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的線索再次被切斷,更確切地說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阻攔。
談起父母的事跡,他們為何如此諱莫如深。
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
或者是,他們害怕知道些什麼?
或許,在司氏家族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蘇淺淺趴在圍欄上,往前探出半個軀。
看著在湖里暢游追逐,忽忽現的錦鯉,輕笑了一聲
“你說得沒錯,事總有撥開迷霧的一天。”
江天神晦暗不明,想起老爹在電話里警告他的話。
終究,他還是沒有遵守當初的約定,將一些事瞞著。
就在這時,江天口袋里的手機響起。
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眉頭微微蹙起。
“喂,老爸你......”
“我告訴你今天必須回來,老爹明天要出門,家里沒個人坐鎮怎麼行。”
江天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蒼老而沉穩的炮轟聲。
“你小子有沒有說話?”
“沒有,不過......”
“沒有最好,不然你就替我收尸吧!”
電話那邊,江澤遠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
“不管是什麼份,你以后都不許再調查這件事。”
江天莫名其妙地盯著電話,“老爹,您就不能聽我說......”
“聽什麼?我忙得要死,你別浪費時間,最遲明天中午我要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
還沒等他說完,江澤遠的聲音就沉了下來。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天:“......”
看著江天郁悶的表,蘇淺淺笑了笑,說:“什麼時候回去,我空送你。”
“下午吧,中午請你吃頓飯。”
江天靠在欄桿上,慵懶肆意,目淡淡看著蘇淺淺。
“不巧,司家今天有家宴,等會我們要過去司家老宅那邊。”
“不過,我可以空送你。”
江天一怔,旋即笑了兩聲。
他站直了,雙手在兜里,有些悵然地著蘇淺淺。
“行,突然想起還有些事理,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說著,不等蘇淺淺回應,江天轉離開。
——
過了二十多分鐘,蘇淺淺才返回臥室,換上一套v領淺藍長。
站在試鏡前,正低頭整理子,余一瞥,看到葉容臻不知道何時,站在后。
他穿著熨燙整潔的黑襯,領口松開一顆紐扣,出白皙的脖頸。
強勁有力的大長,被筆的黑西包裹著。
那雙深沉的眼眸,正盯著蘇淺淺在空氣中,白皙無瑕的后背。
“不好看嗎?”
蘇淺淺拉了拉自己的子,疑地轉過來。
收腰設計的藍紗,將完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的口,出一條傲人的壑。
葉容臻凝眸,結一下:“嗯,丑。”
“啊?”
回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蘇淺淺覺得這條子明明很襯氣質。
“哪里丑?”
“沒有別的服嗎?”
說著牽著的手,走進帽間。
在柜里挑挑揀揀,翻出來一套米白夏季運服。
“換這套。”
蘇淺淺:“不太好吧!”
有沒有搞錯,第一次在司家宴席上面,葉容臻讓穿這?
會不會顯得目中無人,不尊重長輩啊!
將摟進了自己的懷里,湊到耳邊低語。
“沒事,他們不敢多。”
蘇淺淺拗不過他,還是乖乖換上了運服。
上午十一點多,兩人抵達司家老宅。
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一間私人會客廳。
“四爺,大小姐,你們先在這里稍候片刻,先生很快就到。”
葉容臻朝著管家點頭示意,在對方離開之后。
蘇淺淺隨意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清茶喝了起來。
今天,司氏宗親齊聚一堂,宴會將持續到晚上。
沒過多久,蘇淺淺就聽到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順著聲音了過去,穿著淺褐布的司翰墨,正背對著太緩步而。
每次見到司翰墨,蘇淺淺都有點小張。
出于禮貌,正要站起來給他行禮。
司翰墨卻擺了擺手,示意坐下。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
“是,老先生。”
司翰墨徐步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從傭人手中接過杯子。
打開杯蓋聞了聞,這才看向葉容臻。
“這兩日,第八部和第十二部發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葉容臻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一副桀驁不馴的姿態。
他挑了挑眉峰,與司翰墨對視:“他們在打小乖的主意,你能忍?”
聽到這個消息,司翰墨就明白,那幫混賬玩意背著他想搞事。
司翰墨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現在其他部人人自危,各家話事人一大早就過來找我討說法。”
“這件事,你要怎麼理?”
“你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他們但凡有那膽子,也不會來找我。”
“不服氣,大可離司家的庇護,另立門戶。”
葉容臻隨口回道,角卻是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
司翰墨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就不怕長老堂怪罪嗎?”
聽得此話,蘇淺淺微瞇的眸子中,掠過一抹芒。
所謂長老堂,就是為了約束和監督家族員的行為而設立的。
從司翰墨剛才那句話中,便可以看出長老堂在司家是擁有至高的權力。
蘇淺淺想著,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
“問責?”
就在這個時候,葉容臻變換了一下坐姿,手指輕敲著沙發扶手。
“第八部哪來的勇氣,派黑影殺手來刺殺司家主母?”
聽到這句話,司翰墨手中的茶杯狠狠一抖,臉上出一沉。
他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朝門口了一聲:“老徐。”
管家聞聲,匆匆走進來。
“先生有什麼吩咐?”
“下午宗會上,將第八部從司家族譜中剔除出去。”
管家一愣,旋即皺起了眉頭,還是點了點頭。
“好的先生,我馬上給您安排。”
不僅是管家,就連站在門口外面的路飛和凌云,也是一臉的震驚。
家主這招殺儆猴,明顯在偏袒大小姐。
這麼多年來,司家各部和家主這一脈之間一直是明爭暗斗。
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家主對他們這些旁支下狠手。
就算是四爺和二主,都沒有得到過家主明面上的庇護。
無論是明爭,還是暗中較勁,都只能靠自己的實力贏取勝利。
可現在,在大小姐面前,家主的偏袒毫不掩飾地表出來。
司翰墨端起茶杯,對著蘇淺淺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丫頭,這口氣我來替你出。”
蘇淺淺一副寵若驚的模樣,頷首向司翰墨致謝。
只是眼神卻頗為復雜,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老狐貍,心里果然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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