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從遠遁空而來的七八位修士,為首的修士一黑袍,臉上凹凸不平,是個疤瘌臉。
但他的修為在這幾人中最高,道沖境中期。
疤瘌臉修士仔細的觀察著地上的尸,皺著眉頭,讓本來就不好看的容貌變得更加的難看。
“去了那邊,給我追!”
幾個呼吸后,疤瘌臉指著遠的林,沉著臉大聲說道。
一行七人升空而起,向著遠急速遁去。
蒼郁林之中,老者和中年修士在一棵巨大的樹下修習,眉頭布滿了汗水,剛才的事現在先來依舊是心有余悸。
“我們已經跑了很遠了,歇歇吧!”
老者氣吁吁的倚在樹干上,大口的著氣,微微瞇著眼睛,一路奔跑對于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講,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沒想到那個年竟然有道沖境的修為,莫非……”
中年修士隨意的說道,目忽然變得驚異起來,著旁的老者道:“莫非他是那個從百靈世界中安然歸來的散修。”
老者聞言也皺眉深思,幾個呼吸后,老者一臉凝重的說道:“有這個可能。”
話音落下,老者的臉再次恢復了平靜,道:“即使那個小娃是他們要找的人,也與我們無關,能得到的去追求,得不到的莫強求,小心枉送了命。”
老者的勸無疑在中年修士的腦海中敲響了警鐘,將他心中的那一僥幸也撲滅了個干凈。
中年修士的心里確實有了一邪念,但經過老者的提醒,他深愧疚,王的實力他可是親眼見過的,四名道沖境初期的修士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一個小小的靈海境修士,竟然對他手中的東西起了貪念,真是不想活了。
“多謝老兄諍言!”
中年修士對著老者施了一禮,臉上盡是誠懇之。
天空之中一道道激虹疾馳而來,從兩人的頭頂上呼嘯而過。
老者看著天空之中不斷飛過的修士,道:“看看吧,這已經是第九波了,這些人都得了紅眼病了。”
“哎,這些與我無關,我只想老老實實的進道沖境,增添上百多年的壽元,即使死了也此生無憾了。”
中年修士著天空之中呼嘯而過的修士,不免有些醋意的說道,他沖擊過道沖境數十次,但都以失敗告終,卡在這靈海境已有二三十載了。
“是啊!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修仙界如此多的爭斗,只因太多人不滿足了。”
老者低聲唏噓,中年修士也是同。
天空之中,剛才遠遁而去的激虹忽然又折返回來,向著老者這邊的位置而來。
老者著遠天空中的激虹,眼皮不斷的跳,暗道一聲不好,然后對中年修士說道:”不好,我們被發現了,快跑!”
話音落下,兩個人形矯捷,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竄林之中,向著林深逃竄。
天空之中的疤瘌臉修士臉沉的著逃竄林的那兩個螻蟻般的存在,冷聲對著后的兩位修士說道:“給我把那兩個螻蟻抓回來,記住,要活的。”
“是!”
兩道激虹飛速向著老者和中年修士的方向追去。
林之中,老者和中年修士盡量往樹林集的地方跑去,這樣能夠借助枝繁葉茂的樹葉來擋住道沖境修士的視線。
茂的樹林,鋒利的樹枝將老者和中年修士上的袍都撕破了,上也布滿了痕,但兩個人都沒有停下的打算,仿佛不知道疼痛為何一般,拼命的向著前方跑去。
“嘩!”
鉆出一片茂的草叢后,老者和中年修士的眼前瞬間變得開闊起來,在半空之中兩位道沖境的修士橫空而立,冷冷的著老者和中年修士。
“跑啊!”
一位約莫三十多歲的修士冷冷的看著地上的老者和中年修士,一臉嘲諷的說道。
老者臉平靜,對著空中的道沖境修士說道:“前輩,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二人不過是著急趕路回家罷了。”
“是啊!敢問兩位前輩大人,攔下我們可是有什麼事嗎?”中年修士隨著老者附和道。
對于老者和中年修士所言,道沖境的兩人并不相信,冷笑一聲,大手一揮,一大片霞閃過。
“砰!”
老者和中年修士被這道霞擊中,狠狠的倒飛出去,落地的一瞬間,塵土飛揚。
“噗嗤!”
