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圣星？在遙遠世界，靠脈知？”千夜聽了，有種說不出的覺。怔了一怔，方問：“圣星是什麼樣的？”

“每個部落知到的圣星都是不同的。我們部落的圣星是這樣的……”他在地上畫出一個圖案。

地上的圖案盡管簡陋，但依然能夠看出，那是一朵花，恐懼之花曼陀羅。

恐懼之花曼陀羅是族十二古老氏族中門羅的族徽，也是夜瞳和千夜的脈源頭。而里世界這個年輕戰士知到的圣星居然是曼陀羅，而且在十三圣星也排在第二位，這絕不是巧合。

千夜將他提起，放好，仔細看著他那雙暗紅的眼眸，然后指一點，一線刺他的，帶出一滴珠。

千夜雙眼微閉，仔細品著珠的味道，許久之后方才睜開雙眼，道：“你什麼名字？”

“蘇……石。”

“這個名字……”

“怎麼？”

千夜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你為什麼會起這個名字？”

蘇石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是我父親給我取的名字，有什麼不對嗎？”

“我是問，為什麼是這種風格。”

“我們阿圖瓦族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名字，有問題嗎？”

問題當然是有的。蘇石是典型的人族帝國風格名字，而阿圖瓦則是永夜風格。兩種風格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別扭。

“你們平時住在什麼地方，都是怎樣生活的？”

“我們第二圣星部落生活在黑山之頂，其它部落則是分散各。”說罷，蘇石膛一，道：“黑山就是我們阿圖瓦族的圣山。我的部落就是圣山的守護部落。”

“你們是守護部落？那第一圣星呢？”

“你是說帕斯部落？他們是最弱的，一直在遠方的冰原邊緣生活。他們的領地雖然夠大，可是除了冰原和雪外什麼都沒有。每年只有在熱季才在鑿開冰層，捕些海填肚子。”

“怎麼會這樣？”千夜很是意外。

“當然是這樣了！他們最弱，每代的部落聚會比武他們都是墊底。這麼弱的家伙，難道還想占有最饒的森林和草原嗎？”蘇石理所當然地道。

“那他們為何會這麼弱？”千夜問。

連名稱都一樣，千夜已經可以確定，里世界的阿圖瓦部族和永夜族有千萬縷的聯系。

只是既然如此，那帕斯氏族如此之弱就顯得更加不可思議。在永夜世界當中，帕斯脈哪怕后人再怎麼不濟，有夜之王在，那第一位置就永遠不可撼。

在永夜世界，夜之王全盛時期的風華已不可考，但哪怕是大部分時間都需要沉睡的現在，一旦醒來，威能也是橫一世。就連魔皇這樣的不世梟雄，也只敢趁沉睡時對族下手，還得想方設法的不要驚醒。

剛剛在蘇石的里，千夜已經嘗到了門羅脈的味道。雖然微弱，還里世界大環境影響氣息扭曲，可是最深的脈味道不會錯，那就是門羅之。

既然有門羅之，那麼帕斯之、斯伯克之等等都應該存在。帕斯之，又為何如此之弱？

千夜詳細地問，可是蘇石卻答不出來。反復問了許久，千夜也只能放棄，轉而問里世界的山川地理。

一問到這個，蘇石當即兩眼放，傲然道：“我們門羅為守護圣族，領地自然是最富饒的。以圣山為原點，我們的領地北方有三十晝，南方是二十八晝，東西各有二十五晝。”

“晝是什麼？”

“很簡單啊，族中一級勇士全力奔跑一日一夜，所能跑過的距離就是一晝。”

“一級勇士又是什麼標準？”

“我就是一級勇士。”蘇石又了。

千夜雖有猜測，還是吃了一驚。蘇石實力雖然大致相當于侯爵，可那是綜合實力。單論速度，他并不比永夜公爵慢。里世界的阿圖瓦族都是速度極快，行如電，奔馳一日一夜，怕不止于數千公里。

如此算來，南北東西端點相距五十余晝，是門羅一族的領地就比永夜一個大陸還要大。而且這里共有十三部落，如此看來，里世界實是無比遼闊。

“你們領地之外呢，又是什麼地方？”千夜好奇。

“領地之外，自然是其它部落的領地。”

“其它部落之外呢？”

“那就不知道了。聽說最遠的斯伯克外圍，是看不到盡頭的林海。他們不斷向林海開拓，然后又不斷把開拓好的土地輸給更強大的部落。”

“林海之外呢？”千夜十分好奇。

“不知道。沒有哪個勇士能夠穿過林海，它好像完全沒有盡頭。”

