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立場互換,深夜被捕(求月票!求訂閱)
「兆鑫,這邊。」
一家麵館,宋傑輝站起來沖著門口正在四張的高兆鑫招手喊道。
高兆鑫抬手回應了一下,然後走過去在宋傑輝對面坐下,對跟過來的服務員說道:「一碗雜醬面,鹽淡點。」
「好的,先生稍等。」服務員在菜單上記下要求,微微鞠躬後轉離去。
高兆鑫這才看向宋傑輝:「我們有好幾年沒見過了吧?怎麼突然想到約我出來?我聽人說你的變化很大。」
他昨晚一夜沒睡,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剛說兩句話就開始打哈欠。
「還好吧,只能說長了,既然社會不變,我只能跟著變了。」宋傑輝笑了笑,遞給他一支煙:「你說呢?」
「是啊。」高兆鑫也笑了笑,接過煙點燃說道:「可我希你還是沒變。」
「伱也變了。」宋傑輝一愣,因為這話可不是他記憶中那個高兆鑫能說出來的,隨後又自嘲一笑道:「我也不想變,可我要是不變的話現在都沒機會坐在這跟你吃雜醬面,你信嗎?」
高兆鑫皺了皺眉頭,對他這種話有些不滿:「可是我覺得人不能為了吃炸醬麵而放棄一些比炸醬麵更珍貴的東西,人活著就永遠在變,但有的人會變得更好,而有的人卻變壞了。」
聽著高兆鑫這帶有說教意味的話。
宋傑輝很想笑,更想把自己沒吃完的那半碗雜醬面狠狠的砸在他臉上。
你他媽雜醬面都已經吃膩了。
當然有資格說風涼話。
幾年前他在東部支廳的時候還很單純很天真,始終堅持著可笑的正義。
而高兆鑫仗著支廳長是他叔叔,肆意妄為,聲犬馬,辦冤假錯案……
當時自己鐵了心要查他,結果自然是沒查出什麼有力證據,等任期一到自己就被他叔叔找借口踢出了首爾。
然後幾年時間過去,自己學會了溜須拍馬,上欺下,收賄賂等等。
並靠著這些手段重新回到了首爾。
高兆鑫現在卻大徹大悟,開始堅守正義,捍衛法律,高高在上指責自己不該變壞,他覺得這真是太稽了。
他很想指著高兆鑫的鼻子喝道:你他媽先去檢舉你叔叔,再為你之前犯的那些罪去自首服刑再來教育我吧。
不過宋傑輝今天的目的不是要跟高兆鑫爭個你對我錯,那沒意義,便岔開話題:「行了,我們兩個好久不見就別說這些了,看你眼圈就跟中國的熊貓一樣,怎麼,最近有很忙嗎?」
中國的熊貓在全世界都很火。
「西八,檢察廳里除了那些餐素位的傢伙,其他人哪天不忙?」高兆鑫抖了抖煙灰,著眉心:「今早的新聞看了嗎?那兩起殺人案就是我負責的,從昨晚到現在我沒合過眼。」
「哦,那個記者對嗎?」宋傑輝做恍然大悟狀,一邊吃面,一邊仿若隨意的問道:「你現在查到哪一步了。」
「記者是被哥哥殺了,兇上有哥哥的指紋,但哥哥是被誰殺的還不清楚……」高兆鑫說著說著戛然而止,抬頭驚疑不定的著宋傑輝。
宋傑輝面不改:「喂,怎麼了?」
高兆鑫沒有說話。
手裏握著兩張員不雅照的他很清楚,這不是兩宗簡單的盜竊殺人案。
據現在調查的結果,記者的哥哥是一名嗜賭的賭狗,在外面欠了大量的高利貸,經常找記者拿錢去賭去還債,兄妹倆的關係很僵。
