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話,連奕就一臉不爽道:“眼睛都沒睜開,哪里看得出來長得像了?不過我看這倒是跟我很像。”
“就是,再說了,不是都說了孩子像舅舅,等長開了肯定跟我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連承林也老大不高興的瞪了一眼晏誠安的后背,又沾沾自喜道。
護士沒察覺出來連奕的緒,認真解釋:“剛才孩子沒睡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這才一眼認出誰是孩子的父親。”
“胡說!”連奕冷哼了一聲。
但目投向孩子的那一刻,還是溫和了下來。
晏誠安沒理會他們,悄聲走出了房間。
剛經歷了一場鬼門關的宣錦此刻也正在病床上睡著。
晏誠安走近邊,看著額前被冷汗浸的發,忍不住俯下輕輕幫別到耳后,然后坐了下來。
約莫過了兩個多小時,宣錦才徐徐轉醒。
“你怎麼樣?”
耳邊傳來晏誠安關切的聲音,宣錦睜開眼,猝不及防的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眼底。
張了張,覺得嚨火燒火燎一般的疼痛。
晏誠安立即端來一直溫在旁邊的水,遞到的邊。
就著他的手喝完了這杯水,宣錦才看向他。
有些古怪。
狐疑的看著晏誠安,默了半晌,才啞然問道:“你笑什麼。”
“你看到孩子了嗎?”晏誠安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宣錦點了點頭,親眼看著孩子咿咿呀呀的被護士抱走,才敢閉上眼睛的,只聽晏誠安笑道:“醫生說孩子長得跟我很像,一會我讓他們抱過來給你瞧瞧?你還沒抱過呢。”
“還這麼小,哪里就看得出跟你像了……”宣錦臉莫名一紅,忍不住小聲咕噥道。
可一抬眼,就看到了晏誠安包扎著的傷口,和沾染了灰塵的服。
還是送來時的那一套。
也就是說,從到醫院再至生產最后到醒來,他都一直守在醫院里沒有離開?晏誠安向來有嚴重的潔癖,一時之間,宣錦不由得有些錯愕。
晏誠安正低垂著眉眼,專心致志的給削著蘋果:“吃點水果,一會我讓人送晚餐過來,醫院的東西你一向吃不慣。”
看著他手上那被火苗起的水泡,眼前就浮現出他義無反顧沖進火中把救出來的形。
被他小心翼翼護在懷里的那一刻,宣錦心中有過一瞬的搖。
他這樣豁出命來救自己,只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嗎?
“你怎麼了?”晏誠安看一直木著臉沒說話,以為是不舒服,“我去讓醫生過來看看,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他把蘋果往旁邊一擱,就要起。
“不用了。”宣錦小聲制止著他,“我沒事,就是累了。”
晏誠安遲疑了一下,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
是連奕。
不過他來不是為了找宣錦,而是晏誠安的,臉沉沉:“你跟我出來一下。”
宣錦料想到自己不在場的時候,晏誠安和自己父兄倆肯定是勢如水火,他就像是會讀心一般,轉頭看了宣錦一眼:“沒事,我去去就回。”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直到離病房至有二十米遠,連奕才開口。
“宣錦被綁架的事,我懷疑跟莫家有關系。”
關于幕后黑手的份,晏誠安心中也有了幾個猜測,但是又很快被他給否決了,來人目的很明確,要的便是宣錦的命。
他沒說話,但奇怪的是,心底里對于連奕的這個說法并無一懷疑,他已經不再無條件的信任莫秋菡了。
連奕想到宣錦差點命喪在那里,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翻騰。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莫家人為什麼會對宣錦痛下殺手,我一早就警告過你,離宣錦遠一點,不然你早晚會害了!這次差一點,就是一尸兩命!”
不僅是連奕,晏誠安的眸中也洶涌著怒火。
宣錦在火中奄奄一息的模樣,即使他迫自己不去想,也無法忽略心中那刺痛。
如果今天宣錦真的出了什麼事……
“工廠里綁架宣錦的人,我已經讓我的人給關起來了,醫院這邊還請您多照料著,我回去親自審問那些人,如果真是莫家人所做的,我一定給您和宣錦一個代。”晏誠安沉聲道。
他態度明確,但還是無法熄滅連奕的怒火。
“我的兒,不用你說我也會照料著。”連奕丟下這句話,轉就走。
漆黑昏暗的暗室里。
“啊——”
痛苦的慘聲此起彼伏的在里面回著。
晏誠安坐在沙發上,面無表的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致如雕刻般的臉此刻卻沒有一溫度,猶如地獄里索命的閻羅。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折磨人的辦法我還多的是。”晏誠安把玩著酒杯,“是要一一過之后再說,還是現在就說,你們自己考慮。”
為首的那個男人疼的渾搐,但還是道:“沒有人指使我們,是我看不爽!”
晏誠安嗤笑了下,薄微起:“哦?看來還是領教的不夠。”
他用眼神示意手下把暗室里的東西拿出來。
一般況下,他不愿意用這些非人的手段去讓人吐話,但這幫人,差點就要了宣錦的命!
待看清這些冰冷的鐵之后,房間里響起了齊刷刷倒吸冷氣的聲音。
晏誠安悠悠然起:“快要不行了就拿藥吊著,別把人給我打死了,現在不說不要,我過會兒再來問問。”
也不知道這些人收了什麼好,審了半天,雖然個個都生不如死,卻不肯說。
晏誠安關上門,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掃了眼里面的容,眼神倏然一凜。
莫家。
從知道宣錦被帶走的那一刻起,莫秋菡便坐立難安,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連門窗都關閉的的。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小姐……”
聽到傭人的聲音,莫秋菡嚇得渾一抖,隨即尖聲罵道:“給我滾遠點,沒跟你們說過別來煩我嗎?”
傭人瑟了一下,嚅囁道:“是,是晏先生來看您了,給您帶了不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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