開兩桌,吃一桌看一桌。”“等有了錢,紫檀馬車買兩輛,坐一輛拖一輛。”“等有了錢,五進宅子蓋兩座,住一座養豬一座。”“等有了錢,夫君養兩個……”“咳咳——娘子,想好了再說。”
宋清藍一睜眼,竟然穿成了正在生孩子的產婦。窮困潦倒,水盡糧絕,祖母重病臥床。還有四個弟弟和雙胞胎嬰兒要養。宋清藍擼起袖子開始賣煎餅果子,走上了發家致富的道路。大弟弟成了知名的皇商,二弟弟封了鎮遠大將軍,三弟弟考了狀元做高官,四弟弟瀟灑仗義過一生。就在宋清藍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松口氣當條咸魚了的時候,她那戰死沙場的丈夫卻回來了。還望著她深情款款的道:“娘子,再多給為夫生幾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