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邊走邊道:“舉人十人一班,一年一般收三個班。秀才五人一班,一年只有一個班。秀才和舉人都可讀三年,三年后必須離開。州文院每年會有一次舉人考,凡是考到前五的,將京城的景國學宮。那里不僅有本國的舉子進士,還有他國來游學的舉人進士,更有眾圣世家的子弟。”
方運一邊聽差役介紹,一邊四打量州文院。他之前只去過員辦公的地方,還是第一次來學舍區域。
這里簡直就是一座園林,小橋流水,長廊短亭,花香樹茂,仿佛完全離世間的喧鬧,回歸自然的安寧。
方運點點頭,這才是讀書的地方。
兩個人沿著鵝卵石路前行,繞過一座假山,看到一個圓拱門,上書“墨香”二字。
“這就是墨香舍,是秀才一班的所在。”
墨香舍是一個院子,院子中間有一座紅頂涼亭,兩側是郁郁蔥蔥的草木,再向前就是一間很普通的屋子,黑瓦白墻。屋子的門敞開著,里面有桌椅和學子。
走了幾步,方運聽到里面的學子正在說話。
“先生,方運真的要來咱們班?我最喜歡他那首《歲暮》,直指朝堂諸公,大快人心。”
“我最那《陋室銘》,已經掛在我的書房,每天早起和晚睡前都朗誦一遍,連我家娘子都會背了。”
方運一愣,但想到古人結婚早,也就釋然。
“以后方運就是你們的同窗,他的才名已經傳遍十國,你們五個人可不能因他是生而輕視他。”
“先生,你把我們當書呆子嗎?我們又不像柳子誠跟他有仇,結他還來不及,怎會輕視他。”
“書呆子才更敬重他,是吧,文呆。”
“方運之才,勝我百倍,我自然無比敬重。”
方運沒想到還在門外就被人議論,走到門口后,輕咳一聲。
門開著,就見里面一個中年人和五個年輕人齊齊看過來。
差役微微彎腰,道:“講郎先生,諸位秀才,這位就是方案首。”
“方運見過各位。”方運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從十幾歲到三十歲都有的六個人,年齡度太大。
那五個秀才學生中有兩個猛地從椅子上站起,笑著走過來。
兩個年都穿深藍的秀才服,領和袖口都繡著竹葉,和方運服上的柳葉有明顯的區別。
“方雙甲,你總算來了!你那首《歲暮》寫的太好了,實乃我讀書人的楷模!我陸宇,和你同歲,也是十六。”陸宇眉清目秀,是一個娃娃臉,笑起來很喜氣。
一旁的小秀才道:“我寧志遠,今年十七,我最喜歡你的《陋室銘》。”
“陸兄,寧兄。”方運客氣地拱手見禮。
講桌后面的老師和善地道:“我是州文院的講郎,你以后我王先生即可。李云聰,你們三人也介紹一下吧,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同窗了。”
一個濃眉青年站起來,他不茍言笑,向方運一抱拳道:“大源府李云聰,久仰大名。日后柳子誠為難你,算上我。”
“謝過李兄。”
另外兩個人也一一介紹,一個杜書岱,有些古板,但言辭間毫不掩飾對方運的推崇。另一個湯善越,很普通的一個人,笑得很和善。
這五個人是去年府試的前五,其中李云聰是秀才第一,在圣元大陸稱之為茂才。
方運記住五個的名字,覺這五個人都不錯,沒有一個人因為他的文名大而不服氣或質疑,都是真心稱贊,這才是十國最正常的文人。
李云聰三人年紀較大,所以不怎麼主,而陸宇和寧志遠則對方運非常興趣,也不管王先生在那里,主問方運一些事。
王先生倒不介意,示意他們繼續說。
方運沒辦法,只好耐心地回答陸宇和寧志遠這兩個追星族。
李云聰和王先生四人雖然不開口,但對方運的事很興趣,聽得津津有味,一點沒有上課的樣子。
幾個人稍微悉了,寧志遠充滿期待地問:“我們都聽到雷鳴圣音,也聽到半圣說你有大才,過了圣選,可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能說說經過嗎?”
