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義憤填膺的書生不斷的繞著,樊媽媽頓時急了,清風細雨樓的名聲還要靠這些窮書生去傳播呢,若是得罪了這些窮書生,把清風細雨樓的名聲敗壞了,豈不是得不償失。m.166xs.cc
樊媽媽當即大聲的安道:“各位公子們,樊媽媽不是這個意思,還是老規矩,一千靈的上船費,只要繳足,便可上船來聽曲,若是能夠得到船上姑娘們的賞識,為幕之賓算是你們的能耐,樊媽媽絕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好!”
樊媽媽話音落下,人群中傳來一聲好,人聲鼎沸,不修士咬著牙將一千靈到了樊媽媽的手中,向著花船上涌去。
韓七公子的臉上帶著冷笑,對著樊媽媽大喊道:“樊媽媽,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樊媽媽雖然對韓七公子有些不喜,但想到此人乃是清風細雨樓的大金主,不由得臉上堆滿笑容,客客氣氣的說道。
“韓七公子,快請快請!”
話音落下之后,樊媽媽對著后的奴仆使了個,后頓時有兩個奴仆走上來,一位奴仆引領者韓七公子向著花船上的貴賓區走去,另外一名奴仆則領著王五人前往一樓的平民區域。
貴賓區是仙茶佳釀,平民區自然沒有這些,普通的山野茶,山泉水,但對于這些普通的修士來講,也是不錯的了。
從王的心來講,他是不愿意來這種風塵之所的,但王的位置靠的花船太近,里里外外圍慢了前來看熱鬧的修士,想要離開自然要費上一些功夫。
索王隨波逐流,走上了清風細雨樓的花船,也去一睹霓裳姑娘的容貌,到底是如何的讓衛城修士神魂顛倒的。
在奴仆的牽引下,王隨著一群修士進到了一樓的客廳,里面錯落有致的擺放著數十張桌椅,桌椅上茶香四溢,瓜果更是不計其數。
這些東西與繳納的一千枚靈相比,天壤之別,清風細雨樓故作大方,普通的茶水瓜果并不限量,有面容的凡人在一旁伺候著,茶水空了幫你蓄水,瓜果空了會幫你準備新的,照顧的十分周到。
半個時辰不到,一樓數十張桌椅上坐滿了修士,無一例外,都是一書生打扮,羽扇綸巾,眉宇間著欣喜。
與二樓相比,一樓上落座的修士,普遍有一個特點,略顯寒酸,上的袍不似二樓那般的華麗。
王的桌子上也坐滿了人,三位青年修士,一青衫,彼此間似乎認識,小聲的流著,不時也會對王報以歉意的微笑。
王點點頭,示意他們繼續,不用管自己。
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隨手端起一杯茶,抓起一枚瓜果,神閑散詩意。
一個時辰后,寬大的花船漸漸的離開了河岸,沿著衛河一路長流而去,在中間的看臺上,一位滿面紅妝的子手抱琵琶,眼角帶著淚痕,一臉幽怨的琴而歌。
歌聲凄委婉,琴聲蕭瑟聽,聲音落下,引來了一片好之聲,接著便看到無數的修士紛紛慷慨解囊,一大片靈閃爍著耀眼的芒,落在了舞臺上。
看的賞賜十分厚,在一旁候著奴仆快速的將舞臺上的靈清理干凈,然后剛才演奏的子從后臺出來,對著周圍的看微微一福。
聲音弱弱的說道:“奴家清荷,拜謝各位大爺!”
看臺下一片好聲,口哨聲,一個個擼起袖子大聲的喊著,毫沒有斯文人的樣子。舞臺上的清荷,微微一笑,然后告別而去。
清荷退去之后,一個個子濃妝艷抹,走上前來,琴棋書畫,筆墨文章,各有不同,有些子的修養甚至比在場的書生都要高。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個時辰后,霓裳姑娘從千呼萬喚中走了出來。
一襲白拖地,似飄飄仙,從天而降,一條白束帶綁在腰間,凹凸有致,臉上蒙著一道金沙,額頭上點綴著金薔薇,眼神中帶著一清冷,宛如蔥白兒的手腕上提著一桿翠綠的筆。
舞臺上早就有奴仆放好桌子,鋪好了宣紙,靜待霓裳姑娘落下。
纖纖素手,輕輕的在硯臺上磨墨,霓裳姑娘雖然看不清其真容,但仿佛有一種人的魅力存在,所有的修士的目都聚集在看臺上,即使是霓裳姑娘在看臺上磨墨,舉手投足間也流出人的氣息。
片刻后,霓裳姑娘握著翠綠的筆,蘸墨,然后在鋪好的宣紙上筆走龍蛇,所有修士都將目聚集在霓裳姑娘的手中,想要看清霓裳寫的是什麼,但由于宣紙鋪在桌子上,舞臺的位置又有些高,只能看到宣紙上寫滿了文字。
大約過了半刻后,霓裳姑娘將筆放下,端起手中的宣紙,聲音清脆悅耳,宛如是珍珠玉盤般的聽。
“不是風塵,似被前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是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滿頭,莫問奴歸。”
聲音落下,天地間的靈氣忽然間翻滾起來,以霓裳為中心,將整個大廳所有的修士籠罩其中。
所有的修士置其中,一片漫山遍野櫻花的山坡上,一個子靜靜的坐在一顆櫻花樹下,一陣陣微風吹過,漫天遍野之中飄滿了櫻花。
“簌簌!”