里世界的巨大超乎想像，千夜思索片刻，又升起一個疑問，于是問道：“門羅部落有多族人，又有多族人？”

“我們有整整一萬族人！其中戰士有七千！”

千夜又吃一驚，這個數字實在是太了，得不可思議。以門羅部落領地的遼闊，蘇石就是報個幾十億他都不會吃驚。可是一萬，實在是太太了。哪怕里世界各種生極為強悍，阿圖瓦依然是站在食鏈頂端，怎麼會這麼？

千夜皺眉道：“你們族人為何這麼？如此廣闊領地，為何只有這麼一萬人？”

面對千夜的問題，蘇石同樣吃驚：“哪里了？我們是戰士最多的部落！也是最強大的部落！其它部落都沒有我們的戰士多，也沒有我們勇敢！”

知道這樣問不出什麼來，千夜轉到其它角度，比如部落的婚配制度，平均壽命，生育周期等等，問了半天，總算有些明白了。

和族一樣，阿圖瓦也是長生種，而且是比族更加徹底的長生種。蘇石在部落中剛年不久，按永夜的時間計算，已經是五百余歲了。 每個阿圖瓦族人平均生命大約在三千到五千歲，據說最年長的長老已經快六千歲了。

如此漫長的生命，生育周期也同樣恐怖，而且生育率極低。一對阿圖瓦族人一生中最多能育下六七個后代，是年期就長達兩百余年。

阿圖瓦可以看作里世界版的上古族，族人個實力極強，然而文明程度卻于原始階段。先祖派狼人們雖然同樣是原始部落制，但那只是制度落后，文明和知識等級和其它黑暗種族無異。

阿圖瓦卻連知識都于極端原始的狀態，它們的歷史始于數十萬年前，然后就一直停滯不前，再未變過。

再問下去，千夜也問不出什麼了。但是經過先前的一番詢問，他對阿圖瓦部落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基本確定，阿圖瓦們所知的圣星，就是鮮長河中的徽記。鮮長河中曾經點燃過十三枚徽記，每枚徽記都對應著一條力量道路，一支脈。

鮮長河無比神，橫亙虛空，有其它世界的種族應到它的存在，召喚到它的力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麼連部落名字都一樣？

千夜多次獲得過鮮長河的青睞，得過上古族的傳承知識。但是在這些知識中，可沒有名稱這種東西。就算千夜得到的傳承不完整，可是族十二氏族在歷史上又不是沒有改過名，怎麼連改過的名字都一樣？

但再怎麼盤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思忖片刻，千夜還是決定放了蘇石，至看在門羅脈的份上，蘇石也算和千夜沾點族人的緣分。

蘇石似乎對自己重獲自由很是意外，怔在原地，片刻后方道：“你真要放了我？”

“難道你還希我宰了你？快走吧。”

蘇石卻沒有走，而是試探著向千夜出手，道：“可以……握一下嗎？”

千夜不明所以，但也不懼有什麼暗算，手握上了蘇石的手。

蘇石的手出人意料的細膩，千夜微覺意外，仔細地看，這才發現蘇石以族的標準來說，容貌也可說是清秀。只是比例差異過大，才在千夜眼中總是被下意識的歸到某種怪行列。

其實拋開環境影響的結構，阿圖瓦容貌倒是和族有些神似。

千夜握上蘇石手的時候，忽然到有種莫名關注在自己上掃過，自己上的某些似乎被某個存在給看了去。

“你干什麼？”千夜一聲叱喝，手上加力，猛地一拉，立刻就將蘇石放倒在地，再抖了兩抖，蘇石立覺全骨架好像都被抖得散開，癱在地，彈不得。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確認，你是不是我們在其它世界的族人兄弟。”

千夜雙眉一揚，道：“你知道？”

蘇石點頭，“世界之外，還有無數世界。但每個世界都會到十三圣星照耀，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千夜更是驚訝，這可不像是一個原始狀態的智慧種族能夠掌握的知識。如此看來，這個阿圖瓦就顯得更加神了。

蘇石松了手，慢慢后退，道：“我就回去了。回去后我會通告其它部落，你是我們在其它世界的兄弟。你也不要對我們的族人下手。”

“好。”

蘇石向千夜深深看了一眼，道：“我們還會見面的。”說罷，他就一躍而起，如電般出了山，消失在夜深。

千夜并沒有阻攔，也沒有跟蹤。他有種直覺，以后一定會再見到蘇石，見到阿圖瓦的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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