老者口吐鮮,著空中的兩位道沖境修士,目之中盡是憤怒。
中年修士的況和老者相差仿佛,冷冷的對著空中的兩位道沖境修士罵道:“你們為何這般對我們,可是我們的罪過你們。”
如今形式日下,中年修士咬牙關,盡量的制的怒火,在這荒蕪人煙之地,中年修士的心里很明白,即使今日被兩位道沖境的修士給殺了,也無申冤。
“你們沒的罪過我們,我只是見你看我們跑,有些氣不順罷了。”
道沖境的修士毫不將兩個靈海境的修士放在眼里,聲音冰冷,對兩人有些嗤之以鼻。
“行了,快把他們兩個帶走吧,老大還等著呢!”
另外一位道沖境的修士盡管看不上兩位靈海境的修士,但對于同伴欺辱的況還是有些看不下去,不由出言說道。
“恩!”
約莫三十歲的那位修士點點頭,然后兩人一人一個,將老者和中年修士帶回了疤瘌臉修士的跟前。
一荒野上坡,老者和中年修士被押送到了這里,跪在地上。
疤瘌臉眺遠方,留給兩人一個后背。
“這個人你們見過沒有。”
一位道沖境的修士將王的畫像遞到老者和中年修士的面前,冷冷的問道。
老者和中年修士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神中流出了一無奈,在王將那四名道沖境的修士斬殺的時候,他們就料到可能會是這種結果。
“沒有!”
老者搖了搖頭。
“沒有!哼!”
手持畫像的道沖境修士一臉不屑的看著兩人,角噙著一冷笑,道:“你別告訴我是你們斬殺了那四位道沖境的修士。”
“給我說實話!不然……”手持畫像的道沖境修士站在兩人的面前,手中的長劍橫在兩人的頭上,道:“不然的話,你們兩個怕是要橫尸荒野了。”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老者試圖站直了,仰著頭顱,與道沖境的修士對視著,毫不懼。
“好!”
手持畫像的修士高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過,頓時老者首異,睜著大眼睛,死也不肯屈服。
中年修士看著老者的尸,臉上驚恐不定,看著從空中劃過來的長劍,急忙喊道:“別殺我,我說。”
長劍在中年修士的脖頸間停住,冰涼的劍上還帶著老者溫熱的鮮,嚇得中年修士子只打哆嗦。
“別殺我,我說!”
中年修士將關于王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其中也包括王化妝乞丐和尚,斬殺四名道沖境修士的事。
將一切都代完之后,中年修士的眼神中帶著一祈求,著不遠站在山坡上的疤瘌臉修士,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可以走了吧!”
疤瘌臉修士擺擺手,中年修士得到許可之后,歡喜的向著遠跑去,頭也不回。
“嗖!”
一道靈氣從空中劃過,在中年修士的后背進,破而出。
“你們……”
中年修士一臉不甘的向著后面去,只看到遠遁而去的一道道背影,盡管心中悔恨,但還是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天空之中,疤瘌臉一馬當先,向著王遠遁而去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們的速度很快,因為在尋找老者和中年修士的過程中耽誤了不時間,他們擔心王會逃離出他們的包圍圈。
一路疾馳,半個時辰后,七個人飛遁出了數百里,天空之中不修士認識疤瘌臉,熱的上來打招呼。
一位穿白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看到疤瘌臉后,熱的喊道:“天南七鬼,諸位道友別浪無恙啊。”
疤瘌臉正是天南七鬼的老大,鬼老大。
鬼老大一臉焦急,來不及和老友寒暄,道:“柳泉先生,不知道可曾見到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和尚從這里經過。”
柳泉先生聞言,不由嬉笑著說道:“鬼老大,我們商量好了再次圍殺王,你找一個乞丐和尚干什麼?”
柳泉先生雖然口中調笑,但還是仔細回想了一番,說道:“半個時辰前,倒真有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和尚從這里向北而去了。”
鬼老大聞言,一生懊悔的道:“柳泉先生,你真是糊涂啊,我得到準確的消息,那王喬裝打扮一番,就是乞丐和尚的模樣,你們上當了。”
“什麼!”
柳泉先生聞言,驚呼一聲,再次問道:“鬼老大,此言當真。”
“我鬼老大還能騙你不,我們先行一步了,再不追等那小子在逃出去一段距離,想追也追不上了。”
鬼老大話音落下,天南七鬼向著王遠遁的方向急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