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喬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麼回到家里的。
強撐著走進家門的一瞬間,整個人就好似再也撐不住了一般,跌倒在地,眼淚如注。
趙晉鵬死了。
真的死了。
剛剛被崔叢云著在趙晉鵬的尸前跪了好久,被撕扯打罵了好久。
可是上的痛再痛都抵不過心底的那份痛。
尤其是在蓋在趙晉鵬上的那塊白布被崔叢云在激之下一把扯開。
當那麼清晰而又直接地看到趙晉鵬的尸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那種痛苦,前所未有。
這些年,跟趙晉鵬一直都沒有聯系,可是這并不代表就不在意這個兒時的玩伴。
如今看著這個自己自小當親哥哥一般的人橫尸在自己面前,那麼凄慘,那般鮮淋漓,這種覺真的讓紀南喬崩潰到了極致。
想著他那殘破的軀,紀南喬的緒再一次陷到了崩潰的絕境之中,一個人蜷在墻角,任由眼淚不住地流淌而出。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陸宥言做的,紀南喬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陸宥言,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崔叢云夫婦。
趙晉鵬出事之前,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告訴自己那些被自己忘的事,原本自己都沒準備去相信趙晉鵬,可是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紀南喬越想越,雙手狠狠揪著頭發,整個人被心底的這些緒折磨得不樣子。
—
連自己都不知道一個人在墻角著待了多久,一直到屋門被人推開,外面的晨跟著走進屋的人一起傾瀉進來,紀南喬這才緩緩抬頭,看了過去。
一眼看到墻角的紀南喬,看著慘白的臉和上面不滿的干涸眼淚,陸宥言心疼得無以復加,不由得快步走到了的面前,將一把抱了懷中。
他心里很清楚,昨天那種況之下,自己被帶走了,要紀南喬一個人面對崔叢云夫婦,是肯定要委屈的。
所以他用了手段,才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南喬,你還好嗎?”
這麼抱著紀南喬,陸宥言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眼底的心疼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真的不是你,對嗎?”
紀南喬沒有回答陸宥言的話,而是抬頭看著他,特別認真地出聲問道。
已經一個人蹲在這個角落想了一晚上了,最后還是決定相信陸宥言。
現在只要他說,就信。
“不是我。”陸宥言看著紀南喬,表很是認真。
紀南喬看著陸宥言此刻的樣子,跟著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這麼說著,眼淚卻還是忍不住滾落了下來。
在得到陸宥言肯定的答復之后,紀南喬還是沒忍住,整個人好似瞬間支撐不住了一般,整個子狠狠搖晃了一下,然后整個人就被這麼墜落了下來。
“南喬!”
陸宥言被紀南喬此刻的樣子嚇得不輕,急忙手一把抱住了,然后扶著到了樓上去休息了。
看著躺在床上臉慘白一臉憔悴的紀南喬,陸宥言眼底的心疼瞬間就凝聚了濃濃的寒意。
這一切很明顯就是沖著他而來的,而他昨天在看到那條信息的時候腦海之中就瞬間閃過了那一日看到的蕭詣一閃而過的背影。
會在這里這麼針對他的人,除了蕭詣,還能有誰?
垂眸看了一眼紀南喬,陸宥言知道這件事拖不得,所以他起走到了外面的臺,撥通了一個電話。
“查到了嗎?”
“查到了陸總,對方很小心,聯系趙晉鵬的時候用的都是一次的電話卡,但是我們追蹤了南城售賣這個電話卡的所有點,找到了那個人。”
“現在購買這種卡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也不難查,那人白灼,是蕭家的人。”
果然如此。
聽著對方的匯報聲,陸宥言眼底的冷意越發洶涌了起來。
“陸總,證據要移警方嗎?”見陸宥言許久沒有說話了,對方這才再次試探著出聲問道。
“不急,先發給我。”
“是。”
聽著陸宥言這麼開口,對方很快就把查到的所有資料全部都發到了陸宥言的郵箱之中。
掛斷了電話之后,陸宥言沒有猶豫,直接撥通了白灼的電話。
接到陸宥言的電話的一瞬間,白灼還是有些詫異的。
雖然知道自己的這些手段要想瞞過陸家不容易,他也沒指靠著這個就能給陸宥言定罪,只是希能離間一下陸宥言和紀南喬之間的。
知道陸宥言早晚會查到自己這里,但是這麼快就被查到了,白灼還是沒想到的。
“出來聊聊?”陸宥言站在臺上,輕靠著一側的墻,語氣之中帶著明顯的不屑和意。
“陸總?”白灼卻還是在努力裝作并不認識他的樣子。
“陸總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盡管心里很清楚陸宥言找到自己是因為什麼,但是白灼自然不可能輕易地招認,所以還是這麼裝作不知道一般出聲問道。
“我沒心陪你演戲,你所做的這一切,會不會牽連到蕭詣,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陸宥言的語調很是輕緩,話語之中不帶半分威脅的意思,卻已經能讓白灼臉泛白了。
心里自然清楚陸宥言肯定是有了十足的證據才會給自己打這通電話,所以他便也沒有再繼續這麼掙扎下去了,“哪里見。”
陸宥言報了一個地址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的紀南喬,陸宥言一的戾氣頃刻之間消散。
緩步走到紀南喬床邊,陸宥言俯輕輕在額間吻了一下,“南喬,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事就都解決了。”
“等我回來。”
說完這些,陸宥言便起下了樓。
—
餐廳,陸宥言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白灼,眼神犀利。
將手中的證據緩緩推到了白灼的面前,陸宥言一字一句出聲問道,“蕭詣指使你做的?”
白灼在看到那份擺在自己面前的證據時,臉就已經慘白如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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