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以前那個池塘,就是變化太大了。”
村口的池塘邊來了對青年男,男的背著個雙肩包,打量著池塘周遭若有所思。
子一藕的長,青發帶,一陣清風拂過,吹起縷縷發。
這一幕,引來了一群小孩子駐足觀看。
“你們看什麼?”
背雙肩包的青年突然回頭,佯裝兇惡地問道。
那群孩子卻并不吃他這一套,仍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子瞧,“姐姐好漂亮啊。”
“好看吧,看一分鐘十塊錢。”青年笑瞇瞇地攤出手掌。
“嘁,我們看姐姐又不是看你,跟你有什麼關系?”孩子們分外鄙夷。
青年卻是不慌不忙,“怎麼沒關系了,這是我媳婦。”
“你就吹牛吧!”孩子們紛紛沖他扮鬼臉,不信。
一個小孩信誓旦旦,“姐姐一看就不是好騙的人,是你媳婦才怪呢!”
陸景哭笑不得。
現在的熊孩子真是什麼七八糟的想法都有,哪像他們以前,多淳樸。
“算了,看在我媳婦面上,我就不收你們錢了,我跟你們打聽一下,誰知道林文靜家在哪?”陸景笑著問。
“姐姐,你真是他媳婦嗎?”小孩卻并不買賬。
青子正欣賞著池塘四周的景,就淡淡回了一句,“不認識。”
“哦,我就知道你是個大騙子,吹牛皮!”孩子們頓時轟的一聲。
陸景干笑幾聲,只好從包里拿出一些零食,準備收買一下。
結果又被這幫孩子給唾棄了,“誰要吃你的東西,大騙子!”
恰巧這時,有個老太太拎著籃子經過,就上前問,“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找誰啊?”
“是啊,您知不知道林文靜家,現在住在哪里?”陸景笑著問。
“林文靜?”那老太太出一疑,“你們找哪個林文靜?”
“以前就是住在這附近的,父親林鐵山,母親曾月娥。”陸景描述了一下。
那老太太一聽,神就更加奇怪了,“你說的林文靜,是不是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對,我就是想打聽一下林文靜的家人。”陸景解釋道。
“哦。”那老太太點了一下頭,“這都多年前的事了,說起來,林文靜還是我爸的學生呢。”
“您的父親是……田老師?”陸景一怔。
“對啊,我父親是姓田。”那老太太有些詫異,就仔細端詳著陸景,“我總覺你有點面,像我以前的一個同學。”
陸景被看得有點心虛。
其實對方說的不錯,他倆的確是同學關系,當時都在父親的班里念書。
只不過如今過去了那麼多年,時過境遷。
對方已經是年過花甲,而自己因為幽玄的關系,依舊停留在年輕時期。
“可能是我想多了。”老太太搖了搖頭,“林文靜出世之后,林大伯和林大嬸難過了好久,直到過了好些年,他們才收養了一個孩子,不過現在兩位都已經過世了,他們家人也已經不住在這里。”
陸景聽了,一時不知是喜是悲。
等老太太走后,陸景二人就自己尋著,找到了一棟小樓前。
村子里的變化很大,只有眼前這棟小樓,依舊是悉的模樣。
“以前我跟三叔說,等我長大了,就在這里蓋一棟小洋樓,我和媳婦住一間,他住一間。”
陸景怔在原地,百集。
“要不晚上就住這里。”青子道。
“好。”
只不過最終二人還是沒有住。
村子本就不大,一旦來了外地人,很快就傳得家喻戶曉了,尤其還是像他們兩人這樣惹眼的。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兩人最終還是趁著夜離開了。
三天之后。
空中月溶溶,海面水波不興。
一條是孤舟順著洋流,靜靜地飄向南洋深。
“不知道二貨怎麼樣了?”
“活得比你好。”
“那可不一定,我有媳婦兒,它頂多也就能嚼嚼海鮮。”
“你跟它過就好。”
“對了,那個符咒怎麼畫來著,我給忘了。”
陸景腆著臉,笑嘻嘻地出手。
青子橫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麼,玉指纖纖,在他掌心畫下一道符咒。
孤舟清風,對影雙人。
一時竟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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