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奎在樞院任職多年,也曾在西北駐守過十載有餘,是個聲名赫赫的老將,聽到調任的是他,季清菱心中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歷史上楊奎到任之後,幾歷坎坷,但是耗費了數年時間,還是順利收復了延州。其後北地戰雖有反覆,有過十數次大小戰役,可大晉一直贏多輸。後來楊奎告老,北蠻趁機又興戰事,彼時的顧延章正在廣信軍中任職,得了聖令,親自調西北十餘萬兵力,畢其功於一役,把北蠻徹底擊垮。
憑藉此戰,顧延章風風地晉了樞院。
其後數百年間,直到大燕建朝,北蠻依舊沒有恢復原本的國力,在老窩裡得老老實實的,唯恐一頭,就被中原追著打。
如今既然調任的是楊奎,想來要不了幾年,兩人便能回延州了。
季清菱正要轉頭與顧延章說話,卻見對方一臉難看,右手死扣著茶杯,手指指腹、虎口使力使得發白,盯著那些個鏢師不。季清菱嚇了一跳,忙了他的手,顧延章這纔回過神來似的,先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卻依舊將注意力集中在旁桌之上。
尋常鏢師押鏢,俱是急忙行路,喝口茶就走,這幾人卻是奇怪,不單了酒,還了小食,一副時間不值錢的模樣。他們翹著二郎,搭著椅子,呼喝笑罵,聊起京城場、延州邊戰之事,倒是有鼻子有眼,似乎親自得見一般。
有一人抓了把花生米,許是手大,眨眼便把一盤子小食拿空了,他便扭頭對那看鋪子的道:“店家,你這裡好生小氣,讓你上點佐酒佐茶的,你拿這手掌一樣的小碟子來裝,只合該給娘們一口一顆吃,哪裡是我們這等大老爺們用的!”
復又轉回頭來,對著同伴道:“他張行首仗著手裡有錢,想買我們這羣賣苦力的命,真當我們是傻的!如今楊平章未去,延州早被砸得稀爛,只剩下些蠻子在裡頭,也不曉得是什麼行狀,別說出十倍的價錢,就是一百倍,一千倍,這等明擺著是去送人頭的買賣,老子也不幹!”
有人便道:“可別說了,你知道那姓張的老財主爲何這樣著急?聽說他手頭好幾個礦都在延州邊上,不過一兩日的路程,如今延州出了事,他頭一個就要跳起來。”
又有人問道:“我聽說張行首後頭的是那一位?”他說完,豎了三個手指頭出來。
當今天子有一個長兄,三個弟弟,前者生來便有疾,早早分了封地出去,如今京中止有三個親王。那人手中比出三個手指頭,便是在代指行三的濟王了。
那起頭的人把頭一點,嘆道:“也是張老財行了大運,不知怎的就攀上了那一位,如今呼風喚雨,在京城裡頭只差橫著走!”
又有人道:“橫個屁!也是外頭鮮,這話只拿來瞞著那等不曉事的,我婆娘家中有親戚在他家幹活,聽說鋪面、生意,雖是在那張老財手上,生出的銀兩,一個指甲大的都不會給他,全數進了那一位的府邸!如今京城中的幾位大王年紀都上來了,宮中的子息艱難,他們都盯著那個位子,一個比一個跳得高。不想辦法撈點錢,怎麼辦得事?”
晉朝皇趙,如今龍椅上那一位單名一個芮字,他膝下單薄,去歲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誰知今春了傷寒,沒熬過幾天就去了。
都是京城出來的,誰手中沒點拿得出手的重料,聽到別人提到了三大王,一人便道:“說起咱們天子,那是日夜躬親,白日爲了社稷,晚間還要爲了趙家江山鏖戰,著實有些力不從心。我聽說前兩月爲了子嗣,聖上接連臨幸了幾位宮,轉天便發了燒,太醫院的也治不住,只得輟了兩天朝。依我看,說不準以後這龍椅會是誰坐!”
這等三姑姑的二表舅的嬸嬸口中傳來的聞,又涉皇家,又有帷,人人都聽,衆人起鬨一陣,又有人低了聲音,道:“我聽人說了個信,也不知真假,說是這一回延州這般慘,全是因爲軍中有人投了敵,又有人在城中應,那邊蠻子攻城,這邊城門便開了。還聽說打這樣,蠻子那邊當頭領的都懵了,自己也沒想到居然能攻下延州,所以沒有約束手下,這才屠了城……”
論起國力,北蠻是拍馬都比不上大晉的,往年也不過仗著鐵騎如風,四劫掠一番,撈著糧米回去過個冬而已。此時當真把延州打下,還屠了城,會引起晉國多大的怒意,別說韃子的首領,便是普通的遊兵散蠻也是知曉的。
雖然晉國疆域甚大,反應未必有那樣靈敏,可一旦等它運轉起來,真個要打,夷狄還不曉得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人的論調倒不是信口開河。
因說到了這等之事,桌上有人忙道:“噤聲,這等傳言莫談,咱們吃酒,吃酒!”又道,“咱們把人送去靈州,那他怎的去延州?”
“管他的,我們收錢辦事,主顧的事,懶得那份閒心!”
……
季清菱聽到這裡,早驚出了一冷汗,知道顧延章定是生出了聯想,忙去握住他的手,小聲道:“只是坊間傳言……”
顧延章臉有些發白,慘笑道:“無事,早晚要回去,總有他們好看的時候。”
他雖沒有指明,季清菱卻是知道,這個“他們”指的是北蠻。
隔壁桌用菜下酒,到底沒那麼得意,沒歇一會,便又說起京城八卦了。
一人便道:“聽說了嗎,城南李家的,正在給小兒子說縣主。”
“那一戶李家?”
“早年間賣布那戶,彩霞樓的東家。”那人補道。
便有人皺著眉頭道:“如今什麼混不吝的都能娶縣主,也忒不值錢了!”
“也不算混不吝了,李家如今混出了頭,生意做得忒大,小兒子長得也好,說個縣主雖然勉強,錢掏足了倒也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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