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喪的事,在楚都里,進行了整整兩日兩夜。循著楚都的大街,每每走過,陳九州總能聽到,百姓和將士悲痛的聲音。
實話說,夏昭這位東楚皇帝,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尤其是留之際的明智選擇,沒有選夏玖,而是點了陳九州的名字。如此一來,整個東楚的朝堂,一時間更加團結和穩固。
“陳相,再擇吉日,便在三天之后。”
陳九州點頭,并沒有毫矯。這個皇帝他不做,百姓不會放心,將士不會歸心。
“通告下去,便說我陳九州奉先帝旨意,登基為帝,旨在守土開疆,讓我東楚子民,食雙,父母妻子皆有所樂。另外,我東楚之名,將有一日,萬古流傳!”
這一次登基,算得上比較糙,陳九州并不想,讓何通林堂,甚至賈和這些人都趕回來。
沒必要,眼下頭等的大事,是應對南北之戰。
再者,他忽然發現,只做一個楚帝好像不甘心,若是能打贏整個天下,開創一個新的帝國,這才是真正的盛事。
“陳相,楚都里有細,放了些對陳相不利的傳言出來。”
“什麼傳言。”
左龍猶豫了會,“說……陳相謀朝篡位,與外人同謀,害死了東楚帝。另外,北燕那邊也發了天下昭文,譴責的容,同出一轍。”
“莫理他,怎麼來就怎麼來。”
如今的東楚,在陳九州和賈和的經營之下,已經差不多像一塊鐵板一般。要知道,當初的乞活門,都沒有辦法策反。
何況,這種莫須有的事。
東楚的百姓們,可沒有那麼好糊弄。更簡單的說,這些百姓,誰對他們好,他們便會擁護誰。
無疑,陳九州一系列的政事之策,早些的時候,便徹底安了民心。
……
三日之后,東楚吉日。
在一眾儀仗隊的領路下,陳九州穿龍袍,沉默地往鹿臺走去。在他的旁邊,有一隊宣禮的老儒,一個兩個的臉龐,都是歡喜之。
陳九州閉了閉眼,看向上方的高臺。沉著腳步,繼續往前走。
旁邊的老儒,已經齊齊念著什麼。
不多時,便有漫天的花炮,開始打向天空。
“陳相,該宣詞了。”
旁邊的老儒,要遞來一個寫好的卷宗。
陳九州并沒有接,在鹿臺上,穩穩地轉了,看著下方的百姓與將士。
“不管是做皇帝,或者是做丞相,一如我當初所言,終有一日,我誓要帶著諸位,殺出南陲之地,殺出南面諸州,逐鹿天下,開創不世王朝。”
“諸位,可信?”
數個老儒大驚,從未想過,有人在登基的大事上,會說出這種說辭。
卻不料,陳九州的話頭剛落,頃刻之間,不管是百姓,或許將士,一時間,都跟著群激起來,喝彩的聲音,一撥蓋過一撥,仿佛要把楚都整個兒掀翻。
“開元大吉,國號大武。”陳九州面向天空,捧手而拜。
“大武初年,朕要駕親征,北伐蠻地,一統河山!”
這一下,在下方的百姓將士們,神更加激。即便是做了皇帝,果然,自家丞相還是這般的霸氣。
“立、立長陶公主為皇后,賜袍三件,頭珠五十枚。”老儒卡了一下聲音,急忙高聲接話。
“立白寄春為春妃,賜鸞袍一件,頭珠十枚。”
“立太尉賈和,為東楚國師,盛世侯,加封五千食邑。”
“立忠勇侯何通,為左上將軍,加封三千食邑。”
“立無雙侯林堂,為右上將軍,加封三千食邑。”
……
“其余人等,各有封賞。盛世開元,大赦天下——”余下的老儒,在風中齊齊高喊。
一時間,在老儒們唱罷之后,整個人群,再度發出一熱鬧無比的喝彩。先前夏昭之死的悲傷,仿佛一下子慢慢淡去。
……
前線,玉州石城。
剛到來的賈和,不斷翻看著一份份的卷宗。陳九州不在,他便是石城的總指揮。
“軍師,北人在屯兵了。”林堂走,聲音帶著惱怒。
賈和也皺起了眉頭。北面的這個作,無疑是在說,明年開春的決戰,誓要打敗東楚。
“若不然,讓我去營?”
賈和搖頭,“不可,將近冬,不會有什麼戰事了。這時候營,并非明智之舉。”
即便是想決戰,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冬之時,便會大雪鋪路,除非慕容盛是傻子,才會冒著大雪來攻城。
最有可能的,只能是大雪消融之時,才會一決死戰。
“軍師,軍師,下雪了!”高堂貫從外跑,聲音激。
賈和沉默了番,和林堂雙雙往外走去。當走到帳外,果不其然,便看見了第一場的冬雪,小小的雪絨,慢慢落在天地之間。
“林堂,傳令下去。通告所有大軍,巡哨之事照舊。另外,在后方多派探哨,提防運送的冬袍,以及糧草,會出現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