方運無奈地看了一眼王先生,王先生道:“你別看我,繼續說,我也想聽。”
眾人齊笑。
方運發覺這個班和普通蒙學完全不一樣,氣氛非常輕松,畢竟府試前五的秀才以后中舉的機會很大,將來就和王先生平起平坐,王先生自然不會擺出一副老師的架子。
方運慢慢把請圣選的經過說了一遍。
說到衛院君請求半圣考方運圣道大義的時候,六個人全都憤怒,最后說到李文鷹殺死衛院君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殺得好,連王先生都不例外。
等方運說完,李云聰冷哼一聲,道:“方運你一定小心,大源府士族都知道柳子誠的惡名,你現在有半圣關注,又有神老師,他不會你,一旦你出一點問題,他必然會痛下殺手。幸好你得罪的是柳子誠,要是得罪柳子智,恐怕已經死了。他們柳家老的老的,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
“謝李兄提醒。”方運道。
陸宇道:“他大哥柳子智雖然果斷狠辣,但幾乎沒有太多的惡名,并不會去做下流事。柳子誠就不一樣了,什麼卑鄙的事都干的出來。”
方運點點頭。
方運說了一個多小時,王先生讓眾人休息一刻,然后離開。不多時,王先生又走了回來,說是繼續教課。
方運本以為會和族學一樣換不同的老師講,可仔細一想,這位王先生是舉人,江州一年也不過出三四十個舉人,不會有太多舉人愿意教學生。
王先生這堂課要講經義,怕方運聽不懂,就問了方運一些有關經義的問題。
方運幾乎看遍了所有的經義教材,理論比在場所有秀才都扎實, 甚至不弱于舉人,回答得頭頭是道。
王先生一開始只問基礎的,可最后卻問了一些連秀才都難以回答的問題,方運都能答出來。
五個秀才同窗像看妖怪似的看著方運,他們都是從生到秀才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最清楚其中的艱辛。
陸宇低聲道:“他對經義的掌握比我們都不差,這說明他現在至能中秀才,就算府試考中前十都不問題。”
“縣試結束離現在還不到一個月,他竟然學到了這麼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生而知之?”
王先生越問越高興,笑道:“好!坐,你請圣言是生天下第一,詩詞也是生天下第一,這經義就算是得丙下,也能中秀才。更何況你現在的經義最可得丙上。我就不用特意為你而改變教課容,至于以后教的策論部分,你可不聽,用來自學經義,等考中秀才后再學策論不遲。”
接下來,王先生開始以去年州試的一道經義題“自靖人自獻于先王”為例,開始教這些人怎麼寫經義。
方運知道“自靖,人自獻于先王”這句話語出《尚書微子》,直譯是:自己決定。每個人要對先王做出貢獻。《微子》這一章是說商紂王的長兄微子向父師和水師兩人求教,殷商將亡他該怎麼辦,最后微子選擇了逃跑,商朝滅亡后,微子被周武王寬恕,為宋國的第一位國君。
方運仔細聽王先生的講解,發現王先生在理論方面還不如那些寫經義指導書籍的人,但在舉例和細節方面要勝過,畢竟一本書能說的有限,而王先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剖析完這道經義題,王先生讓六個人用自己的方式破題,最后把試卷教上去,王先生一一為眾人點評。
方運前些日子一直在練破題,現在已經小有所得。
王先生點評完前面五人的破題,低頭念著方運的試卷:“君子之去就死生,其志在天下國家而不在一。故其死者非沽名,其生者非避禍,而引以求去者……”
讀完不過幾百字的破題,王先生抬頭看著方運,許久不語。
一旁的秀才也個個目驚。
一直沉默寡言的李云聰終于忍不住,問:“方運,你真是生?不是進士?”
“不至于吧?”方運沒想到這些人反應這麼大。
王先生長嘆一聲,道:“看來真有人生而知之。不論其他,只論破題,乃甲等之姿,一州解元之才。”
方運道:“先生謬贊,我這些天一直在學習經義,又得本縣縣尊蔡大人指點數天,所以靈閃現,偶得一篇而已。若是連出四五個題目讓我破,我一定會昏頭昏腦。”
“說的也是。不過現在我放心了,經義浩瀚,破題為首,哪怕你是偶得佳篇,已然證明你不僅有詩詞之才,亦有經義之才。想起你方才說過的對衛院君的定罪之語,你的策論必然不凡。這樣我就放心了,五年之,你必中進士!”
其余秀才連連點頭,他們真是被方運這個破題驚住了。
方運倒沒有得意,只是嘆這些天每天只睡兩個小時沒浪費,王先生既然這麼說,就說明自己在經義方面終于正式門,之后就是要不斷磨練,不用再擔心自己能力不足。
方運道:“或許是雷鳴圣音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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