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我?”秦玉山不懂玄學,聽得一臉茫然。
韓娟卻忍不住道:“歸骨你的意思,是不是像代嫁、娶那樣,讓它替我兒子死?”
雖然聞所未聞,但韓娟剛才見識到秦歸骨的手刀后,就覺得一切皆有可能了。
“……”秦歸骨突然覺得自己同鴨講。
難怪有些人不同門外漢講話,原來是這麼個理。
秦歸骨也不廢話,抓起就對著秦玉山傷的手臂,放了一滴進去。
不多不,就一滴。
而那一滴被秦歸骨注了靈力后,就一直附著在傷口,即沒干涸,也沒被吸收。
韓娟和秦玉山都震驚的移不開眼。
然而下一秒,秦玉山突然臉大變,剛回溫的,頃刻間比剛才還要慘白,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額頭簌簌往下掉。
“呼……呼……”秦玉山張用力呼吸,瞪大雙眼看著天花板,只覺得天旋地轉,最后實在忍不住那份痛,搐著捂住心臟位置整個人往后倒。
他能清楚的覺到,里有東西在竄。
尤其心臟位置,仿佛刀割一樣的疼。
秦歸骨見時機到了,抓時間結印,然后將相扣的指尖對準秦玉山心臟位置,輕輕一點。
頓時,秦玉山卻像是被電擊了一下,整個人狠狠搐了一下,然后徹底安靜了下來。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韓娟急的立馬沖上前,剛想秦玉山,但看著兒子微微泛青的臉,深怕反傷了他,只能猶豫的收回了手,焦急的看向秦歸骨:“你這是在救他?還是在害他啊?!”
韓娟這段時間為了兒子的病,心力瘁。
這會兒看著兒子奄奄一息,絕之油然而生,恨不得自己替他遭這罪。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歸骨也不惱,歪了歪脖子,聽到骨頭‘啪’的一聲響后,才隨意道:“想他活命就別他,只能他自己。”
“可玉山他……”韓娟指著明顯暈厥的兒子,眼里泛起了淚花。
“多說無益,你要是信我,就別。不信就隨便試。但我話說在前頭,人要死被你弄死了,你可別賴我頭上。”秦歸骨不和婆婆媽媽的人打道,太過于用事。
況且這治病哪有輕輕松松的?
更何況秦玉山都病了這麼久了,沒痛死已經算他運氣好了。
隨著肚子發出一陣咕咕,秦歸骨看了秦玉山一眼,見人還沒醒,就直接往旁側的沙發上一坐,毫不避諱的從護甲里拿了點東西出來吃。
但看在韓娟眼里,只覺得秦歸骨是憑空變出食在那兒吃。
暗暗開始后怕。
開始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和秦歸骨鬧得太難看,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等著吧,快醒了。”秦歸骨邊吃東西邊嘟囔一句。
也不是想安對方,反正不說,韓娟也會問,倒不如先下手為強,省得一會兒費口舌。
“哦,好。”有了秦歸骨這句話,韓娟稍稍放心些心來。
只要能救兒子,不管秦歸骨是人是鬼,都奉著!
而秦玉山也爭氣,十幾分鐘后,自己就醒了過來,只是剛醒人有些懵,看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
要不是秦歸骨開口詢問他,韓娟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兒子醒了。
秦玉山先活了一下,覺到的變化后,立馬看向秦歸骨,一臉激道:“謝謝你大姐,我覺自己好多了。”
“嗯。”秦歸骨起走到他側,將早就準備好的符紙遞給他:“這符紙你帶著,最好靠近心臟,一直帶到解了噬心蠱為止。”
這符紙里有的,能暫時強制鎮噬心蠱,謹防它又鉆進心臟里去。
既然噬心蠱已經開始掙扎,那后續就簡單許多。
只需將其慢慢引出即可。
秦玉山現在極其信任秦歸骨,二話不說,便接過符紙放進襯衫的小口袋里。
只有那個位置接近心臟。
下一秒,秦歸骨突然覺自己渾一震。
那種沸騰的覺……
“……”秦歸骨眼一沉,隨即走近秦玉山,咬破指尖點在秦玉山額心位置。
隨著一淺淡的煙霧在秦玉山周若若現,秦歸骨這才發現秦玉山上的噬心蠱,有一悉的氣息。
似乎在哪里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韓娟見況有變,立馬著急的沖上前:“歸骨啊,玉山是不是又有什麼問題啊?”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可不想就這樣落空了。
秦歸骨擺擺手,語氣淡然:“沒事,別瞎心了,還有兩次這噬心蠱就完全解了。”
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有了牽制,秦玉山才會賣力為做事。
這買賣不虧。
之后秦歸骨代了后續事就準備離開,韓娟為了討好,便邀請在家里吃飯。
秦玉山的臉當時就變了,下意識看了秦歸骨一眼。
他倒是想好好宴請秦歸骨一番,可惜是個無底,他的錢本就滿足不了對方。
況且家里就他媽一個人會做飯,那得做到什麼時候才能喂飽啊?
秦歸骨看穿了秦玉山的想法,沒有破。
先不說韓娟的廚藝如何了,就說的飯量,也無法得到滿足的。
與其在這里收斂自己,倒不如直接吃護甲的食。
“不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秦歸骨擺擺手,直接離開。
韓娟看著秦歸骨遠去的背影,突然全泄氣,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媽!”秦玉山的腳不方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韓娟摔倒。
他趕推著椅上前去攙扶,韓娟卻揮手拒絕了:“不用扶我,我沒事,就是突然覺沒力氣。”
今天發生太多事了,有些承不住。
一直忍到秦歸骨離開,已經是的極限了。
秦玉山愣了一下,隨即眼神憂傷。
是他太沒用了。
可看著自己不再麻痹的雙手,他又立馬打起神,心中滿是希頤。
既然秦歸骨用實力證明能幫他,那他也不會讓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