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現在兩個手都不太方便,被子蓋得有些熱了,他想掀開,扭頭就看到楚又粥正在看著他。
的目在他的上,卻似乎并沒有真的看他,而是過他看著別人。
鹿野皺起了眉,嗓子低沉暗啞的開口,“別在我面前想別的男人。”
楚又粥猛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你醒了?”
“我沒睡。”
“哦。”楚又粥坐在的床上,兩人之間僅隔著一個桌子的距離。
“很疼吧?”看向他的手,低聲問道。
“嗯。”鹿野應了一聲,臉上卻始終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毫看不出來他真的有啥疼的覺。
典型不想跟多聊的意思。
但他不想聊,楚又粥卻有很多話想問他。
沉默半晌,楚又粥再次開口。
“鹿野。”
“嗯?”
“你剛才……為什麼這麼做?”
鹿野微微側頭,迎上滿是疑的目,原本冰冷的面容上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淺笑,然后閉上了眼睛。
“我困了。”
“啊?”
“睡了。”
“不是睡不著的嘛?”楚又粥忍不住反問。
鹿野卻沒有再搭理。
這笑一下,是幾個意思?
不回答又是幾個意思啊?
楚又粥這下子要失眠了。
總不至于把他晃起來問他到底怎麼想的吧?
還是更習慣兩人非黑即白的那種狀態啊。
現在這種中間地帶,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讓人太難了。
“鹿野?”
沒聲音。
“老公?”
沒反應。
楚又粥:“……”
見他似乎真的睡了,也只好重新靠回床上。
如果有朝一日鹿野發現,楚又粥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和付清月復合,為了毀掉付清月和宋倦的婚事,不知道他會作何想。
估計就是天地變,要狗命的時候了吧?
唉。
想到這里楚又粥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覺答應宋倦就是一個錯誤。
可是,與他再次相見何嘗又不是一個錯誤。
錯誤加錯誤,反正都錯得徹底了,還能怎麼辦?
完全沒有選擇和后退的余地。
只能著頭皮上了。
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鹿野和楚又粥離開病房以后,宋倦也沒多待,虛假意的代了幾句便也走了。
付清月還沒到有資格挽留他的那一步,所以,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而他一走,接到消息的宋盞眠這才趕了過來。
“你怎麼沒留住宋倦?”宋盞眠發現宋倦又回去,不滿地責備起付清月來。
付清月這會正一肚子火,手傷加上鹿野為楚又粥做的那些事,都讓氣得要死。
誰知,宋盞眠一來就興師問罪,付清月自然也沒什麼好臉給。
“我想怎麼做,還用不著你來教我吧?”付清月一改眾人面前時那副溫高貴的樣子,冷冷問道。
宋盞眠對于這樣的臉再悉不過,所以,早就見怪不怪了。
畢竟兩人現在的關系,要對自己態度多好,也不可能。
宋盞眠沉聲提醒道:“我是怕你忘了自己該做的事。”
付清月自嘲地笑了起來,“放心吧,我不過一顆棋子而已,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