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謹言往旁邊栽倒的瞬間,陸清越想也沒想就一把扔掉了手里的傘,下意識彎腰用自己纖瘦的后背接住了男人沉重的軀。
“顧先生,你堅持一下,千萬不能暈倒在外面……”
這大雨傾盆地,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層水,這時候的雨不比夏天,每一滴打在上都著寒意。
顧謹言雖然眩暈,但意識還是清醒的,他聽出了孩兒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
手撐著車門,不敢將的重量都傾泄在的小肩膀上,忍著胃里劇烈的絞痛強撐著站直了:“別怕,我沒事。”
陸清越見狀立刻抓住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溫度太低,隔著的料都能覺到他的溫異常燙人。
發燒了?
“顧先生,你還能走麼,咱們得趕快進屋。”
再這麼淋下去非出事不可。
顧謹言“嗯”了一聲,忍著陣陣眩暈邁開了步子。
陸清越艱難地把人直接扶上了二樓臥室,雖然顧謹言是自己走上去的,但一小半的重量在的肩上也差點將累到虛。
里著氣,也顧不上什麼害不害了,手腳麻利地將男人上的服干凈,然后又找出一套干凈干凈的睡就要給他往上套:“顧先生,我是直接打120還是給您家庭醫生?”
顧謹言緩緩抬起手阻止的作,即便痛到臉發白神仍是沉穩如山:“不用去醫院,你先去換干服別著涼了,然后去樓下把我胃藥拿上來就行。”
說完便掀開被子疲憊地躺了進去。
陸清越站在床邊看了他兩秒,自己都病這樣了還在擔心不冒。
也沒去換服,轉直接去了樓下,倒了一杯水溫水,然后拎著急救箱跑著回到了臥室。
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打開藥箱,眼睛看著里面的一堆藥:“顧先生,這里面胃藥有好幾盒,你告訴我要吃哪一盒?”
等了幾秒沒聽到男人的回應,不由得抬起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用手推了推他的手臂:“顧先生?”
男人還是閉著眼睛,沒有一丁點反應,只有兩道墨眉痛苦地擰在一起,臉已經不能蒼白來形容,幾乎已經不見半點了。
頓時就慌了神,拿出電話的時候手抖得差點抓不出手機,抖著手指翻了好幾遍才找到何懷晟的號碼撥了出去。
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聽,嗓音慵懶地問:“陸小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用力的呼吸,但還是不住嗓音里的哭腔和抖:“何先生,顧先生昏過去了,怎麼辦啊?”
“謹言暈倒了?”
何懷晟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你先別哭,你趕說一下他現在到底什麼癥狀?”
陸清越忙將顧謹言的癥狀說了一遍:“……何先生,況就是這樣,特別突然,我下樓拿藥上來他就不省人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先別慌,謹言這癥狀應該是急胃痙攣,你讓他平躺在床上,用礦泉水瓶裝上熱水再用巾裹好給他的胃部熱敷,然后給他沖一包暖胃止痛顆粒,我馬上帶救護車過去。”
“好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陸清越就立刻下了樓燒水,然后拿出兩瓶礦泉水倒出空瓶,將燒開的熱水往那個瓶子里倒的時候,手忙腳的燙到了好幾次。
也沒管,拿著灌好的熱水瓶跑著回到臥室。
按照何懷晟的方法用巾將熱水瓶仔細包好放在他的胃部,然后又趕從藥箱里找出一包暖胃顆粒沖好,可是用湯匙試了幾次,他都雙閉本喂不進去。
陸清越著男人表痛苦的臉龐,心急如焚,想了大概兩秒鐘,然后干脆自己含了一口藥,低頭覆住了男人的,將藥一點點地渡進他的口中。
如此往復幾次,終于將藥喂進去大半。
藥發揮了作用,胃里的絞痛終于得到緩解,顧謹言終于恢復了意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目便是孩兒溫掃過的睫和焦急的眼神。
瓣也正在他的上,往他里渡著味道悉的藥。
心頭頓時一片。
以前他也曾這樣暈倒在家里,那時他一個人住,所以都是自己挨過整晚,等第二天清醒了自己開車去醫院。
像這樣被人細心地呵護照顧,還是第一次。
陸清越沒想到男人會突然醒過來,四目相對了好幾秒,才后知后覺地抬起腦袋,紅著臉解釋:“顧先生,你別誤會,剛才你暈過去了喂不進去藥,所以我才……”
“我知道。”
顧謹言蒼白的臉上出一笑容:“謝謝。”
突然被他道謝,陸清越忽然有點不自在:“不,不客氣。”
悄悄著男人的笑容,不知為什麼,從那抹笑容里覺到了一溫的味道。
結果下一秒就見他皺起了眉頭:“服怎麼還沒換,穿服容易冒你不知道嗎?”
陸清越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服,被雨水澆得皺的,跑上跑下的這半天已經干了不。
“我沒關系的,我還是先幫你換干凈的服吧。”
陸清越說著又把之前找出來的那套睡拿了過來,扶他坐了起來:“剛才你昏過去的時候我已經給何先生打了電話,估計救護車馬上就要到了。”
顧謹言看了兩秒,手接過服:“我自己穿,你馬上去換服。”
陸清越看了看他已經微微好轉的臉,點了點頭:“好。”
等陸清越換好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何懷晟已經帶著醫生到了,同時到的還有顧鈺。
他站在床邊正跟男人說話:“顧總,外面正在下雨,不適合用擔架,我背您下去。”
顧謹言角不明顯地搐了幾下,冷著一張蒼白的臉道:“我是胃病犯了,不是雙斷了。”
頓了下,他接著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施工現場監督麼?”
“是我把他喊來的。”
這時候何懷晟出聲:“之前陸小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以為你要掛了,所以就給顧鈺打了電話。”
陸清越:“……”
只是害怕嚇得掉了眼淚而已,哪有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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