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柳儀說的地址,來到了江城西郊的曉月河邊。
心頭怦怦跳,沿著河道找尋了過去。
只是走了半天,也沒見到什麼人影。
正在我四打量之時,突然聽到潑剌一聲響。
我尋著聲音走了過去,過不多時,就見河邊長著一株歪脖的楊柳樹。
樹下坐著一個影,撿起一塊石頭丟河中,又發出潑剌一聲。
我沒有立即上前,只是站在那里看著的背影笑。
“傻看什麼呢?”
小石頭終于忍不住轉過橫了我一眼。
“原來小侄就是你啊。”我笑著走了過去。
“什麼小侄,聲婆婆來聽聽。”小石頭呸了一聲道。
“還是小侄比較好。”
“別貧了,我都等得了。”小石頭指了指旁邊。
我這才發現,邊上丟著兩條魚。
“看來我又要大顯手了。”
我笑著過去把兩條魚拎過來,就著河水洗洗掏干凈臟,然后找了兩樹枝穿起來烤了。
不多時,魚的香氣就飄了起來。
“原來你去了昆侖府啊,那里怎麼樣?”小石頭很是好奇地問。
“不怎麼樣,原來的昆侖府早就毀掉了,現在基本上和荒山野嶺也沒多大區別。”我笑說。
拿起烤好的魚遞給,又問這一年半時間是怎麼過的。
“我麼,就一直在龍虎院閉關。”小石頭咬了一口魚,有點燙,輕輕地吹著氣。
“龍虎院?”
我之前聽小石頭說起過,這龍虎院本是一位從龍虎山離開的道長創立的,也算是龍虎山的一個分支。
后來,因緣巧合之下,徐叔了這龍虎院的院長。
不過自從徐叔他們失蹤后,這龍虎院也突然間銷聲匿跡了,不知去向。
“原來柳姐是龍虎院的?”
我突然間想到,柳儀時不時地會提起“院里”,難道就是指的龍虎院?
“還算不笨。”小石頭笑道。
我很是好奇,“龍虎院是怎麼找到你的,怎麼突然間又出現了?”
“當時哀牢山大戰后,我到找你,結果什麼也沒找到。”小石頭笑道。
我見笑容晏晏的樣子,想象著四尋找我的蹤跡,不由得眼眶微微發熱。
“后來我張師姐找到了我,說你沒那麼容易死,可能已經被人救走了,讓我別急。”小石頭一邊吃魚,一邊說道。
“張師姐是誰?”我聽得不太明白。
小石頭應該沒有師姐才對。
“張怡純張師姐嘛,是徐叔的徒弟,我當然要師姐了。”小石頭道。
我恍然。
“所以是張師姐帶你去了龍虎院?”
小石頭嗯了一聲,“說我幽玄的底子還是太薄,讓我閉關修煉,靜待時機。”
“張師姐懂幽玄?”我聽得心里一。
“對呀,是徐叔的弟子,也是巡人。”小石頭解釋道。
“我記得你說過,徐叔一共有兩名弟子吧?”我想起來。
“對,還有一位趙師姐,張師姐讓我出關,就是讓咱倆一起去找趙師姐。”小石頭道。
我哦了一聲,有些恍然,“那咱們去哪找?”
“去龍虎山吧。”
“龍虎山?現在的龍虎山已經人去樓空了。”
“去看看再說吧。”
“也好。”
我倆邊吃邊聊,不多一會兒,兩條魚就吃了個干干凈凈。
“你說現在這邪災泛濫的,河里的魚還能吃嗎?”我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小石頭冷不丁地白了我一眼,“下次別說了。”
我忍不住好笑。
吃過烤魚,我倆隨即,經過一番跋涉,來到了龍虎山。
此時的龍虎山,早就被各種邪祟所占據。
往日的道家福地,如今卻是烏煙瘴氣,妖魔舞。
氣派恢弘的天師府,也了一片斷壁殘垣。
我倆行走其間,四周死寂一片,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不多時,我們穿過了狐仙堂,來到天師府邸后院。
這時,我們忽然發現前方一個房間出一亮。
等走過去,才發現這就是當日張龍掌教見我們的地方。
我和小石頭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莫名地覺。
敲了敲門,只聽里面一個聲音說道,“進來吧。”
我倆推門進屋,就見屋飄著一道符箓,懸在空中跳著橘黃的火苗。
下方坐著一個小道士。
正是那位南瓜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