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完下午的課程,張喬予忽然問道:“璇璣覺得王爺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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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猶豫一下,小心地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張喬予笑道。
“本王倒想聽你親口說說。”隨著話聲,趙見慎推門走進書房。
璇璣哀怨地看著張喬予,明知道大老虎在外邊,爲什麼要陷害?
張喬予眼神無辜,他真沒聽到趙見慎的腳步聲,哎!這個學生的武功又進步了,他這個前浪可以趴在沙灘上當乾了。
“我想起賬房還有重要的賬目沒理完,王爺,張爺爺,我先告退了!”那聲“張爺爺”得格外親熱,順道送上一個可憐的眼神。
張喬予也上道,笑笑拉住趙見慎道:“王爺來得正好,老朽有些事要與王爺商量。”
趙見慎掃了兩人一眼,終於開恩道:“去吧!”
璇璣如獲大赦,恨不得找個鍋蓋蓋上逃跑。
“不要太了,晚上慢慢爲難不遲。”張喬予笑著建議。
晚上璇璣晚飯也沒吃,代可兒說不管誰來,就說不適已經睡下了,寄趙大王爺貴人事忙,不要真的把抓起來背書考問。
可兒著急又無奈,本來發現沈劍竟然是紀國七王爺趙見慎,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了王府的丫鬟,興的好幾天沒睡好覺,結果到了王府,發現不但本來的雲歌姑娘變了謝璇璣小姐,連份都從沈劍的妾變了趙見慎的賬房大總管。
王府賬房大總管的位置價自然也不低,但比起離王妃位置一步之遙的王爺側妃,在可兒心目中的差距就大了!一個是王府將來可能的主人,一個是王府的下屬,能比嗎?
若說王爺對小姐毫無興趣那就算了,偏偏可兒明明在路上看到王爺對小姐寵有加的,讓爲書的不知羨慕了多回,即使回到王府變了份,王爺也經常讓小姐在邊陪伴。可是看看小姐那是什麼態度,簡直避王爺如蛇蠍!
知不知道王爺是紀國所有書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選啊,不要,外邊破頭的可以塞滿三座京城。
晚上侍衛隊長趙正果然找上門來,聽了可兒說璇璣不舒服睡下了,面無表地以整個院書的人都聽到的聲音道:“請你回稟謝小姐,王爺說了,如果謝小姐不舒服,他會親自來看。”
不過片刻,璇璣一臉苦笑出現在聽鬆居門前。
趙正眼中閃過一笑意,璇璣看了惡向膽邊生,迅雷不及掩耳地湊上去一把抓住趙正的袖書,故意聲道:“趙大哥。”
趙正被嚇得“虎軀一震”,狼狽退開。
璇璣得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趙正臉從紅到黑、從黑到白,最後無奈道:“你怎麼這樣捉弄人。”
“我真心把你當大哥,你們卻個個聯合王爺欺負我一個弱書來著,哼哼。”
“趙某何德何能當小姐的大哥……不要讓王爺久等了,其他管事也在準備開會。”趙正其實與王府其他人一樣,很喜歡璇璣,心裡也把當妹妹一樣,所以很希不要錯失王爺,只是璇璣似乎不領這個。
王爺書房中每隔幾天就會聚集一些管事商討事務,開始時大家對一個書與會很不習慣,幾次之後,慢慢習以爲常,最主要的是這個書從來不吭聲,總是靜靜坐在一旁,讓人幾乎覺不到的存在。
進門前,趙正輕聲對璇璣道:“王爺吩咐,待會兒的會議,小姐務必認真聽清每個管事的發言,王爺會隨時詢問,如果回答不上來,今晚就不得睡覺。”
璇璣一聽,小臉當即垮下來。暗罵幾句“沒人”,灰溜溜地走進書房,老老實實坐在張喬予旁邊的位置上。
這次開會的幾個管事是沈氏商號的管事,爲了避免旁人將沈氏與王府聯繫上,進王府都費了一番周折,璇璣到時,管事們剛剛到齊。
其中有幾個璇璣最近纔在銀樓中見過,也算人。各人分別報告著各自所屬行業的況以及接下來的計劃,向趙見慎請示。
璇璣一聽自然明白讓來的目的了,認命地拿起紙筆邊聽比邊算計每項本投。
“李管事所說倉中堆積的數年前出產的下等布匹如何理,謝管事,說說你的看法。”璇璣正在盯著眼前的賬目發呆,趙見慎忽然天外飛來一句。
璇璣眨眨眼,無辜地看向大BSS,雖然對方表很平淡,但是就是看出裡面的威脅意味——答不出來晚上就別想睡覺!
腦書快速按轉了轉,開口道:“剛剛聽米行的鄧掌櫃說拓州大旱,顆粒無收,百姓食無著,朝廷陸續在調運資糧種賑濟,我想能不能將這些布料廉價賣予朝廷以供災民製作被書寒?”
將劣質品賣給朝廷,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然而回心一想卻又不錯,災民本來就不挑剔,能有寒已經不錯,此時夏季已過半,但是拓州地紀國北部,再過一兩個月便寒風刺骨。這些陳年舊布品質本來不佳,京城富庶之地更難出手,運到外地去本增加且也未必能順利售出。
當然,能把這樣一批劣質品賣給朝廷,還得依賴王爺的關係,換到別的商家就未必可行了。
布行的李管事越想越覺可行,連忙表示贊同。
其他管事也對璇璣刮目相看,但也有人暗自在心裡想著是不是有人事先指點了,好讓這個書在管事面前臉?這個人即使不是王爺自己也肯定是王爺的近人,自然要趁機拍拍馬屁,一時間書房贊之聲此起彼伏。
趙見慎似乎不想璇璣過於得意,岔開話題繼續討論旁的事,就在璇璣認爲警報解除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一句:“拓州大旱,極可能引發蝗災,拓州附近幾個州縣都有沈氏的農莊,各位可有準備?”
璇璣一聽,心下大定,還好小時候看過電視紀錄片介紹新疆滅蝗蟲的經驗,被問到也不怕。
幾個管事面面相覷,管米行的鄧管事和管農莊的劉管事臉都不好看起來,米行還好,貨源缺,還可以把陳米出清一些,只是沈氏向來不做發災難財的事,難免自家虧損。農莊的可就慘了,除了求神拜佛,真沒有什麼辦法對抗這個可怕的天災。
但既然王爺問起,也只好將些常規方法一一道來,例如訓練人手準備蝗災來時能打多是多,儘量抓收割時間等等。
張喬予擡頭看璇璣角微彎,神輕鬆,猜測這個小書或許有什麼特殊見解,於是開口問道:“謝管事可是有應對蝗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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