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業到楓園的時候,有一個牛平安的人出來接他,看到牛平安,他覺有些眼,仔細想想,這才回過神來,他們當年是一起念中學的,只不過不在一個班,自然也不認識。
李業跟著牛平安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四打量,半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平安,這地方多大啊?”
“我聽老板說過一次,大概兩千平方左右。”牛平安笑道,林楓寒說這句話的時候,輕描淡寫,當時他也咋舌不已,二千平方?那得多大?
但是,后來他從許愿口中得知,林楓寒在南海有幾座島嶼,面積都很大,甚至,島上還有機場等等設施。
聽得許愿這麼說,牛平安才發現,他本就不了解這個同學了。
“我們這是去哪里?”李業看著牛平安帶著他向著西面的荷塘走去,當即詫異的問道。
“老板吩咐過,如果你來了,讓我帶著你去梅舍,他等下過來。”牛平安說道。
“梅舍?”李業正說話,鼻子里面卻是聞到一臘梅的清香,隨即,跟著牛平安轉過一座假山,他就看到幾株早開的臘梅,種植在荷塘邊上,在荷塘的附近,有著小小的五間舍,不大,全部都是木質結構。
除了臘梅,周圍還有一些老梅樹,只是這個時候,也只有早開的幾株臘梅盛開,別的花兒都沒有開了。
“我們老板不怎麼喜歡梅花。”牛平安解釋道,“這個地方是馬先生命人布置的,也就是供老板這個季節過來喝個茶,曬曬太。”
“呃?”李業苦笑,這麼大的地方,就是讓林楓寒偶然喝茶曬太。
“我們老板不,而且他喜歡晝伏夜出。”對于林楓寒的作息習慣,牛平安也表示不理解,嘆氣道,“所以這地方弄得極為致,就是想要讓他喜歡,可以白天過來曬曬太,初春的時候,景極。”
“能夠想象。”李業慨的說道,“多人為著一座一百平房左右的房子忙活一輩子,他倒好,園林別墅他也不當回事?”
“馬先生是他朋友。”牛平安笑笑,華夏有數的大房地產商人啊。
“業,你過去坐坐,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老板既然說了讓你在這邊等他,想來很快就會來。”牛平安指著梅舍說道。
“好的,麻煩你了。”李業點點頭。
牛平安笑笑,轉向著一邊走去,李業卻是向著梅舍走去,剛剛走到梅舍門口,他就聞到一濃郁的茶香,撲鼻的香氣甚至蓋過以香味著稱的臘梅。
“好香!”李業忍不住暗中稱贊。
走到近前,他就看到一個年約五旬左右的男子,正在梅舍的屋檐下煮茶,茶香四溢。
而煮茶的卻是一個紅泥爐子,爐子上的水已經漸漸的沸騰,男子一邊用薄扇扇著,一邊抬頭看了看,正巧就和李業打了一個對面。
李業很是好奇,走到近前,客氣的問道:“老伯,您這是什麼茶?”
“老普洱。”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子李業,問道,“你是——”
“我李業,是小林的同學兼朋友。”李業忙著說道,“小林讓我在這邊等他。”
男子點點頭,便不在說話。
“老伯,煙不?”李業把手中的手袋放在梅舍門口的小桌子上,然后就在門口一張小竹椅上坐下來,從口袋里面掏出來香煙,問道。
“呃?”男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香煙,想了想,點頭道,“謝謝,我不了,小寒不喜歡煙味。”
李業愣然,小寒?一般不是只有那位馬胖子才喜歡這麼稱呼他們那位林同學嗎?
對,陳旭華也喜歡這麼稱呼他,他可沒有忘記,當初陳旭華初見林楓寒,一見之下,就如獲至寶,連哄帶騙外加要挾,把他帶著去賽車,但是天知道啊,他們那位林同學暈車嚴重,回來吐得七葷八素,頭痛了幾天才算恢復過來,從此以后,林楓寒是見到陳旭華就躲。
可算這樣,陳旭華還是隔三差五的跑去找他。
當時大學中曾經一度傳出,陳旭華有特殊好,不喜歡貌的子,喜歡清俊男子。
但如今陳旭華已經訂婚,和林楓寒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生意上相互照應著。李業曾經慨過——以類聚,人以群分。
雖然他和林楓寒關系很好,但是他們沒有共同的語言,也不可能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
“老伯,您是小林的什麼人?”李業試探的問道。
“哈……”聽得李業這麼問,石高風忍不住笑了一下子,他今天上午才到揚州,到了之后,他就打電話給林楓寒。
但是,林楓寒直接掐斷了他的電話,再打,竟然一直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石高風當時就把果機的件開發商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三遍,真的,你好好的開發這個功能做什麼啊?這不,林楓寒把他拉了黑名單?
沒奈何,他只能夠打電話給許愿,許愿想了想,當即就把他接來楓園,然后讓他在梅舍煮個茶,他想法子下午把林楓寒哄過來。
林楓寒下午有午睡的習慣,許愿知道,石高風自然也知道,因此他掐著點,在這里煮茶等著他。
“說起來,我是小寒的父親。”石高風說道。
“呃?不會吧?”李業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問道,“老伯,這不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石高風詫異的問道。
“小林是孤兒啊。”李業皺眉說道。
“那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職。”石高風嘆氣,提到這個,他就無奈,如果他當年回來,如果他不那麼仇視這個孩子,也許,他早就應該發現,事實上林楓寒就是他的孩子,跟木秀沒有關系啊。
可惜,仇恨蒙蔽了理智。
李業聽得他這麼說,忙著安道:“老伯,您現在回來也不晚啊。”
“晚了。”石高風搖搖頭,輕輕的嘆氣,說道,“小寒不會認我的,我只是想要來看看他,唉……”
“老伯,不會的,你不用擔心,你一定是誤會小林了,他不是這樣的人。”李業忙著說道,“我和他同學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