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行帶路下,白晨來到陳有才所住的廂房。
歐憐發現龍行又來了,同時還帶了個黑臉的小子,頓時沒好氣的說道:“龍掌門,這人還沒穩定,你又來搗,到底還要不要我把病人治好了?”
龍行角了,目看向白晨,白晨的臉始終沉著,對著歐憐冷冷道:“出去。”
“出去?你要我出去?”歐憐看帶白晨那張臉,就是一陣不快,這小子是來殺人的吧?立刻看向龍行:“龍掌門,你龍虎門的弟子就這德行嗎?”
龍行撇了撇:“白公子可不是我龍虎門弟子,是我的客人。”
“我不管他是你什麼人,總之病人傷勢沒好,我不可能隨便丟下不管,既然收了你的診金,這病人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置之不理,至于他的要求,恕憐無法從命。”
歐憐也是倔脾氣,只認死理,可不管白晨是誰,反正在看來,天大地大,也沒有自己看病救人大。
“白公子,你看……”
龍行也很矛盾,歐憐的醫,他是相當信任的,陳有才剛送來的時候,可是半死不活,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清醒過來,可見其醫之高明。
白晨的醫雖然從旁人那聽說過,似乎是救活過納蘭如月,不過應該也只是靠丹藥救活的,如今這般強態度,未必就對陳有才有益。
“龍掌門,勞煩你將帶出去。”白晨本不管歐憐的阻攔,直接掠過其側,步廂房之中。
同時在歐憐的背后輕輕一送,歐憐立刻踉蹌幾步,好在龍行扶住,再回頭白晨已經將房門鎖上。
歐憐頓時大怒,可從未見過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
氣的不斷的敲打房門,龍行哭笑不得,這兩人都是倔脾氣,他夾在中間,反而最是難。
“歐姑娘,你這麼敲門,會影響到病人的。”
歐憐都快氣瘋了,只是聽聞龍行勸說,也不再打門,只是聲音卻是依舊不低。
“你這混蛋,給我開門!聽到沒有,給我開門……”
歐憐了一陣,似乎是累了,狠狠的回過頭,瞪著龍行:“龍掌門,你他開門。”
“這個恕在下不能從命。”
“那人傷勢還不穩定,若是傷勢復發,有什麼三長兩短,難道要我背負這污名不?”歐憐已經氣的眼眶里,淚水打轉,似乎龍行再不答復,真有放聲大哭的打算。
“歐姑娘別急,那位白公子與傷者關系非淺,斷然不會害那人,而且他的醫也是相當高明,應該是有獨門,不宜外傳罷了,即便那人有什麼反復,也決然不會怪到歐姑娘頭上。”
“就憑那黑臉小子,他能有什麼醫?若說他會殺人我信,難道救人手段,能與我相比?我可是……我可是……”
歐憐口起伏,牙齒已經打著,估計自己都要氣出病來了。
龍行聽歐憐的話,不笑了起來:“歐姑娘所言倒是不假,論起殺人手段,他要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
“我不管,若是他再不開門,我就……我就……”
歐憐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能做什麼,差點口說出燒房子,只是這字眼也只能想一想。
陳有才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口的痛楚又在提醒著他,都說夢里不會覺痛楚,怎麼自己會覺到如此劇痛。
不過這夢還真是奇怪,先前的歐耶神醫不見了,轉而出現一個黑面小子。
這小子一臉殺氣模樣,就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兩一樣。
看的陳有才一陣害怕,不過這黑臉小子,看到自己臉又變得溫和起來,拉起自己背坐在床上。
下一刻,陳有才立即覺到,背后傳來一暖流。
他雖然沒修煉過功,可是時常聽聞那些江湖人吹噓,偶有提及過,功的神奇不只是克敵神效,救人療傷更是神乎其神,似乎這就是傳說中的力。
自己果然是在做夢,陳有才覺自己的傷口似乎不那麼疼了,傷口有一種麻。
再低頭一看,原本雙指的創傷,居然在神奇的愈合著,兩邊的皮在以眼可見的速度彌合。
除了在夢里,怎麼可能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景象發生,最主要還是發生在自己的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有才恍若未知,后傳來那黑面小子的聲音。
“陳大哥,你的傷勢我已經幫你穩住了,多謝你能出援手,保護我妹妹阿嵐,你就安心養傷,待傷愈后,在下定當重謝。”
說完,白晨便扶著陳有才重新躺下,這才返離開。
陳有才腦海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聽沒聽到白晨的話。
其實他的傷勢已經去了七七八八,只是因為失過多,還相當虛弱。
這時候歐憐沖進來了,對著走過的白晨一陣怒吼。
白晨則是充耳不聞,再次掠過歐憐的邊,離去。
“歐姑娘,還是想看看病人的況吧。”
如果不是龍行提醒,恐怕歐憐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歐憐連忙坐到床邊,拉開陳有才的傷口,可是這一看之下傻眼了。
陳有才的口,哪里還有什麼劍傷,只剩下一個糙明顯的疤。
龍行也是瞪大眼珠子,一臉的驚愕與不敢置信。
歐憐像是瘋了一般,拉著陳有才的手腕把脈,此刻陳有才的脈象雖弱,卻是相當穩健祥和。
歐憐不信,又看了看陳有才的眼、舌苔,又附耳傾聽心跳,一切正常!
