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墨已靈(求訂閱)
易書元下意識張四周再看向天空,但並無任何鬼神蹤跡更無什麼仙魔氣息。
只不過是天風徐徐草木微。
這畫居然自己來了?
「嘿,果然還是我的,就是這麼大一幅畫,不太好藏啊」
「我,我,先生,給我!」
興不已的灰勉在易書元肩頭蹦跳著遂自薦。
「我來藏!」
易書元將畫卷一點點捲起來,然後遞到了小貂面前,後者雙爪小心抱住前端,然後往自己脖子下的絨懟。
那一撮髮就像藏著一個無底,長長的畫卷就這麼送了絨之中,看得易書元嘖嘖稱奇。
灰勉的絨臉上著稽的笑容,易書元這份信任比看到畫來了還讓它高興。
「這是什麼法?」
易書元這麼問一句,灰勉立刻顯擺起來。
「這是納藏之,我這可比一般妖怪的厲害多了,有些喜歡往肚子裏吞呢!」
「哦,厲害厲害,方便細說給我聽聽麼?」
「哈哈哈哈哈,先生也覺得厲害嗎?我和您說,我修行的日子可不短呢,會的本事都有好好打磨的呢,就比如這納藏」
易書元一邊走,灰勉一邊講,一個講得天花墜,一個聽得也十分認真。
某一刻,灰勉偶然了周圍,然後發現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隨著易書元到了天上,正踏著一清風飛行。
「啊——啊——,我們在飛——」
小貂在易書元肩頭尖起來,顯然這妖怪還從沒飛過。
易書元能理解這小傢伙的心,他第一次飛的時候也十分激。
只是易書元不知道的是,灰勉激的不只是飛,而是更激於易書元帶著他飛走,武林大會已經結束了,沒有趕它走。
「飛——我會修行得道的——」
灰勉雙爪凌空胡揮舞,兩隻后爪則死死抓著易書元肩頭的服。
修行得道麼?
易書元回頭看看月州城此刻依然璀璨的燈火,再看向遠方的天際,他也相信自己能修行得道。
對比易書元和灰勉的一個輕鬆自在,月州城可了套。
青州的武者追出那個居民坊的時候也把消息帶了出去,山河仙爐圖被風吹到了天上。
不管是著急的,湊熱鬧的,起貪念的,男男老老不知多武者跟著追,也不知有多個腦袋對著天空看。
起初還有人能看到天空飄著的畫,後面則直接了一個小點。
再到後面,畫卷已經徹底消失在眾人眼中。
但無數武者乃至月州城的百姓都依然在四尋找,更有不人找出城外。
這件事是真還是假呢?
若是假的,有眾多武者親眼所見,即便近距離見到的大多是青州人,但不可能人人都演得如此真,連悔恨和貪婪都演得惟妙惟肖。
若是真的,一群武者,甚至還有年輕一輩的天下第一都在,卻讓畫被風吹走了?
更有人漸漸在傳,這山河仙爐圖本非凡作,不過是仙人收回了而已。
還有人傳言,那先天前輩已經以武道,為神仙中人,他指點了麥凌飛,化出一道天風收走了畫。
種種離奇的傳聞,種種發生的故事,為整個月州武林大會又披上了一層神的彩——
易書元沒有帶著灰勉直接回縣衙,而是回了西河村,近三十畝地呢,易家人不可能短短兩天就種完的。
易書元回來幫忙,讓易家的秧進度加快不。
而總是出現在易書元邊的小貂,則功勾起了阿寶的好奇,總是想要抓住它卻總是不能得手。
到了村中,武林大會的一切事都好似遠去。
阿飛沒有前來打攪,易書元也沒有主了解這大會是否已經散了,只是專註於芒種時節的田畝。
終於,在又過去四天之後,易家的田終於種完了。
「呼」
易書元長出一口氣,用稻田中的泥水洗了洗手,然後直起子,那邊易勇安也只剩下最後幾列。
田埂上的茶壺和茶碗,灰勉靠在那邊休憩,看著茶壺不讓一些螻蛄螞蟥之類的蟲子接近。
忽然間,灰勉睜開眼睛,發現田埂那頭有個討厭的傢伙跑了過來。
「哈哈哈哈,在這,讓我你」
阿寶興沖沖跑了過來,直奔茶壺邊上的小貂,不過顯然後者作更快,幾下就蹦走了。
「別跑——」
「阿寶,別追了,小心摔著!」
「別跑,別跑——」
顯然阿寶本沒聽進去。
那邊的灰勉早已經跑遠了,他後腳和尾著地立起,看著那邊的孩子。
哼,要不是先生的侄孫,看我高低給你點瞧瞧,晚上你上床睡覺的時候,往伱屁那塊灑點水!
