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房間的門被拉開,來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沈淮序睜開眼一看……
是劉劍!
沈淮序瞇著眼,假裝迷迷糊糊睡著,沒有聲張。
劉劍小心翼翼走進來,在門口站定。
這房間起初是雜間,雜間都是給許靜儀放那些從國帶過來的寶貝的。
沈淮序來了之后,許靜儀就把這里清理出來給沈淮序當房間了。
不過沒舍得給沈淮序買床,沈淮序是睡在地上的墊上的。
但也看許靜儀對沈淮序噓寒問暖,還沒對他們父子那麼積極。
許靜儀的寶貝這個外面撿回來的家伙!
許靜儀對他們父子趾高氣揚的,卻這麼寶貝這小家伙。
劉劍心里不忿。
剛剛好,許靜儀現在不在家,劉劍有了個想法。
看了一會沈淮序沒有靜,劉劍以為沈淮序睡著,去客廳拿了一壺熱水。
這水是剛燒開放了一會的,不至于燙死人但是也夠沈淮序吃個苦頭。
劉劍拿了熱水壺悄悄走進來。
“嘎呀——!”
房門老舊,每次進來都有聲音。
沈淮序看到了劉劍手上的燒水壺,眼神逐漸冰冷。
他似乎猜到了劉劍想要干什麼。
劉劍比他大,個子也比他高,他要是真直接手估計沈淮序還不是對手。
但是,他蠢啊。
沈淮序看著劉劍猜到自己面前的地毯上。
就在這個時候,睡在地上的沈淮序抓了地毯的一角——
沈淮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扯!
幸虧毯底下也是的,沒什麼力,一扯整個毯直接被扯。
踩在毯上的劉劍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腳底打。
“砰!”
熱水壺失手掉在地上,沒有撒到沈淮序反而是劉劍撒了自己的一熱水。
燙的劉劍哇哇大起來,一瞬間鬼哭狼嚎的。
沈淮序看著那些熱水一下把劉劍在外的皮燙紅了,劉劍在地上痛的打滾。
沈淮序只是盯著,一雙眼又黑又沉,宛若地獄里爬出來的小惡魔。
他勾了勾,盯著在地上打滾的劉劍,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蠢貨。”
……
孟音他們趕來之后看了監控。
監控很清楚地顯示,接連幾天都有一個人帶小小的沈淮序進出賭場。
起初他們懷疑這是人販子,可看著不像。
這人進出都帶著沈淮序,十分寶貝,每次下注之前都會問沈淮序的意見。
孟音看著監控視頻的人,眸微瞇。
雖然監控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孟音覺得這個人好悉……
這個影怎麼會那麼悉?
“在蹲守幾天吧,說不準會消息,我看之前來得頻繁的。”
“不過就是突然有幾天沒來,應該不是發現我們,應該是家里出了事。”
沈霆川也贊同,手按在孟音的肩膀上,“總歸是不算不見。”
起碼,這沒有落在人販子手里。
“是。”孟音也覺得,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萬一是什麼販賣的人販子,孟音想都不敢想,沈淮序那麼小。
他怎麼會有力氣掙扎逃跑。
幸虧,視頻里看起來沈淮序也沒有被限制的樣子。
如果再仔細看看監控,他們就會發現監控里其實是沈淮序在指揮那個人。
“以我來看吧,其實你們也不用太著急。”云穆帆開了口。
孟音追問,“為什麼?”
云穆帆微微張了張,“因為淮序其實算是大好了,只不過我們不敢貿然作。”
所謂的貿然作指的就是云穆帆不敢給沈淮序停藥。
他們也不敢輕易停止觀察,
畢竟沈淮序太過虛弱了。
“研發出的那種藥劑對他很契合,但是……”
云穆帆話鋒一轉。
“那個藥是有癮的!”
簡而易見,藥是不能一直用的,雖然這個藥劑暫時對沈淮序簡直是保命神藥。
但是這個藥倘若長期服用,癮之后難以戒斷不說。
沈淮序不能一輩子依賴這種藥的,是藥三分毒,副作用也不會小。
云穆帆打算繼續研究的,但還沒進行——
沈淮序跑了。
云穆帆是為了讓孟音寬心,“所以,不用太擔心。”
說著,云穆帆下意識地像是對待研究所其他同事一樣。
他扶上了孟音的肩膀。
扶上的一剎那,云穆帆能到孟音是那樣的溫暖,手又是那樣的纖細。
一握便輕輕松松握住了。
云穆帆又想起了多年前,孟音湊在前座那若有若無的撥。
“你啊,的確還是個弟弟。”
多年之后的現在,云穆帆依然為這樣的孟音心。
孟音還沒什麼覺,云穆帆看了一眼沈霆川,仿若是被他看。
云穆帆不由得暗罵了一聲!
這對父子……
真像啊。
云穆帆電般地收回了手,“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孟音倒是沒當一回事。
云謙是孟音的舅父。
云穆帆就是孟音的小表弟,孟音其實謝云穆帆的。
要沒有云穆帆的幫忙,孟氏制藥不可能那麼快上市,發展得那麼快那麼好。
沈霆川不聲地了孟音的肩膀,“別太憂心,注意。”
“二爺這是還想要一個?”云穆帆不經意地一提。
孟音心里一沉,其實是不大想再要的。
沈淮序這樣子,孟音對懷孕有心理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孟音聽云穆帆這麼一說,看了一眼沈霆川。
也覺得是不是沈霆川還想快點要一個兒子。
沈淮序這樣子,將來難堪大用吧。
現實點來說,孟音知道沈氏到底是需要繼承人的。
沈瑜子看起來不大能繼承沈氏,從小也沒看出對經商有什麼興趣。
想起因為爭奪家產,沈耀那些作,孟音實在不想讓沈瑜一個孩子涉險。
畢竟要是孩子手段可就更多了……
沈氏看著如今風平浪靜,這還不是因為沈霆川得住。
回去的路上,孟音看著窗外的風景。
沒有說話。
沈霆川只以為是因為擔心沈淮序,卻不想孟音冷不丁地一問。
“你還想要一個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