據他推測記者的哥哥是再次去找記者要錢時被拒絕,緒過激殺了記者,而在家翻錢時找到記者拍的照片並認出了上面部分員。
然後將照片帶走想以此謀利。
當時太慌了兩張並被出現場的陳警衛撿到,而記者的哥哥之所以會喪命,可能就是因為這些照片。
畢竟記者的哥哥作為一個賭狗很缺錢,所以他可能用照片向某些員勒索過錢財,那些被拍的員為了拿回照片並滅口,所以派人殺了他。
這個推測是他覺得很合理的。
目前他也正在朝這個方向查。
他有預這絕對是一宗牽涉到大量員腐敗的巨案,他要將這些蛀蟲趕盡殺絕,鑄自己功名就的臺階。
而此時宋傑輝很巧合的約自己出來打聽案進展,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是替幕後那些員來打探況的。
「高檢察你究竟怎麼了?」宋傑輝故作輕鬆的在高兆鑫眼前晃了晃手。
「沒事。」高兆鑫這才回過神,看著眼前判若兩人的宋傑輝,他決定誤導一下他,便說道:「這個案子其實簡單的,哥哥為財殺了妹妹,然後哥哥又被室盜竊的賊殺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抓到這個殺人犯即可結案。」
「那祝你順利破案吧。」宋傑輝倒了一杯燒酒說道,心裏卻對這話一個字都不信,案真那麼簡單的話高兆鑫剛剛不會發獃,許敬賢更不會讓自己來打聽,裏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提案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以前的同事,宋傑輝先吃完告辭離開:「我還有事,先走。」
「下次見。」高兆鑫起相送,沒忍住說了一句:「宋檢察,我還是更喜以前那個滿懷正義的你,而不是現在這個……本不配當一個檢察。」
宋傑輝現在是什麼樣子高兆鑫聽以前的同事說過,對於其放棄堅持而自甘墮落的行為,高兆鑫到很失。
「我沒有一個當支廳長的叔叔,又哪有資格當好人?」宋傑輝咧一笑說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了,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他實在看不下去對方這副臉了。
沒想到散場前被嘲諷了一句,高兆鑫面子很掛不住,臉青白加的。
宋傑輝可不會管高兆鑫的想法,立刻回到大廳當面向許敬賢彙報結果。
「咚咚咚!」
「進來。」
「科長!」宋傑輝推門而,轉關上門跑到許敬賢辦公桌前彎腰鞠躬。
許敬賢問道:「打聽到什麼了。」
「高兆鑫說這只是兩宗簡單的盜竊殺人案,但我覺得他在說謊。」宋傑輝繞到許敬賢後,捋起袖子幫他肩膀:「坐久了肩膀很酸吧?我學過中國推拿!您試試我的技如何。」
「這你也會?」許敬賢很驚訝,閉上眼睛著,問道:「你還會什麼?」
「做飯,帶娃,打牌,釣魚,下棋我都會。」宋傑輝多有些驕傲,這兩年為了上司他學會了各種技能。
上次喜歡什麼,他就學會什麼!