這麼想像一下之後,灰勉又立刻跑了,這村裏的孩子在田埂上跑得飛快,這麼一會已經追上來了。
田裏,易保康和易勇安也已經直起子,用手舀水著腳下的水手。
「全種上了,今年比往年輕鬆多了!」
「會有個好收的。」
「兄長說得是,今年定會收!」
易書元看看遠的闊南山,對著易保康道。
「一會我去山上一趟,若天黑前未歸也不必準備我的晚飯,更無需擔憂。」
那邊正坐在田埂上洗著腳的易勇安問了一句。
「大伯,那你晚上回來嗎?」
「回來的。」
易書元說著已經走向一邊,上了田埂,舀起用田中的水洗一下小,就提上自己的鞋子沿著田埂走了。
田埂所經之都是秧田,除了勞作的農人,更有眾多諸如白鷺水鴨之類的野鳥。
「嘩啦啦啦.」
一片水鳥被驚飛,拍著白翅膀四散向天,一隻小貂從那邊衝來,一下就跳到了易書元的肩頭。
易書元看看後方,那邊阿寶正帶著幾個孩子在水田附近到找呢。
「這群臭小子想抓住我?哼!」
「你厲害!」
易書元誇獎一句,灰勉就樂了,然後趕忙問道。
「先生,咱們回家吃飯了嗎?」
「不回,去闊南山!」
「啊?」
灰勉頓時心頭一,難道是要送我上山?先生不要我了?不會吧.
「呃,先生,我不太想去,我想陪阿寶玩」
灰勉忐忑地試探一句,易書元不知道它在想什麼,剛剛不是很討厭這些孩子嗎?
「也行,那留這陪他們吧。」
可易書元才說完這句話,就發現一個小貂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不,還是陪先生上山要!」
易書元見灰勉前後的緒反差,似乎察覺出了什麼,這傢伙,不會以為我剛剛是想丟了它吧?
不過易書元也不說破,很快從田地踏上了村中道路,穿上鞋子往北山方向走去。
沿途有西河村中的人見到易書元,能認出來的都熱地打著招呼,認不出來的也會多看幾眼,心中尋思這書生是誰。
直到離開西河村,易書元本就輕快的腳步更加健步如飛。
——
當易書元來到山南崗的時候,一片紅映眼簾。
在易家二老墳前,或者說山南崗這一大片區域,此刻已經開滿了顯眼的杜鵑花,映襯得山峰一片紅。
蜂蝶在花叢中忙碌,易書元沿著山道慢慢走來,也引得花香沾蝴蝶環繞。
灰勉站在易書元肩頭,雙爪不斷揮舞想要抓住蝴蝶,卻又不想要從易書元肩頭上下去,在那玩得不亦樂乎。
既然墳冢被鮮花簇擁,易書元便也沒必要除什麼草了,在這山南崗上站了一會之後,閑庭信步地向著那一溪流走去。
很快,在那泉水叮咚的位置,易書元止住了腳步,臉上也出欣喜。
幾隻畫眉始終在溪邊樹上著,彷彿隨著泉水聲為節拍在唱著歌。
在看到易書元或者說其肩頭的小貂之後,樹梢上的鳥兒得激了幾分,在那跳來跳去嘰嘰喳喳。
「什麼!」
灰勉直介面吐人言,樹上的一眾鳥兒似乎是被嚇住了,聲音都沒了,全都盯著下方。
易書元抬頭看看溪邊枝丫上的小鳥,好似想要分辨出最初他見過的那一隻。
最後,易書元的視線停在了一隻跳來跳去的畫眉鳥上,看了好一會才低頭向溪水中。
這溪水中的染墨黃石依舊在原。
只是比起當初,在此刻的易書元眼中,石頭周圍約有淡淡的霧氣環繞,靈韻天,更牽了附近的靈氣。
這也證明了易書元之前判斷的準確。
而那山石中間的凹陷,原本塗開的墨痕,竟然已經變了樣子。
雖然距離神形兼備還有一段距離,但此刻的墨痕不再是攤開一片,而是已經約有了幾分小泥鰍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