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看笑話的。”古老搖搖頭,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怎麼回事?”許愿忙著問道。
“如果沒人斗古,而古老又不愿意出手,拿出東西來封盤就是。”林楓寒只能夠解釋道,“一般來說,封盤之,要求是斗古彩頭的雙倍價。古老先生,我說了你要我看笑話,事實上,你要是不愿意接這個盤,現在封盤,那是再好不過。那只明青花還是很人的,再等等,只怕就有些難說了。”
“你小子是不是想要說,我現在拿著東西封了盤,損失也是有限,先把這丫頭打發走了再說?”古老說道。
“現在是法制社會,那些江湖規矩,你可以不遵守。”林楓寒笑呵呵的說道,“我不信這丫頭能夠把你怎麼了?”
“那我這張老臉,我還能夠出去見人嗎?”古老反問道。
“今天的天氣很不好。”林楓寒走到一邊,找來一只紙杯,把板藍倒在里面,找一個侍者給他拿熱水泡了,端了過來,就坐在休息室,繼續看著。
他發現,古老這個休息室設計的非常有講究,幾乎大廳里面的一切,他都能夠一目了然,想來,平日里古玩流會,古老都是坐在休息室里面,和幾個同好說說閑話,看看流,各種悠閑。
古老恨不得把那杯黑漆漆的板藍潑他清俊的臉上去,想想,自己第一次見他,還覺這小子很厚道,很懂規矩,他是很懂規矩,懂規矩的在看笑話。
黃絹邊的一個保鏢,又說了幾句話,帶著幾分挑釁,果然,頓時就有人坐不住了,一個笑的像彌勒佛一樣的老頭,首先走到前面,彎腰笑道:“黃小姐好,我們南邊人都謙虛,沒有人愿意接小姐的盤,小老兒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等事,因此出來的匆忙,也沒有帶什麼好東西,你看看,這玩意做彩頭可好?”
這彌勒佛一樣的胖子,乃是翠玉坊的老板,天生長得一副笑臉,姓游,人稱游胖子,平日里專門做玉石生意的,今天他上帶的玉,也不是古玉,不過是民國年間的上好羊脂玉籽料而已,他在考慮了良久之后,終于決定冒險試試。
東漢飛鷹金印乃是好東西,尤其還是皇室之,放市面上,至也是價值數千萬,再加上那只玉壺春青花瓷的彩頭,如果能夠僥幸贏了,他賺大發了。
就算輸掉,也就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籽料而已,雖然是民國年間的老料,但也不是市面上沒有的好東西。
所以,游胖子在考慮再三之后,終于準備試試。
黃絹客客氣氣的接了游胖子遞過來的東西,就遞給邊的老者,那老人看了看,點點頭,隨即就放在玉壺春一邊。
黃絹指著放在桌子上的兩只飛鷹金印,笑道:“請!”
游胖子也不客氣,當即就拿起一只金印,開始仔細的看了起來,放大鏡,手電筒,甚至,他還了金印上面粘著的印泥,然后又把兩只金印反復對比。
但是,十分鐘過后,游胖子頭上的冷汗熱汗都麻麻的滲出來,最后只能夠放棄,老老實實的說道:“小老兒眼拙,實在分辨不清。”說著,他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就這麼站了起來。
由于有了游胖子開了頭,接下來不到兩分鐘,居然又有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人上前,拿著一副鄭板橋的《寒竹圖》做彩頭,要求斗古,但是結果他也和游胖子一樣,無功而返,反而搭上了一張《寒竹圖》。
時間過的飛快,眼看就十點過了,這期間又兩個人上前斗古,結果,采臺上多了一只清代乾隆彩瓷碗,一只唐代武則天年代的紋蓮花銅鏡。
這個時候,楊志明急急走進休息室,走到古老邊,低聲說了幾句。
“你去吧,小心點。”古老微微皺眉,低聲囑咐道,“馬上拍賣就要開始了,總得先讓這黃家丫頭走人。”
“我明白!”楊志明答應著,一邊,朱槿捧著一個錦盒走了過來。
楊志明接了錦盒,徑自向著黃絹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林楓寒的板藍和冒藥都吃完了,而藥效上來,他居然就靠在沙發上開始打起瞌睡來。
“喂。”許愿就坐在他邊,當即低聲說道,“這麼彩的場面,你居然能夠睡覺?”
林楓寒輕笑,睜開眼睛,看了看楊志明,低聲笑道:“我要看著,古老又要說我是看笑話的,這冒藥就是容易打瞌睡。”
“你小子就不是好人。”古老憤然罵道。
“呵呵……”林楓寒只是笑著,他怎麼不是好人了,他又沒有來開盤挑釁斗古,古老這怨氣發泄的?
“楊先生和您老是什麼關系?”林楓寒好奇的問道。
“楊先生是他表侄。”許愿直接解釋道。
楊志明的彩頭,竟然是一只明代折枝梅花銀盤,銀盤保存的非常完整,梅花嶄刻湛,清雅秀,讓人一看就喜歡。
“古老手中的好東西不啊。”林楓寒笑呵呵的說道。
古老白了他一眼,連著話都懶得說,因為這個時候,楊志明已經開始全神貫注的鑒賞那兩只飛鷹金印。
林楓寒這才想起來,楊志明也是多寶閣的鑒定師,在揚州古玩圈子里面,有著一定的份地位,如果他鑒定不出來,是不是就意味著,這飛鷹金印做的可以以假真?
這玩意如果流市場,只怕能夠鑒定的人更加吧?據說國家鑒定機構,可以用一些高科技的儀,和這種僅僅憑著放大鏡和手電筒,完全考眼力和知識面的鑒賞不同。
想來用儀的話,這飛鷹金印應該是真偽立辨。
這個時候,古老明顯也張起來,竟然站了起來,不安的在休息室走來走去。
林楓寒能夠明白他的心態,這個時候他還真輸不起了,封盤吧,用他自己的話,他丟不起那個老臉,而且這個時候封盤,采臺上的彩頭多了,封盤的損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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