進能殺人放火,退可煲湯按。
許敬賢萬萬沒想到這居然還是個寶藏老男孩,隨即說起正事:「記者這個案子你不用再特意關注了,時不時盯著點兒東部支廳的進展就行。」
儘管宋傑輝說高兆鑫在撒謊,但許敬賢也並沒太在意,只要他們不知道照片的存在,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是科長,力度合適嗎?要不我再給您按個腳?這個我也學過一點。」
「這個就不必了。」
許敬賢怕他足,不想獎勵他。
一門之隔的檢察室里,聽著裏面的其樂融融,趙大海輕輕閉上了眼睛。
只覺得他們吵鬧。
…………………
晚上,許敬賢和嫂子深研究中國詩詞文華,學習陶淵明採東籬下。
人皆春宵苦短。
而林妙熙卻是苦太長。
許敬賢安凡事都是先苦后甜。
再忍忍,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林妙熙信了他的鬼話。
結果才發現後面更苦,痛不生。
還是前面的日子好。
「叮鈴鈴!叮鈴鈴!」
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花師許敬賢的工作,他接通電話:「什麼事。」
「是我。」對面響起悉的聲音。
許敬賢一聽是那個毒畈打來的,頓時一震:「怎麼,要開始了嗎?」
「我的貨凌晨1點從漢江公園的遊艇碼頭上岸,你開車去接,接到給我打電話,我再告訴你送到什麼地方。」
「我去接?」許敬賢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還要讓自己親自參與畈毒環節。
「這段時間首爾一直在掃毒,夜裏巡邏隊都增加了,但你作為掃毒科副科長,總不會有人查你的車,所以就只能麻煩許科長親自去跑一趟了。」
「當然,正因為首爾現在掃毒,本地的貨不敢賣,外面的貨進不來,所以我們才能發大財,趁機搶市場。」
雖然對方說得有理有據,但許敬賢總覺他是為了徹底拉自己下水,所以這第一次才讓自己親自參與其中。
「我會準時到漢江遊艇碼頭,怎麼確認送貨的人?」許敬賢答應下來。
「1點鐘時你對碼頭閃三下手電筒。」
隨後兩人結束通話,許敬賢而出說道:「我有事,今天就到這兒。」
林妙熙:「…………」
你說的先苦后甜呢?我一直咬牙承者苦,就等著甜,結果你跑路了。
「注意安全。」嫂子只能囑咐道。
「放心吧。」許敬賢在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去洗漱,穿上服走人。
他先去大廳的辦公室取槍,然後又給蔡東旭打電話彙報了今晚的行。
做完這些已經凌晨12點了,便駕車前往漢江公園遊艇碼頭靜靜等待。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發虛的原因,他總覺暗中有人在看自己。
而且今晚的碼頭安靜得讓人不安。
即將1點的時候他下了車,拿出提前準備的手電筒對準碼頭閃了三下。
隨即就看見不遠一艘停泊的小艇上有一個人拿著手電筒對他回了三下。
許敬賢當即走了過去,看向那個拿手電筒的青年問道:「貨在什麼地方。」
「都在這兒,你驗一下吧。」青年轉從艙里提出來兩個大大的旅行袋。
許敬賢一直在打量周圍,總覺有點不對勁:「就你一個人來送貨嗎?」
「有許檢察您在,這哪還需要多人來啊!」青年吹捧了一句,然後彎腰打開袋子拉鏈,出滿滿的冰。
許敬賢撕開一袋檢查了一下,確認沒問題后就拉上拉鏈準備提到車上。
但他才剛提起袋子就異變突生。
「不許!抱頭蹲在地上!」
「立刻抱頭蹲在地上!」
一束燈打來,四周停泊的遊艇里突然衝出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持槍將許敬賢包圍,江面也有閃爍著警燈鳴著警笛的水警駕駛快艇破浪而來。
整個碼頭都被警燈染紅藍兩。
「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啊!他才是老大!我就是個送貨的而已!」
送貨的青年連忙蹲在地上,一邊指著許敬賢,不斷將責任往他上推。
許敬賢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腦瓜子嗡嗡作響,心裏就只有一個想法。
草尼瑪,中計了!
「那不是許檢察嗎?」
「許檢察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他居然一直在畈毒……」
包圍許敬賢的警察認出了他,顧不上所的環境就頭接耳議論起來。
踏踏踏踏踏……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走進了包圍圈,看見許敬賢后他表有些錯愕,隨即很快就變了憤怒和痛心,語氣冰冷的質問道:
「許檢察,我是東部支廳重搜部的李子昊檢察,接到舉報今晚這裏有獨品易,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千萬別告訴我你也是接到舉報所以過來埋伏抓人的。」
許敬賢丟了手裏裝著冰的包,看著李子昊說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相信你很清楚,就沒必要問我了吧。」
這傢伙的演技太,在明知故問。
那伙毒畈……或者說那伙拿著照片威脅他的人本就不是毒畈,他們的目的也從來不是要讓自己幫忙畈毒。
而是要坐實他畈毒!
畢竟就算那張照片暴出去也最多是他私德有虧,敗名裂,但算不了什麼大事,風頭一過又會重新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