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檔案室找了很久,蘇墨發現,想要找一個團伙作案的懸案,真不容易。
原因主要有兩個,第一,團伙作案,做不到完配合,很容易留下線索與破綻。
所以,但凡是團伙作案,基本很快就能抓到兇手,留下的線索太多了。
第二,團伙很難做到利益的絕對一致,很容易因為某些原因而鬧掰。
所以,一般的團伙作案,部都是各懷鬼胎,很多時候,警方都沒出,團伙部就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
因此,在特大刑事案件分類找不到后,蘇墨開始在一般跟普通的案件中尋找。
別說,沒多久,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個很合適的案子。
這是發生在兩年前的一起惡案件,一名13歲孩子被殺,現場來看,兇手手段極度兇殘。
這個案子除了幾張現場照片,其他什麼都沒有,連警方的調查結果都沒有。
最有趣的地方在于,現場照片里,現場被破壞的一塌糊涂,這很不合理。大風小說
而且,這個案子的卷宗除了沒有警方的調查結果,連基本的案分析都沒有。
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做高明,資料上說,這位高明因為私自破壞案發現場,被革職理,如今早已經被踢出了警隊。
看完這份離譜又無語的卷宗后,蘇墨下了決定,就這個案子了。
離開檔案室后,他甚至都沒有去查詢這個案件,他只記住了高明這個人。
“這種卷宗,這種案子,我前世見多了,又是一起相護、權力與勢力的影。
很好,我這次本來只是想審判三四個人的,可是現在,哼,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審判一群人。
等著吧,這次不讓你們死的干干凈凈,我都對不起這個可憐的小孩”
蘇墨眼中寒四,他看到卷宗,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樣的事,在他那個世界很常見,在這里,沒想到還是很多。
西康北區有一個巨大的貨運站,這里每天都會運來無數的貨,同時也會有無數貨從這里被運走。
然而,貨運公司并不會雇傭很多工人,作為自己的長期搬運工。他們只是用臨時工,這樣做的好很多。
第一是本低,忙的時候給錢,不忙的時候不給錢,還不用五險一金什麼的,很劃算。
第二是可以隨時換人,當某個搬運工不行后,他們就可以毫不猶豫換人,不用擔心合同問題。
所以,這個貨運站,里面有一半以上的工人,都是臨時工。這些臨時工,平時工作自由,大多都是坐過牢或者是有案底的人。
此時,一位看起來近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正扛著兩袋子貨往外面搬,他不健壯,看起來還有點瘦弱。
他的頭發幾乎已經全禿了,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有些行尸走的覺。
稍微沒注意,當他走過一個門檻時,整個人一歪,連人帶貨,一起就摔在了地上。
袋子里的土豆灑落一地,他反應過來后,連忙彎去撿。很快,幾個同事也跑過來幫著撿東西。
就這樣,一直忙碌到了晚上7點的時候,另一位男人走過來,把他到了一旁。
“高明啊,不是兄弟我不照顧你,主要你這,,,,,這個月都第幾次損壞貨了。
工頭讓我告訴你,明天你就不用來了。
哎,,,對不住了。
這是你的工錢,,,你,,,”
說完,男人將一疊錢遞給了高明,走的時候還拍了拍高明的肩膀。
高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拿著錢,拖著疲憊的,一步步朝著自己家走去。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他走到了一城中村,然后七拐八拐,在巷子里走了好久,才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他高明,今年三十三歲,兩年多以前,還是一名警察,并且還是未來可期的優秀警察。
但自從他接手那個殺案后,一切都變了,他失去了工作,還留下了案底。
老婆跟他離婚了,他找工作也困難,于是只能去扛包養活自己,住在貧民窟,過著鬼一樣的日子。
打開自己家的門,他走進去,打開燈。
可就在燈亮起時,他看到了客廳坐著一位面人。
一般人遇到這種況,都會嚇得魂不附、大驚失,但高明不一樣,他很淡定的朝著對方點頭:
“你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殺我的呢?暗夜審判者”
看著如此淡定的高明,蘇墨問道:“你為什麼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啊,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呵呵”,說著,高明還自嘲的一笑。
客廳里沒有沙發,只有幾凳子,高明直接就坐在了蘇墨對面。
“看樣子,你不是來殺我的,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蘇墨對于高明的反應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在理之中,于是直接問道:
“兩年多以前,那個殺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高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你打算審判這個案子嗎?”
“是的”
高明看淡生死的臉上,突然出激:“我也要加,我想要為審判者的一員”
這次蘇墨是真的被驚訝到了,他眼睛直直看向高明,寒猶如實質。
高明并沒有被嚇到,他站起就往自己的屋里走,口中說道:“你稍微等等”
不一會兒,他就從自己的臥室里拿出了一疊紙張,還有一把自制的手槍。
“就算你不找我,我過段時間,也準備去找那些人同歸于盡了。我已經計劃了整整一年多,每天,我都在忍著,都在等待”
蘇墨接過那疊厚厚的紙張看了起來,不得不說,高明的計劃很垃圾,一看就不是專業的,功率不說,高明自己絕對跑不掉。
蘇墨將那份計劃隨手丟在旁邊,然后問道:“先說說殺案的事吧”
“好”
整理了一下思緒,高明緩緩說出了兩年前那起案子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