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逸孑在車上待了一會兒,又下車連著了兩煙才抬腳進屋。
“先生回來了,需要為你準備點吃的嗎?”照顧林代的保姆上前詢問。
他抬頭看了眼樓上的,隨后問保姆,“吃東西了嗎?”
保姆目順著樓上看了眼,點了點頭,“林小姐已經吃過了,只是吃的不多,胃口還是和往常一樣。”
自從被他在這里之后,林代雖然沒吵沒鬧,也有好好配合,該吃早餐吃早餐,該吃午飯吃午飯,好像一切都沒有什麼讓覺得難過的。
只是不同的是,吃東西特別,似乎每頓只是為了活下來,吃幾口便作罷。
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沒有刻意上去見過幾回,除了偶爾在樓下遇到過幾次。
但這段時間都沒有下樓了,就一直待在樓上。
“知道了,你去忙吧。”原逸孑朝保姆說道,轉上樓。
他和林代的房間恰好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隔得很遠,以往他也不會過去,林代也不會過來,上到二樓,他停下腳步,想了想,換了個方向。
走到林代所住的套間時,林代正窩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原逸孑不自覺的放輕腳步,如此平靜的模樣,仿佛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上兩次看見時,雖然沒有鬧脾氣,但也能看出來臉上的疏離。
大概是以前一直覺得是一個很的角,后來更是被的立場所影響,現在看,才發現其實年紀也并不大。
能看出來,現在的黛未施,素的也十分細吹彈可破,如果不是走上這條路,或許現在還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或者剛踏足社會,忙著穩定生活,又或者還會繼續讀研究生,博士。
還著同齡人的快樂,沈凜琛曾經提醒過他,不要將林代留在邊,因為對他而言,危險系數太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讓他陷萬劫不復之地。
可他到底還是做不到,還是強行將留在了邊。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多年以來的警惕讓林代驚醒過來。
看見原逸孑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從沙發上坐起來,“有什麼事嗎?”
的語氣平淡,沒有什麼起伏,隨手撓了撓頭發,權當是整理過自己的外表了。
這麼長時間下來,從不適應到適應,基本已經能做到無了。
“聽說你最近胃口不太好,吃的很,怎麼,做的東西不合你的胃口?”原逸孑順手轉過面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林代也不跟他周旋,靠在沙發上,神有些萎靡,無所謂的笑了笑,“大概是運量下降的厲害,所以胃口也跟著小了吧,放心,不死的,不影響你折磨我。”
這話也已經將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不管他想怎麼對,折磨也好,一直也好,都沒有什麼意見。
這就像是一種求死的態度,知道自己會死,但是怎麼死,什麼時候死,是不確定的,可就像是覺得無所謂了一般。
這讓原逸孑皺了皺眉頭,似是有些不悅。
“你就沒想過,你或許求求我,求饒一下,我也許心會放了你也不一定,你這個態度,讓我瞧了覺得生厭,反倒是更想讓你痛苦了。”原逸孑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了一出來,當著的面點燃了起來。
這讓林代覺得不適,表明顯添了一愁意,討厭這個味道,這會讓覺得整個空間都很糟糕。
原逸孑看見表的微妙變化,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冷笑了一聲,將手里的煙盒扔給,“要不要來一?”
“不需要。”林代想都沒想便開口拒絕。
眉眼間都是嫌棄,這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這麼明確的表自己的緒,“煙有害健康。”
這話說出口之后,自己都覺得荒謬。
果不其然,原逸孑笑的更加放肆了,看著林代就像是覺得這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煙有害健康?林代,這話從你里說出來,我怎麼那麼想笑呢?”
他們游走在什麼樣的世界,什麼樣的地方,彼此心里都很清楚,煙危害健康,對他們而言,那就是最小的危害了。
這一點,他很清楚,林代也很清楚,可是卻說,煙有害健康。
反應過來的林代也覺得自己說這話著實有些沒必要了,閉了,索不再搭理他。
見再度沉默下來,原逸孑挑了挑眉,忽然生出一個主意來,著林代,說道:“帶你去個地方,想去嗎?”
“會離開這棟房子嗎?”林代不輕不慢的問道。
對于而言,如果范圍在這棟房子之,都沒有什麼區別。
原逸孑笑了一聲,“還以為你是真的無所謂呢,看來也不盡然,走吧,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那個地方。”
有些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隨即見他起,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車子開了約莫半個小時,林代看著周圍的環境,難以想象,在這附近,居然還有一片這麼的森林。
看布置,應該是他的某一個訓練基地,看起來是一片森林,但大概率是他的私人地方。
將車子停好,有兩個穿著迷彩服裝的男人跑過來,“爺,你今天怎麼得空過來。”
原逸孑將鑰匙丟給其中一人,“把車停好,收拾一間客房出來,我們會在這兒住幾天。”
那兩人看了看原逸孑邊的林代,隨即抿笑,“好的,我們現在就去辦。”
林代打量了一番兩人,“他們不是組織里的人,是你的私人下屬?”
“看得出來?”原逸孑有些訝異的扭頭看,似乎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
“他們喊你爺,你組織里的人都喊你老大或者喊你的代號。”林代淡淡的解釋了一下。
原逸孑沒說話,微微撇,轉過頭去。
恍惚間,林代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似乎原逸孑轉頭的時候,笑了一下。
原逸孑帶著林代進森林深,在一片擊場停了下來,手拿了一把狙擊槍扔給林代。
長時間沒有運,林代險些沒接住,這可不是玩槍,有些疑的著原逸孑,他還真是敢,就不怕一槍斃了他?
