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藥油的過程堪比酷刑,但是不得不說,把淤開之后,疼的果然輕了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酸酸的,全都使不上勁兒的覺。
唐早迷迷糊糊醒來,鼓了半天勁兒,才強撐著爬了起來。想趁著病假,再仔細整理一下之前查的東西,看看問題出在哪里,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習慣的按了一下手機,備注“路神”發來一條消息:“小棗,醒了嗎?”是點多發的。
但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才看到。這種事有時候就是這樣,當時沒看到,過后很久才看到,再回復總有點難言的尷尬,所以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回。
唐早吃了早餐,端了杯水,慢悠悠的走到房間南邊,按開了碼鎖。
…………
那頭,已經在辦公室的路霄崢不知道第幾次按開微信,備注為“混蛋玩意兒”的那個混蛋玩意兒,居然真的一直沒理他。
!路隊扔開手機,心里煩的可以。
抓到的五個人已經審了,不出他所料,買兇殺人,對方通過網絡聯系,轉帳流水等等都洗的干干凈凈,查無可查,顯然是個老手。而這些人幾天前就接了這個活兒,知道了唐早的車牌號和車型,一直到唐早去度假村,對方才給他們發了準確定位。
更令路霄崢不安的是,對方買兇時說了一句話“別讓死的太痛快”。所以這五個人,才會選擇用子。這是仇殺的作風。
鄭眉飛從外頭小跑著進來,道:“頭兒,查到了,果然有!”他把盤遞給了葉歸寧。
路霄崢神一振,幾個人習慣的湊到葉歸寧的機子前,這是從修車行拷來的監控視頻,路霄崢懷疑唐早的車上有定位,偏偏唐早的車剛修過,所以讓鄭眉飛去修車行查了一下。
修車行因為經常涉及車中財,監控都十分高清,調出那天的視頻,車子洗完開走之后,果然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小東西,葉歸寧調了幾下,放大,可以看清是一個小小的定位。
鄭眉飛道:“但是已經找不到了,問了一下他們也沒什麼印象。”
找到找不到,意義不大,現在的關鍵是,確實有人在唐早車上裝了定位,但是更關鍵的是,在唐早去度假村的時候,定位已經沒了。那對方用什麼辦法掌握了的去向?
路霄崢皺著眉頭思忖,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唐早急匆匆進來,連看都沒看別人,直接道:“路霄崢!”幾步過來,出手:“還我!”
路霄崢眉頭一皺:“不是讓你臥床休息麼?你起來干什麼?傷不疼了?”
唐早是真氣急了,眼圈兒都紅了,用力瞪著他:“你還我!”
路霄崢當然知道是咋回事,事實上他正等著呢!看那姑娘氣的都快哭出來了,他幾步過去,攬住:“小棗,你過來我跟你說!”
一把甩開他手臂:“有什麼好說的!你為什麼拿我東西!你馬上還給我!”
“還你還你,都給你,”路霄崢低聲哄,了兩次手,都被拍開,他仗著個子高,一把按住腦袋,特別兇:“別嚷嚷,你進來拿。”
唐早氣的用力撥拉他手,可是限于高,就像個被拎住耳朵的兔子,整個人都快掛上去了也撥不開,那樣子可憐極了。路霄崢就這麼暴力把人給弄進了辦公室,一邊關門,一邊對著外頭說了一句:“家務事,都離遠點兒。”
辦公室的人全都愣了,從來沒人見過唐早這樣,看起來真的是氣急了。想想剛才路隊那個直男按,鄭眉飛嘆為觀止,喃喃的道:“這就是……欺負人吧?”
楊曼急的不行:“怪不得剛才小唐兒問我誰進過房間!是我把頭兒放進去的,頭兒拿小唐什麼東西了啊!這怎麼辦啊。”
姜予以一琢磨,直接擺手:“行了,不用心,都說了是家務事。”看大家還圍著,他笑了笑:“打破僵局需要沖突,放心吧,這不是什麼壞事。”
這邊路霄崢把門一關,把按在椅子上:“乖乖坐著,聽我說。”
不聽:“你還我東西!”
路霄崢無奈,雙手按住椅子靠背,強行把椅子轉過來,俯視著:“小棗,你聽話。”
抬著臉,用力瞪著他。
長的甜,小臉還沒掌大,哭的紅鼻子紅眼睛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可是一說話,那個小酒渦就往里陷,兇兇的特招人疼。路霄崢聲音低了幾度:“我是想幫你。”
“用不著!”鏗鏘的道:“我不稀罕!我自己可以!”
“自己可以?”路隊犀利的道:“你那不是查案,是找死!”他點了點額頭,又點點手臂:“看看這里,看看這里!就你這還可以?”
擺事實講道理,路隊吵贏了。唐早生生被他氣哭,一邊狠狠的瞪著他,淚就直往下掉:“關你什麼事?”他手去抹淚,一把拍開:“要你管!”
路隊無奈的把鼓起來的氣勢收回去:“好了好了我不管……”
更生氣了,抓住他手,就狠狠的掐了一把:“你還我東西!”
他不但沒躲,還把手往前送了送:“來來,多來幾下,掐完了我們再說話!”一邊說一邊還點了點額頭:“你這時候太不冷靜,沒辦法流。”
嘖,看把你給能的。
唐早這回是真的真的氣死了,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本來就是仗著一勁兒,這會勁兒一泄,全都酸疼的不行,心里委屈極了,忍不住一側,趴在桌邊哭了起來。
哭的雙肩。
路隊站在后頭,默默的等著哭完好說話,甚至還想煙,可是換了兩個姿勢,還是沒哭完。
他心疼壞了,站起來走了兩圈,用手指頭劃拉了兩下頭發:“哎我說,你哭完了沒有?不哭了行不行?”他理都沒理,他道:“小姑,病還沒好,收著點勁哭啊!”
還是沒理。他索直接蹲下,把人攬過來,摟進懷里:“好了好了不哭了,知道你罪了。放心,以后有我呢。”
這句話,就像從記憶里走出來似的,唐早一時百集,雙手摟著他脖子放聲大哭……覺得自己把十年沒哭的份兒,全都攢在這兩天給哭了。
路霄崢沒再說話,特別耐心的等著哭完。
路隊出了名的討厭跟人打道,神煩人哭,這要是別人,他能直接把人拎出去,可是換了他的小甜棗,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輕著手勁兒,一下一下著的背。
他個子高,即便蹲著,都毫不顯的弱勢,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穩當。一直到終于噠噠的止了哭,路霄崢了紙巾給,一邊還嘆:“我這領子里就跟下雨似的,這麼多淚平時不用的時候都裝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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