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干什麼?”婁曉娥被嚇得倒退兩步。
驚疑不定地看著地上的許大茂,心里先是懸了起來。
就算是,跟許大茂同床共枕這麼些年,也沒想到許大茂居然會這麼抹得開臉。
其他人一見許大茂這樣,登時圍到婁曉娥跟前,等許大茂表態。
“曉娥,我就是太你了!我真的離不開你,就一時沒管好自己的緒!我不是人,我該死!”許大茂真正是把臉丟在地上墊著,他說著說著,就開始扇自己子。
跟上一次一樣,許大茂使用了同樣的法子,想讓婁曉娥回心轉意。
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半分演戲,實打實地打在自己臉上,病中蒼白的臉,都被打的紅潤起來。
可惜,這一次,婁曉娥沒有半分心。
看著許大茂一掌一掌地打他自己,再沒有半分心疼,甚至還多了一想要盡快的迫不及待。
“許大茂,你對自己都能下得去這麼狠的手,以后哪天想起今天丟的臉,一定又要加倍算在我頭上。我夠這種日子了,大家也別勸了,我跟許大茂的婚姻和都需要一個冷靜的時間。”婁曉娥長嘆一口氣,緒平復了很多。
都慶幸,這一次許大茂的冷酷無和狠辣,讓終于清醒了些。
跟許大茂的這一段,也許真的該盡早畫上一個句號了。
二大爺跟三大爺一聽,傻眼了。
這可真不愧是大家小姐,說離婚就真的要離婚,底氣十足。
而許大茂把自己扇得頭暈眼花,卻落得婁曉娥這樣的回答,更覺得天旋地轉,不知該如何接話。
“曉娥,曉娥,都說夫妻吵架是難免的,你們這好端端的日子,你怎麼能說不過就不過了呢!你看許大茂這多大的決心,他對自己這麼狠,是為了補償對你的傷害啊!”連一大媽都看不過眼,趕拉住婁曉娥,想要做最后的挽留。
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院里卻是鬧得飛狗跳的,不像話啊!
眼看著一大媽也急熱鍋上的螞蟻,旁邊卻有個相當淡定的人。
就是一大爺。
一大爺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
從之前棒梗錢那次開始,一大爺就很愿意院里的事了。
他現在只是頂著一大爺的名頭,充當著旁觀者的角。
要他說,反正許大茂跟婁曉娥也沒孩子,今天還鬧得這麼大。
就跟吳奎說得一樣,許大茂也算是把人丟盡了。
婁曉娥不愿意跟他,也實屬正常。
自從有了吳奎這麼個依靠,一大爺就懶得在院里的大事上端水了。
累死累活還不討好,傻子才干!
既然婁曉娥說要跟許大茂分開,那就隨他們的便。
一大爺自己能賺錢養家,還有吳奎可以指,本不希求從許大茂家薅羊。
他也不管一大媽在哄婁曉娥什麼,就那麼直愣愣地看著。
眼看著最有權威的一大爺不說話,婁曉娥心里已經有數了。
決定跟許大茂分手這件事上,還是有人支持的。
“一大媽,我能明白您的好意,但是,我跟許大茂,可能也就緣盡于此了。”婁曉娥按住焦躁的一大媽,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大茂,回到家里把細收拾了一些,提上行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一去,婁曉娥也許就不會再回來了。
許大茂跪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婁曉娥離去,心如麻。
“哎,許大茂,你不是給這場冒燒傻了吧?你媳婦回娘家了,你得支棱起來,趕把追回來啊!”眼看婁曉娥真的走了,急得二大爺跟三大爺番在許大茂耳朵邊念經。
他倆倒是想攔住婁曉娥,但又說不上話,現在只能催促許大茂。
“哎----”許大茂支著膝蓋從地上爬起來,嘆了一口氣,腫著兩邊臉,默不作聲地回了自家房子,嘭通一聲關上了門。
二大爺跟三大爺面面相覷,沒有敲門。
“讓他靜一靜吧,咱們該干嘛的干嘛去了!”一大爺終于舍得開口了。
他這次冷靜得真像是個局外人。
還真別說,局外人才能看得更清楚。
像是二大爺、三大爺這種想要謀求利益的,完全被婁曉娥提走的金錢迷失了心神。
他們恨不得代替許大茂飛去找婁曉娥,讓回來。
像是一大媽這種熱心腸的,就完全被心疼別人所累。
心疼婁曉娥挨打,又心疼許大茂剩下孤一人。
一個人的力都是有限的,浪費在別人上,不合適。
一大爺這樣想著,就沖二大爺、三大爺點了個頭,把一大媽拽走了。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合著咱們白跑一趟,事還是沒擺平,反而鬧更大了?”二大爺十分擔心自己的權威因為這次的敗筆被抹黑,難得心如刀絞。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糾結壞了。
“都到這一步了,咱們也只能跟一大爺那樣,瀟灑地回去上班了唄!還真別說,一大爺現在跟換了個人似的,啥事兒都不關心了。”三大爺卻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異常的一大爺上。
他的小心思是,要是一大爺讓位,那自己不就是二大爺了。
那樣一來,往后能算計到的油水,可能就更多了。
所以,三大爺試圖用這件事引起二大爺的主意。
一個人辦事,哪有兩個人辦事兒來得快!
“噢?你還真別說,他這是不是想要退休哇?要是他一退,咱們兩個就能更上一步了!”就說二大爺是個迷。
不用三大爺展開忽悠,二大爺自己就咂出味兒來了。
他這麼一想,心里就忍不住雀躍。
一大爺這個名分,那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一。
只要一大爺退了,二大爺就是院里的一大爺,那不得橫著走?
到時候,誰見了不得打聲招呼----
一大爺好!
只是想到那樣的場景,二大爺就舒坦得渾發抖。
他這輩子,也別無所求了。
“可不是咋滴!就是到時候有個問題,咱們推舉誰做老三呢?”三大爺齜著牙沖二大爺一笑,提出這麼個大問題來。
這可是個比許大茂跟婁曉娥離婚還大的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