原逸孑似乎知道在想什麼,無所謂的攤攤手,跟著拿起一把同型號的狙擊槍,“你要是覺得殺了我你能走出這片森林,那你可以這麼干,沒關系。”
“你覺得我做不到?”林代反問,手上的狙擊槍已經舉起對著原逸孑。
如果想要逃,憑的實力,拼死一搏也未嘗不可。
很快,林代才知道原逸孑為什麼這麼說,因為當把槍對準他的時候,的腦袋上已經聚集了不下五個瞄準的紅點了。
能覺到,他們周圍,至有不下三十人,而且都是高手。
“就算是這些人,我若真的想殺了你,我也未嘗做不到。”林代不甘認輸的說道。
原逸孑倒是沒有否認的話,只是淺淺的挑了挑眉,“來都來了,玩一把?”
聽他這話,林代也沒有反對,順著話問道:“怎麼玩?”
隨后原逸孑指著遠的移靶子,“一百發,誰中的多誰贏,如何?”
“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林代顯得興趣不濃。
看這樣,原逸孑抬頭看著那靶子,淡淡的說了一句,“若是你贏了,我許你一個要求,若是輸了,你許我一個要求。”
這話倒是讓林代心緒微,“任何要求都可以嗎?”
“任何要求都可以。”原逸孑回答。
林代心里沉了沉,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贏了,或許就可以獲得自由了,離開他,離開這個地方,和這里的一切都斷了聯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這是他給的機會,林代非常清楚,只是為什麼會突然要給這樣的機會,卻是林代想不明白的。
但不管怎麼說,他這麼做了,這是林代沒有想到的。
“不敢玩?”原逸孑見沒說話,開口問道。
激將法用的這麼明顯的,恐怕也沒誰了,林代瞥了他一眼,骨子里的傲氣不允許不應戰,“來就來,有什麼不敢的。”
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這一場pk麼?
一場對戰下來,侯在暗的人有些驚恐的雙雙對視,然后不安的咽了咽唾沫,突然覺得嚨哽了一下。
他們爺帶回來的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這實力也太特麼恐怖了。
“你說,咱們爺和是什麼關系?男朋友?”
“誰知道呢,但是我覺得不太像,你看他們相的模式,誰家這麼別扭的?”
“但是萬一,我是說萬一啊,真要是咱們爺的人,剛剛咱們把紅點瞄準在的腦袋上,你說不會記仇吧?”
“不好說,但是照的實力,若是記仇,咱們估計也不好過了。”
幾人小聲嘀咕著,另一邊的人自然也是差不多的心態。
一百發打完,原逸孑招了招手,隨即便有人將靶子拿過來。
兩塊靶子一對比,林代的臉沉了沉,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贏了。
“你輸了。”原逸孑將槍擱在一旁,淡淡的陳述事實。
雖然不甘,但是林代也沒有什麼好磨嘰的,“說吧,你的要求。”
愿賭服輸,不至于不認賬。
原逸孑眼神掃了眼周圍,很快,傳來一陣微妙的聲響,接著,林代便覺到周圍的人都撤走了。
“我最近有點無聊,剛好也沒什麼事做,你陪我在這里住半個月,就當是給我做個訓練對手,一個人練無聊的。”原逸孑淡淡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林代著他,頓了一下,確定他已經說完了,“就這樣?”
這個要求,甚至可以說是求之不得,比起被在別墅里,更愿被圈在這里,至地方還大點。
“就這樣。這半個月里,你可以對我發去挑戰,方才那個條件,這半個月里都有效,若是你能贏我,那你還是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原逸孑說完,背著手抬腳離開,“先休息一下吧,我讓人帶你去客房。”
林代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不他的心思,他明明該是恨的,哪怕他要的命,也不會覺得奇怪。
如果不是因為,姜里里的孩子也不會沒有,他也不會差點死在手臺上,雖然彼此的立場不同,真的要追究起來,也沒有什麼錯。
只是可笑的是,效忠的人最終拋棄了,那所做的一切,就都了笑話。
也就是說,平白無故害死了姜里里的孩子,的手上,沾上了一條嬰兒的命,這才是最難以接的,這段時間甚至時不時會做夢,夢到未出生的嬰兒在的手上變一灘跡。
其實贏了提的要求就真的是想獲得自由,離開他的邊嗎?林代心里自問著。
第二天一早,林代是被原逸孑從被窩里揪出來的,看了一眼,竟然還是凌晨四點。
自從被他抓回來以后,的日子就過的很廢,已經很久沒有起過這麼早了,這一下子被揪起來,確實有些為難。
“凌晨四點,你喊我起來做什麼?”難以自控的打著哈欠。
原逸孑瞧著這神萎靡的模樣,不留的說道:“晨練。”
晨練,短短兩個字,林代被原逸孑逮著跑了五公里,還是負重的那種。
太久沒有經歷這樣的訓練了,林代跑到一半已經覺得有些了,而且昨晚也沒睡好,這段時間的作息時間基本都是凌晨三點多才睡下,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反正待在別墅里,也沒有事可干。
突然間這麼大的運量,著實顯得有些吃力,“不行了。”
“你若是不跑,那等會兒你就自己再加五公里。”原逸孑跑在前頭,氣定神閑的說道。
他似乎一點都沒到影響,林代咬了咬牙,跟了上去,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后悔了,若是接下來半個月每天早上都這樣練,必然會廢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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