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細細地跟秦樂他們說了這個李黑水的事之后,他們突然就冷靜下來了,甚至有些剛才在走出座位,喊著要去把紅玉姑娘搶過來的人,現在已經悄悄地坐回了位置上。
更是有人對秦樂道:“秦公子,要不我們……算了吧,這些草民不講禮數,率而為,只是借著自己不知道哪里尋來的幾個錢,就在這里耀武揚威,我們沒必要跟他們計較,對不對?”
“你跟我說算了?”
可是秦樂的憤怒毫未減,哪還管那人是黑水還是白水哥,現在就是他礙了秦樂的路!那把頭了回去,不敢再言語。
“我們在座的十幾個舉人,誰還沒有幾個護衛隨從?我們一人派出一個護衛,都能把那個什麼黑白水給抬出青元樓!你們在害怕什麼!”
秦樂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不忘瞥一眼蕭揚,他可是聽聞蕭揚的天衛武藝奇高,有萬人之勇。若是出手,那麼此行定然能拿下。
但蕭揚似乎沒有一點想要參與進去的意思,對秦樂他們的談論甚至都沒有側目,眼睛只是聚焦在自己面前的酒佳肴上。
“蕭揚,你,不去?”秦樂話語中帶著威脅,雙眼瞇一條,看著悠然喝酒吃的蕭揚。
蕭揚連忙把手中夾著的一塊放下來,裝作害怕的樣子道:“啊?這個,秦公子你們去即可,怎麼說呢……蕭某向來怕死,不敢惹事。若是能把紅玉搶過來,我有幸一飽眼福即可。”
“哼!沒用的孬種!我們走!”秦樂算是看清楚蕭揚跟他的不對付了,他狠狠罵了一句之后,帶著眾人走出了廂房。
一群人浩浩地朝那個廂房中走去,除了為首的秦樂,其余人的臉上都是帶著不安。說穿了,他們平日里頂多也就欺負欺負平民百姓,江湖人士他們還真的是不敢招惹。
蕭揚卻是不屑地笑了,這些個權貴子弟,非得要什麼都順他們心意。一旦有什麼不順心的,便不管不顧,如同有什麼深仇大怨一樣去找事。
為了這麼愚蠢的原因去找事,早晚都會死在自己的猖狂上,正如那溫玄一樣。
蕭揚曾經在前往天鴻樓的路上遇到的那一次刺殺,如果不是韓信的及時趕到,那麼蕭揚就算不是首異,也起碼得付出一只手的代價。
而且那一個還只是無名無姓,不為人知的流民草寇,他們現在要去尋事的,可是在江湖上廣為人知的黑水哥,這一類人刀口,他們不講律法,不講道德,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只遵守他們江湖上面的規矩以及義氣。
樓道間間傳來了他們重重的腳步聲,還有跟著出去的掌柜,在不停地勸阻。
“公子,你們是真的不能夠啊,這樣可是會出事的……”
但秦樂的腳步聲毫都沒有停滯,更是覺得以前還算不錯的掌柜,此時竟然是如此的煩人,他抬起手用力一推,掌柜發出一聲慘,然后重重地撞在了墻上。
掌柜的慘傳進了安靜的廂房,嚇得人們發出陣陣驚呼。
此時的們面面相覷,顯得坐立不安,眼睛時不時瞟著房門,想離開卻又心恐懼。
蕭揚看出來了,手把酒斟滿,道:“諸位人,不要害怕,他們上去尋事而已,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你們的。”
們其中一人巍巍地接過了蕭揚手中的酒,喝了一口后,明顯鎮定了許多,謝道:“多謝公子。”
蕭揚點點頭,示意們隨意即可,然后轉頭對孟斯宇道:“孟公子覺得他們此行,如何?”
孟斯宇一臉淡定地道:“也好,敗也罷,反正與我等無關,我不在乎。”
蕭揚大笑:“哈哈哈,不愧是孟公子,早就見怪不怪了,我猜他們定然折戟而返。”
孟斯宇驚訝地轉過頭來道:“哦?蕭兄何以見得?”
蕭揚把食指豎放在鼻前,做了一個噤聲的作,并對孟斯宇示意,你聽。
“咚”的一聲巨響后,黑水哥的房門應聲倒地,秦樂那巨大的嗓門發出的聲音響徹整棟青元樓:“老子可不管你是什麼黑水白水!老子想要點的紅玉,豈容你這個玩意獨占!”
坐在廂房的黑水哥,赤著上,渾都是腱子,雄壯的上更是遍布著麻麻的刀疤,似乎在昭示著主人的歷歷戰績,他眼神兇狠異常,盯著這群不速之客。
待到認清并不是尋仇之人,而是一群紈绔子弟后,他的角掛上的不屑的微笑,右手用力一拉,把膽怯想要離去的紅玉姑娘拉回了前,并且挑釁地盯著為首的秦樂。
“怎麼,你們還想強搶不?你爺爺我行走江湖多年,走南闖北,還沒見過你這樣不懂規矩的頭小子!”黑水哥的嗓音獷而嘶啞,每一聲似乎都迸發著力量。
秦樂聞言,眉頭皺喝道:“什麼!你竟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看來你是活膩了!”
“哈哈哈哈哈!”黑水哥在狂笑,然后咧著道:“你爺爺我在這里抱著人喝著酒,你過來把我的門砸了,還要我跟你講禮數?大胖小子,你是都上了腦袋,傻掉了?”
“你……”秦樂氣得滿臉通紅,渾的都在抖著。
“怎麼,還不服氣?你如果想手,你爺爺我也不介意跟你一,只是我怕你會沒命!”黑水哥左腳一挑,把放在桌子底下的大刀,穩穩當當的接住,然后啪的一聲搭在了肩膀上。
豈有此理!真的是豈有此理!黑水不僅搶了他的紅玉,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胖,甚至還威脅著要取他的命!如此屈辱,秦樂從來沒有遭過,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他怒發沖冠,大喝道:“你不過一介流民草寇,也敢在京都這里放肆?這里可是天子腳下,我父親乃是九卿之首……”
秦樂話未說完,黑水哥抬起一腳就把面前整張飯桌掀翻,大部分飯菜灑了一地,一小部分隨著那個桌面飛快地朝秦樂砸去,他最煩的就是這群權貴子弟自報份的場景,你爹厲害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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