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雖然覺得周慕寒極有可能又是在耍自己,但梁音還是忍不住問道。
“和HR的合同啊,你如果能順利讓葉唯辰簽了字,那份我一定雙手奉上。”周慕寒的語氣像是在說隨便給買的什麼珠寶,半點也不以為意。
梁音忍住激,再次問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誆我,如果拿到合同之后你反悔了怎麼辦?”
周慕寒嗤笑了聲,似乎有些不屑:“梁音,我們好歹也認識十幾年了,在你的印象中,我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
他這句反問一下子便讓梁音心里有了底,沒錯,周慕寒的確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所以現在他既然能說出這種話,那這份便真的能送給。
梁音抿了抿,頓了一下才又開口:“我可以盡量試一試,但我要先知道,這個項目到底有什麼特別的,你為什麼非要HR參與進來,這里面有多利潤?”
“我看重的從來就不是利潤。”
周慕寒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不過是為了更大的市場而已,而且就算你做不到,我也會去找其他人和HR的高層去談判,只是到了那時,你的那些份我就沒辦法給你了。”
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幾乎等于沒給梁音任何想要的答案。
像周慕寒這種人,如果是真心想和你周旋,那就算什麼都不說也能將你耍的團團轉,在這種事上,梁音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心里清楚這件事,所以梁音也不多追問,深吸一口氣:“是不是不管我用什麼辦法,只要能讓葉唯辰答應和你合作,你就會把份給我。”
“不管用什麼辦法?”
周慕寒聲音挑了挑,重復了一句梁音的話,冷笑一聲:“周太太,我想你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讓你去談項目,是想給你個幫我做事的機會,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易,而不是用我自己的老婆去和葉唯辰做易,這兩者之間是有區別的。”
他的話越說越冷,到了最后一句已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梁音聽懂他話里的意思,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卻偏偏也懶得解釋:“我能和你易,自然也能和別人易,你管我用什麼方法!”
話筒中安靜下來,周慕寒不開口梁音便也不做聲,雖然做不出那種出賣自己的事,但喲徐誒話說出來嚇唬一下周慕寒還是可以的,以免他永遠一副勝券在做的樣子,覺得任何事都在他掌握之中。
“有膽你就試試。”
周慕寒語氣中警告的意味更重,隨后頓了一下,話筒中傳來幾聲雜音:“一個月的時間,你做不到,我就把那些份全都賣給梁晗!”
“喂,周慕寒你——”
梁音聞言臉一變,急聲著他的名字,但對面已經掛斷電話,本沒給再開口的機會。
梁音將手機扔在一旁,有些煩躁的重新窩回沙發,腦子里思緒混,無論如何這些份都不能再落到梁晗手里,那對母手中已經攥著將近百分之四十的份,若是這些再被們拿到,那想通過控的方式奪回梁氏的計劃就不可能實現了。
沈七月在一旁聽著打完了電話,約也明白了怎麼回事,于是挑了挑眉:“你家周總這什麼意思,讓你去自己前男友、順便簽了他的合同?”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梁音沒好氣的說道。
“那他還想怎麼著,想要合同,還不準你用人計?這不是典型的又當又立麼?人渣!”
沈七月準總結,對于周慕寒,的評價一直很極端,生意場上的天才,正常人中的變.態。
梁音眸暗了暗,想起周慕寒在這件事上的反常態度,皺眉問道:“七月,你說會不會是這個項目有什麼問題,所以周慕寒才非要拉著葉唯辰一起做?”
“有問題?”
沈七月聳了聳肩:“怎麼,你覺得周慕寒恨葉唯辰恨到這種地步,要拖著他去同歸于盡?”
“我——”
“就算周慕寒真的恨葉唯辰,那理由呢,你不要告訴我他是因為你。”
沈七月思維清楚,邏輯清晰,直接分析著梁音疑問:“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向我保證周慕寒絕對不喜歡你、不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更沒有理由去恨葉唯辰了。”
“可是……”
梁音還想解釋什麼,但開了口卻發現自己的猜測的確不立,周慕寒沒有恨葉唯辰的理由,更沒有用這麼大的項目去算計葉唯辰的必要,更何況就算這個項目真的落實了,周慕寒的合作方也是HR,而不是葉唯辰,兩人本不存在利益上的沖突。
沈七月見梁音被自己說服,雙手一攤:“所以啊,每件看起來復雜到無以復加的事背后,可能都有一個在再簡單不過的解釋,也許周慕寒的目的就是單純的只為了利益呢。”
梁音點了點頭:“說的也對,像周慕寒那種永遠利益為上的人,怎麼可能把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
想通之后,梁音便也來了力,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徹底了解這個項目的容,然后在現有的基礎上去和周慕寒談條件,必須要做到以周氏的立場出發,這樣不管是面對梁晗還是面對葉唯辰,至都是有底氣的。
沈七月又陪分析了一會兒項目的事,從法律的角度給找了一些要注意的事和可以走的捷徑,這才起準備去休息。
“對了,還有件事要提醒你。”
沈七月走了幾步又轉回來:“你上次和我說梁晗的事,說手里有你爸爸出事那天醫院的監控,我調查了一下那家醫院的監管設施,他們家的監控視頻一般只能的存一年之的記錄,而且作為私不對外公開,所以我懷疑梁晗本就是騙你的,以三年前的手段,應該拿不到那些監控視頻。”
梁音聞言抬起頭:“凡事都有萬一,如果有什麼特殊的渠道呢?”
沈七月視線轉過來:“那就要看你了,你可以找個機會試探一下,看看手里是真的有東西,還事故意拿這種事做魚餌,引你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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