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流言蜚語,幾乎是用盡這個時代的想象力,把林深描述一個面目可憎的怪。
但這些東西的出現,并沒有讓林深到生氣。
實際上,在歷史上,像是這樣的手段并不見。
無論是陳勝吳廣起義的時候,魚腹藏書、學狐嚶鳴……
還是劉邦斬白蛇……
當有人想弄輿論,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時,總會有這種神奇的事發生,或者是在坊間流傳。
卑劣且稚的手段。
但糊弄那些不識字,沒讀過書,對這個世界都沒有一個明確認知的普通老百姓,已經足夠。
這種手段當然殺不死林深。
世家大族能使用這種下賤的手段,其目的也并不是就以為能用這種簡單的手段,就能殺死林深。
林深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在那些世家大族的眼里,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會有林深這麼難以對付。
因為名和口碑。
林深在大唐人的心里,是“圣人”。尤其是長安的百姓,極其努信這一點,離長安更近的地方,就對這個觀點更加認同。
這是不亞于“孔圣人”的名聲。
事實上,經過時間的發酵,林深在歷史上的名,是絕對能和“孔圣人”持平,甚至還要遠勝一籌的。
世家大族想要的,也不僅僅是殺死一個林深這麼簡單。
他們想要踩著這個所謂“圣人”的尸骨,讓所有的百姓都唾棄他、辱罵他,讓一切想要對他們世家大族手的力量,深刻的認知到一件事——在這片土地上,依舊還是世家大族做主的。
那麼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侮名。
讓林深在百姓中的口碑、名,不再是那麼的高高在上,甚至讓百姓去厭惡他,去憎恨他。
讓他們覺得林深做的一切事,都不是對他們有利的,哪怕看起來是一件好事,他們也會去懷疑,林深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壞心思。
等到這個時候。
他們再出手殺死林深,百姓就不會對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心生怨恨,反而會鼓手好,會覺得世家大族又站出來執行正義了。
看到這個消息的,除了林深之外……
還有整個大唐的勛貴階級。
這種謠言,能糊弄百姓,卻糊弄不了他們。
只是這種東西的出現,卻讓他們的神經繃起來。
世家大族終于要和這位楚王殿下開戰了。
他們并不想摻和進這件事中。
只想作壁上觀。
不過這件事,雖然沒對林深的心理上造什麼太大的影響,但的確是對林深超市的生意,來帶一些負面的效果。
超市的生意遠沒有謠言之前的好。
平民中的大部分,哪怕是不信那個謠言的,他們也盡可能遠離林深的超市。
萬一,萬一……
這個謠言是真的呢?
林深隨手打開系統面板。
看到今天的財報。
收直線下,從以往每天六萬兩銀子,到今天只有三萬多一點的銀子賬……
其中大部分,都是由突厥、波斯這些異邦商人貢獻出來的。
這些異邦人都是真正的商人。
哪怕林深真的是所謂的妖魔,只要能賺的到銀子,這群異邦人也敢大大方方的和林深做生意。
部分是來自勛貴家。
這點損失,讓林深很不舒服。
世家大族……
他會把這些損失每一筆,都給記下來,然后從這些世家大族上找補回來!
林深瞇著眼,正盤算著,怎麼給這些世家大族下絆子的時候。
鄭家。
鄭仁基看著手上這一份報,皺起眉頭:“家族現在就已經開始對楚王殿下下手了嗎?還真是狠毒的手段。”
“不知道楚王殿下會怎麼應對,囡囡你有什麼……”
他的話說到一半,戛然止住。
突然想起來,他那個聰明伶俐的兒,早就不待在家里,而是去了楚王殿下西市的超市,在說學習如何管理超市。
鄭仁基嘆了口氣。
邊沒有兒在,沒有個人商量事,還真的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現在天漸晚,自己的兒也該下班回家了……
“下班”這個詞,還是鄭麗琬教給他的,是從楚王殿下里吐出來的新鮮詞匯,他也就現學現賣,直接拿過來用。
鄭麗琬回到家中,臉上憂愁之很重。
本以為這段時間聽到的謠言,只是某些人嫉恨林深傳出來的,并不會造多大的影響。
可是這幾天超市的生意,日漸下。
不是傻子,能看得出來,超市的生意,的確是有被那些謠言影響到,來往的客人也很見到平民的影。
可很奇怪的是……
整個超市,除了之外,對這件事都不是很張的樣子。
依舊是每天做著他們應該去做的事。
他們就不擔心這些謠言已經對生意產生出這麼巨大的影響?
他們就不怕這些謠言會摧毀林深這個楚王?
鄭麗琬剛到家,就被鄭仁基拉到書房。
他指著桌子上的一封函,輕聲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鄭麗琬拿起函,只看到第一個字,就不皺起眉頭。
這是鄭氏本家發給鄭仁基的信。
上面的容大致是說,讓鄭仁基配合本家行,最近幾日安排水部的人,去清理長安附近的水渠。
從那些水渠里,將會打撈出一堆“死鯉魚”來。
而且敢保證,在這些死鯉魚的鱗片上,一定要有“大楚王,妖魔生,大唐亡”之類的字眼。
可水渠里哪有這些東西。
分明就是要鄭仁基這個手腳。
最關鍵的是,這封信寫的小心翼翼。
哪怕付到朝堂,也只能當做一封普通的檢舉信來對待。
并不能當做世家大族陷害林深的證據。
鄭麗琬看完之后,楞了一下,輕聲說道:“這段時間,城里的謠言,都是本家那邊的手腳?”
鄭仁基點點頭:“嗯,而且我可是聽說了,長安城附近大大小小,數十個莊子里,都出現了一些所謂的不祥征兆……”
“楚王怕是要被民心死了。”
“囡囡,你說爹爹應該怎麼辦,繼續站在楚王殿下那一邊,還是……”
這個時候,鄭仁基又開始有些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