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寒雖然只比梁音大三歲,但在兩人從小到大各種能遇見的場合他都是和梁音父輩的那些人站在一起的,不管是談生意還是在酒會上的應酬,他永遠表現的年老、不茍言笑的樣子,所以這句“老大叔”也算是出梁音心多年的吐槽了。
周慕寒聽到這個稱呼眼神一跳,他怒極反笑:“你我什麼?”
“老、大、叔!”
梁音毫不在乎周慕寒這明顯帶著威脅的語氣,反而轉過頭一字一頓的重復了一遍,角的笑容雖然不明顯,但也帶著赤的挑釁意味。
周慕寒輕笑一聲,隨手轉著手中的鋼筆,半抿著下看向梁音:“你這是嫌我老?”
“是你先攻擊我年齡的,我不過是以牙還牙。”
梁音歪頭反擊,隨手將雜志扔在一邊,臉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
周慕寒單手著太,連續不間斷的工作讓他這會兒也有些吃不消,頓了一下才開口:“我沒有攻擊你年齡,就是想提醒你以后別在公司鬧出這種事,就算你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也要在意自己的份!”
“我什麼份啊,總裁夫人啊?”
梁音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那簡單啊,你就對外宣布一下你已經跟我離婚了不就好了,這樣以后別人再議論也只會議論我,不會捎帶上周總這偌大的公司的!”
這話說的夾槍帶棒,讓原本想要“興師問罪”的周慕寒倒有了幾分理虧的架勢,他冷眼看:“你又哪筋不對勁,總裁夫人的份委屈你了?”
不就把離婚二字掛在邊,要不是今天工作太多實在忙不過,周慕寒真的要好好收拾一頓。
“怎麼會呢?周總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對我施以援手,不但把我從逆境中拉我出來,還大公無私的娶了我,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恩,我激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委屈呢!”
梁音夸張的拖著長音,像是在讀表揚信一樣對周慕寒句句“稱贊”,但其實每個字都是反話,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嘲諷。
周慕寒面無表聽著這一堆口是心非的“奉承”,半晌忽然站起朝走過去,抬起右手便直接搭在了的額頭上,皺眉試著溫度。
梁音一把打掉他的手,瞪眼:“你干什麼?”
“我看看是不是發燒燒傻了。”周慕寒仍舊面無表。
“你才高燒燒傻了,你全家都燒傻了。”
梁音最不了周慕寒這副鄭重其事的嫌棄的表,于是毫不猶豫的反擊,甚至了下子躲開他的手。
周慕寒白一眼,語氣比剛剛了幾分:“許家那個私生子最近在糾纏你?”
“算是吧,不過我已經解決了。”
梁音點點頭,但想想他的用詞又覺得有點過分,于是又抬起頭:“你說人家就說人家,別不就把私生子掛在邊,多難聽。”
梁音想起之前許驍在自己面前說起自己是私生子時不以為意的表,他這樣的份怕是一直被人指指點點的長大,以至于現在已經毫不在乎。
周慕寒今日份的耐到聽到梁音這句話的時候徹底用完,他都沒計較和其他男不明不白拉拉扯扯,竟然還得寸進尺在他面前維護別人?
他臉愈發難看,抬手扯了下領口便想拉過來把這件事好好說清楚,結果卻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沈倩手里拎著幾個打包盒走了進來,見周慕寒神不悅立馬看向梁音:
“太太,您要的雙份午餐給您準備好了。”
沈倩故意強調了句雙份,想要暗示周慕寒梁音也帶了他的那份。
沒想到梁音卻像是聽不懂一般,滿臉無辜:“哦,給我一份就行,另一份是給你帶你的。”
這句話音落下,沈倩幾乎能覺到邊的溫度驟降,不用抬頭也明白這是自家老板要發火的前兆。
于是連忙開口:“太太您別開玩笑了,我怎麼能吃周總那份午餐呢,您不是特地代我另一份不能放花生醬麼?”
沈倩邊說邊朝梁音使著眼,明顯是不想生事的意思。
梁音明白的意思,但偏偏就是不想配合,很清楚周慕寒上來就是想要教訓今天早上的事,如果先認慫,那他之后肯定會沒完沒了,索還不如從上來就開始胡攪蠻纏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讓他想教訓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說起。
周慕寒掃了一眼沈倩,見下意識的目躲閃便明白剛剛這話是假的,不放花生醬?呵呵,恐怕梁音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有不吃花生醬的習慣吧。
梁音也不管他什麼表,直接接過沈倩手里的午餐放在茶幾上,隨后擺了擺手放走沈倩,又將所有的包裝盒一個一個拿出來放在茶幾上,這才轉頭看向周慕寒:
“周總要不要一起吃點,反正你的好書也帶了你那份,喏——”
說著便把手中整理好的餐擺在對面的位置,然后便去準備自己的那份。
周慕寒看著這副事不關己的表心里驀然涌起火氣,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攥住的手腕將人從沙發上拉起來:“吃什麼吃,你以為我你上來是讓你吃飯的?”
“不是啊。”
梁音像是半點看不出周慕寒的怒意,反而向前一步站在他面前,踮著腳仰頭看著他:“你我上來是因為聽了公司同事的那些八卦,所以想要找茬教訓我,是不是?”
那張沒有任何瑕疵的白皙臉蛋就湊在周慕寒眼前,幾乎是他低下頭就能吻到的距離,但偏偏眼神中沒有半點意,反而滿滿都是囂張。
周慕寒抿:“都傳到我耳朵里來了,你還敢說是八卦?”
“那不然是什麼?事實?”
梁音作不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周慕寒,你該不會是懷疑我給你戴了綠帽——唔——”
的話還沒說完,周慕寒單手猛地拖住的后腦將推向自己,薄準的在了的瓣,吞掉了后面沒說出口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