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老師哭的稀里嘩啦,一直說著對不起。
我也終于明白,為什麼老師不讓我他爸爸。
在老師看來,他是罪人。照顧我、把我當兒子養、對我好,都是贖罪。
我能理解他的心,并且不怨他,這是爸爸自己的選擇,不是老師的錯。
那晚,我也很傷。
“父親,您應該是一位,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好警察吧!”
我在心里說著。
之后,我便不提改口之事。反正,也只是一個稱呼,沒什麼關系。
高考后,分數還比較理想。
當時,我毫不猶豫想報考警校,被老師嚴令拒絕。
他不準我當警察,不是警察,所有危險專業,都不準我填報。
用老師的話說:
“你不需要為國家做貢獻,你父親、爺爺、曾祖父都把生命獻給祖國,已經夠了。
你,只需要平平安安過一生,就是對所有人的回報”
沒能堅持,最后,只能選擇其他專業。
其實,我真心想要報考警校,當一名緝毒警。
老師就是緝毒警,不過,已經混領導。
以前,他臥底過,生死危機下,也是做出一些績。
回來這麼多年,也慢慢混領導。
加上,我父親也是緝毒警。
骨子里,我不怕死,想要跟父親一樣,為國獻。
可是,面對老師堅持,只能妥協。
大學生活很枯燥,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差。
經常回家,有時候,就會勸老師:
“老師,找個媳婦兒吧。
之前不肯找,是擔心我,怕我不開心。
可如今,我都長大人。
真的,找一個吧!”
見老師又想找理由推辭,我趕打斷:
“就當為我好,您想想。
如果您不找老婆,等老了,誰來照顧您?
還不是我!
所以啊,找個老婆,以后你們相互照顧,也算為我減輕力。
老師,您說是不?”
那年,老師42歲,其實還算年輕。
這次,聽我說完后,老師沒有立馬拒絕,而是說考慮下。
但我看得出來,老師心了,他也想找個老婆。
說實話,就老師這條件、這人品,很容易找個好老婆。ωWW.166xs.cc
一個月后,就在我在大學里,等著老師好消息時,卻等到一個噩耗。
老師出車禍,正在被搶救。
當聽到消息那一刻,我覺天都要塌了。
那可是我唯一親人,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父親,是我的天。
當我去到醫院,并了解事經過后,差點當場暴走。
老師被一位中年男人,喝醉后開車撞上,近乎當場去世。
那晚,老師沒有去世,但也岌岌可危。
病危通知單已經下達,現在沒死,但最后會不會死,不好說。
等老師醒來后,我趴在床上痛不生。
那天,我跟老師說了很多話,老師說話很,但有一句話,重復很多次。
“孩子,要冷靜,一切都是命”
當時,我沒有想太多,悲傷占據一切。
直到老師去世,過去一個月,我這才明白。
原來,老師早就猜到一切。
對,老師還是沒能過來,去世了。
老師去世后那段時間,無法形容。甚至,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渾渾噩噩、恍恍惚惚,只覺得人生一片灰暗。
但就在一個多月后,一些消息讓我憤怒。
那位肇事者,也許是故意謀殺。
當時,警方很重視,也基本有合理推論。只不過,礙于沒有證據,只能當作意外事故理。
那位肇事者,很有可能是某位毒販安排,找老師報仇。
老師當過臥底,還做出一些績。不過,并沒有做到一網打盡。
因此,仇恨就這樣種下。
本來,按照流程,老師需要改頭換面,藏份生活。
但,由于我的關系,很有細節沒能安排很好,導致被仇人發現。
于是,這才有了這場心謀劃的報復。
那時候,我找過警局,大鬧好幾次。
但最后,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沒有證據。
其實我理解,作為警方,證據必須有。但,我不服。
憑什麼?
憑什麼這群雜碎謀殺我老師,還不用償命。
我不服,我要報仇。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老師在我心中,早就是父親,與親生父親無異!
也就是那天起,我有了一個計劃,殺掉那些人,全部!
不知道是天賦,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也許,是因為常年跟警方打道。外加,老師也教會我很多吧。
總之,我貌似很有犯罪天賦。
花了一年多時間準備,又用一個月左右時間行。
我把知道那幾個仇人,全部一個個宰了。
那年,我25歲,大學剛畢業沒多久。
報仇完后,心里那團怒火,并沒有消失,反而越發旺盛。
當時我在想:
“老師枉死,兇手沒能得到應有制裁,我去完復仇。
那,其他人呢?
那些跟老師一樣,有仇沒法報的人,他們怎麼辦?
誰去幫他們張正義?
不如,就由我來吧!”
從那以后,我就打算當個暗黑者,用私刑懲罰罪惡。
其實,當時已經不太想活了,思想很偏激。
但,那又怎麼樣?
接下來一年多時間,我又作案兩起,殺掉三人。
不過,已經被警方注意到。
準確說,警方已經鎖定我。那時候,他們基本可以確定是我。
實話說,我沒有想到。
那時候天真,以為自己天無。其實,就在我殺掉仇人時,就已經被注意到。
之所以那時候沒被抓,也許是因為,警察們,假裝不知道。
但后來又作案,這就沒辦法,必須要抓我。
當時,我運氣比較好,沒有被抓住。
而是通過各種辦法,逃亡到邊境,并進金三角。
在那里,我殺到瘋狂,基本是個人就有取死之道。
并且,兩年后,我居然混某小組織老大。
也就在我準備繼續瘋狂之時,一個臥底緝毒警找上我,說要把我抓回去。
不得不佩服這位膽量,他這完全就是送死。
可是,當我看到他那無畏眼神時,紅了眼眶。
那種眼神,讓我想起沒見過的父親,想起已經過世的老師。
最后,我答應跟他回國,接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