“這……這……”歐憐臉一垮,一臉茫然的看著陳有才,里嚷嚷自語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世上除了師父,怎麼可能還有一人的醫,比我更高明?”
歐憐的表,絕對是死了爹媽的級別。
不得不說,白晨這一次對他的打擊之大,簡直就顛覆了的所有認知。
對于歐憐來說,陳有才的傷勢很重,可是并不棘手。
以的醫, 完全可以確保陳有才在三個時辰之穩住傷勢,三日之完初步療程,五日的時間開始恢復。
可是白晨只是用了三刻鐘的時間,就做到了需要五天才勉強可以做到的事,這讓如何可以容忍,如何才能接?
自己是誰?自己可是醫仙無名氏的關門大弟子,自己的醫可是師父手把手調教出來的。
可是,如今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居然用不知道什麼手段,居然在短短的三刻鐘的時間,將一個重傷患者變了失過多的貧患者。
龍行雖然不知道歐憐的驚人背景,不過也知道歐憐打擊不小,只能輕聲安道:“歐姑娘不要見怪,白公子的手段,的確是相當之高明,前些日子七秀一弟子心室損,命在旦夕之間,也是白公子以法救活的,此等神恐怕非常人能比。”
龍行本是好心安,誰知道歐憐一聽這話,頓時傻眼了,僵的轉過頭:“你……你是說,心室損也能治愈?”
“旁人我是不知道,不過白公子是真的做到的,而且七秀諸多弟子也都知曉此事,不信的話歐姑娘可以找七秀弟子打聽。”
“心室損也能治愈?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龍行的話,再一次把歐憐打擊的無地自容,自己引以為傲的醫,在白晨面前,居然是如此的可笑。
可笑自己先前,居然還在他的面前大言不慚。
想到這,歐憐自己都替自己臉紅,這完全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這臉是丟到姥姥家了。
……
張曲與眾弟子回到鐵卷派,看到慕三生與卓清妍正在指導眾師弟練武。
兩人看到張曲與幾個師兄弟,拖著淵龍回來,也是大為奇怪。
“師弟,此人是誰?”慕三生走上前來,疑的看著張曲。
卓清妍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是看到淵龍的手腳筋被挑斷,而且明顯是同門下的手,臉有些不快。
“這是怎麼回事?”
“大師兄、小師姐,此人當真可惡,我等在青州城擂臺上招收弟子,這人不但出言不遜,侮辱同門師弟,還出手打傷眾位師弟。”
張曲特意指著后幾個,傷勢不輕的弟子:“我等據理力爭,可是此人不但不知悔改,居然還對本門出言侮辱,我等這才不得不下重手,廢他手腳。”
卓清妍看了眼張曲,知曉張曲此人圓,又看了眼眾師弟:“張師兄所言屬實?”
眾人不敢抬頭,全都拼命的點頭,全然不敢去看卓清妍的眼睛。
“小師姐,此人狠卑劣,又三番兩次侮辱我鐵卷派,若是不加以懲戒,怕是青州城百姓都會將我鐵卷派看輕。”
慕三生看向卓清妍,他的想法與卓清妍差不多,都知道張曲為人。
張曲所言未必全部屬實,不過也未必全假。
如今正值鐵卷派重整旗鼓之時,的確應該重振聲威,免得被宵小之輩看輕。
卓清妍上前兩步,指尖挑起淵龍下顎,又掃了眼渾的累累傷痕。
“他們所說是否屬實?”
淵龍的神智已經不清,只是抬起頭朝著卓清妍的臉上吐出一口沫,獰笑的看著卓清妍:“反正……反正是非曲直,全憑你們一張,廢……廢那麼多口舌做什麼?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若是老子皺半分眉頭,便是你們孫子……”
淵龍這般侮辱卓清妍,慕三生都看不下去了,立刻怒從心起:“給我丟進地牢了!”
卓清妍則是輕輕拭臉上沫,似乎被吐的不是自己般,臉平淡如風。
“此事便到此為止,若是你等再行差誤事,門規置。”
別看卓清妍一介流,平日不理門中事務,可是一旦管起人來,卻是比慕三生更加雷厲風行。
只是,就在此時,兩個弟子突然飛到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