樹上的櫻花從空中落下,落滿了子的秀發,子的眼睛里含著淚水,靜靜地著遠方,似乎是在癡癡的等著什麼,夕西下,留下的不過是子的一聲哀嘆與無助。
“呼!”
片刻后,在場的修士紛紛從其中醒轉過來,能夠聽到不修士在驚呼。
“詩詞顯意象!”
“霓裳姑娘的詩詞功力真是厲害,竟然到了詩詞顯意象的境界,我等塵莫及,塵莫及!”
“愧愧,霓裳姑娘一首詞,令我等面無存。”
……
臺下議論紛紛,臺上的霓裳姑娘并未因為眾人的贊而出欣喜的表,臉上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似乎這些贊與無關一般。
霓裳姑娘靜靜的收齊手中的詩詞,聲音清脆,繼續說道:“小奴家多謝各位道友的捧場,奴家的規矩依舊!”
霓裳姑娘著窗外已經昏暗的天空,輕聲說道:“窗外月明星稀,正值如此景,今日奴家便以月為題,各位大家盡管揮毫潑墨,小奴家在閨房備下薄酒,掃榻相應各位大家的臨。”
霓裳姑娘話音落下,形飄然而去,留下一眾修士眼。
霎時間,整個大廳,無論是普通的修士,還是那些富貴的修士,都紛紛頭接耳,互相討論著如何作詩作詞。
不時有修士,跑到船舷,著天空之中的一皎潔明月發呆,苦苦嘆息。
霓裳姑娘雖然給了一個十分普通的題材,但想要做出“詩詞顯意象”的詩詞,絕對不是易事,古往今來,流傳下來的此種詩詞更是之又。
儒家修士,以詩詞道,提筆揮墨,通天地靈氣,將敵人困于詩詞意象之中,普通的詩詞在修士的手中,那邊是殺人的。
一首能夠顯意象的詩詞,已經能夠殺人了,這無異于創造一部,其困難可想而知,這也為何,霓裳姑娘在衛城雖然名氣斐然,但卻一直沒有幕之賓,這才是重點,只因霓裳姑娘的要求太高了。
不修士躍躍試,雖信誓旦旦,但詩詞落在紙上,不過是一團污漬,顯然無法達到通天地靈氣的效果。
站在二樓的一位年輕富家公子忽然大喝一聲:“在下愿出價十萬靈,求購‘詩詞顯意象’的詩詞!”
“在下出價十五萬靈!”
……
那些富家修士雖然修為不錯,但對于這舞詞弄墨的東西還是不太擅長。這些普通的修士,因為無財無權,故此在詩詞上下了不功夫,以求做出‘詩詞顯意象’的詩詞,來搏霓裳姑娘一笑。
修仙世界,浩瀚無邊,對于能夠達到‘詩詞顯意象’的詩詞,需求極大,若是能夠做出這等詩詞,自然會名聲大振,到時候各家歌紛紛服用而來,幕之資自然不在數。
有這種想法的修士大有人在,但實施起來卻無比困難,能夠讓詩詞顯意象,需要極高的天分與才華。
出價求購‘詩詞顯意象’的詩詞的價格一路高漲,但在場的修士卻不為所,雖然普通修士居多,但他們有一傲骨,斷然不會為了些許靈,低眉順手,更不會將自己的作品送與他人。
這個時候,二樓中走下來一位面容俊的年輕公子,手中一把紙扇,袍華貴,渾上下散發著一高貴的氣質。
年在周圍修士的臉上掃過,從儲袋取出了一頁古樸的紙張,一臉痛的說道:“在下手中有一個煉制‘靈丹’的單方,愿意換一首能夠‘詩詞顯意象’的詩詞。”
話音落下,一片嘩然,眾位修士紛紛頭接耳,對于年的大手筆,震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