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挨到晚上的。
以前在工地時候只覺得時間太快,天一黑,一睜眼,埋頭干活,下工時又天黑了,日子流水似的過。
現在聽進了葉蘇芙的話,每一秒,都難熬。
幫他洗澡……說得好聽。
怎麼洗?
怎麼幫?
都沒個章程。
他就算坐著,也不比矮多,那瑩白如玉的手拿著巾他上,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覺嗓子像埋了一抔火。
偏生說得正經,‘手腳傷,來幫忙。’
一句話,又沒說后續,說完就去臥室了,留下一句‘等會出來’就關了門。
這不是讓他瞎想嗎?
江清野想趁不在,直接去盥洗室把自己拾掇干凈了。但又想到要是他自己洗漱完了,回頭葉蘇芙知道了,會怎麼想?
生氣?發怒?還是跟他賭氣?
所有的后果他都承擔得起,畢竟是無禮在先。
可他想了很久,沒辦法掩飾他的口是心非:他在期待。
他在期待,幫他洗澡。
想通了,時間一分一秒都變得難熬,想快點到晚上,又怕到晚上。
“啪嗒”一聲,葉蘇芙的臥室門開了。
帶著倦意走出來,眼睛,見江清野在沙發上發呆,笑問:“你發什麼呆?”
江清野不好回答,撒謊:“定。”
“噗——”葉蘇芙瞌睡醒了,“你可真逗。”
是調侃。
江清野卻燒紅了臉,他思想不端正,當然心虛。
“睡了一覺,狀態好多了。”去冰箱拿牛,路過江清野的時候順問他,“你睡了沒?”
“唔。”江清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反應過來在問他,點頭,“嗯。”
葉蘇芙笑:“怎麼魂不守舍的?”
“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
他想說‘沒睡’,又怕追問,索撒謊:“瞇了一會兒。”
葉蘇芙煞有介事地點頭:“是看著黑眼圈還重。”
江清野:........
“我這有眼,你敷一敷。”拿了牛,又去臥室找眼,走出來扔給他。
他沒用過這種小巧致的玩意兒,拆開了包裝,正研究著。
葉蘇芙徑直拿過,湊到他邊,手指靈巧地一翻,又在他耳朵上。
江清野往旁邊挪了挪,看著有些局促。
又是這種香,獨屬于上的冷香,若有若無地鉆他鼻腔。
他覺他渾上下哪里都燒起來了。
“誒,江清野。”葉蘇芙笑。
聲音像落在他耳邊:“你在張什麼?”
眼敷在雙眼上,江清野的視野驟然變暗,所有的都調起來。
他心跳如擂鼓,呼出重重的息。
“沒。”他簡短的回復,掩飾他的心虛。
好在沒有出格的作,頂多......就是他得近了些。
好像忘了答應幫他洗澡這茬,江清野微微松了口氣。
不知道是該放松還是該憾。
他心正復雜地糾結著。
葉蘇芙驟然發力,突然把他推倒。
江清野沒有防備,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下一秒,葉蘇芙的呼吸上來,很小心避開他的傷,手指順著結往下:“誒,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事兒?”
“什麼?”他不控制地應答的話,心猛地跳,像是要躍出腔。
“洗澡呀!”
葉蘇芙吐氣如蘭。
聲音落在曖昧的空氣里,像妖勾引坐懷不的唐僧。
可他這個唐僧......江清野繃了子,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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