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怎麼樣?”
令小翠離開后,江煜終于松了口氣,了懶腰問。
“不怎麼樣。”我還陷在此前的震撼中,久久無法自拔。
“有些事啊,是讓人難以接,不過都已經發生了,想開點吧。”江煜嘆了口氣。
我看他估計是想到了他姐姐這一家子。
“我昏睡幾天了?”
“小半個月吧。”
“你說什麼?”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江煜鄙視了我一眼,“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不錯了。”
我默然無語,“也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
“怎麼樣都跟咱們無關。”
說話間,又有人進屋。
“三爺爺,薛師叔!”看到是這兩位,我頓時就激了。
“好好養傷,其他的不要多想。”二老進來一是看看我的傷,二來是安。
我這大粽子的狀態,有持續了大半個月,這才終于可以下床簡單走幾步。
這個時候,我總算是看清楚了居住的環境。
“別看了,這是在昆侖山高某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江煜道。
“不會是以前昆侖府的地盤吧?”我心里一。
“我覺得是。”江煜也不太肯定。
他哪敢去跟令小翠問東問西。
又過了幾天,我覺已經好了不,就打算去找令小翠,想著下山去看看。
“別廢這個勁了,主人留下過話。”江煜懶洋洋地道。
“什麼?”
“第一,這個山你下不去,不信你可以試試。”江煜道。
我一聽,就知道這里大概是設置了某種極厲害的大陣,甚至有可能還是當初昆侖府的某種鎮山大陣。
畢竟當初雖然昆侖府被擊破,最終毀滅,但肯定還會有所留。
令小翠作為昆侖府的三巨頭之一,幾乎沒人比他更加清楚昆侖府的一切。
他要是擺弄幾下,恢復一大陣,那也是稀松平常。
我去嘗試了一下,果然當場就栽了一個大跟斗。
“主人說了,要是你有本事破這個陣,你去哪去哪。”江煜道。
“說第二點吧。”我已經悉了令小翠的套路。
這位神相門的老祖坑極多,而且不跳都不行。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表示你出不去,你總不可能在山上閑著吧?”江煜道。
“所以呢?”
“主人讓你做三件事。”江煜比了三手指。
“嗯。”
“第一,明玉經至練到第九層樓。”
我有些無語。
“第二,風水斬生刀被你搞了個稀爛,你必須重新煉制一把,而且是真正屬于你自己的。”
我怔了一怔,不由細想令小翠這番話中的深意。
于馭一道來說,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在人與的通,只有真正能做到兩者合一,才能抵達至高境界。
當初那柄風水斬神刀,畢竟是令小翠贈送的,無論如何神奇,都無法跟自己煉制的相提并論。
“第三,你小子機緣不錯,七八糟學了一大堆東西,現在是時候沉淀沉淀了,這個階段沒有捷徑可走,唯一有用的就是時間。”江煜模仿著令小翠說話的語調。
我算是聽明白了。
這三點綜合起來其實就是一句話。
你小子水平太差,給我練!
“行了,別東想西想的了。”江煜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懶懶地道,“想有什麼用,不如學我擺爛。”
“嗯,等會兒我告訴主人。”突然冒出一句祝晴畫的聲音。
“別啊大姐,我開玩笑的!”江煜立馬就慫了。
祝晴畫道,“哀牢山一戰后,浩劫已經是大勢所趨,這就像是萬斤巨石當空砸下,誰也接不了,你就算下山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石頭落地,再尋生機!”
祝晴畫的一番話,如同當頭棒喝。
仔細一想,我不得不承認,說得很有道理。
只是想到那許許多多的親人朋友的安危,又本無法平心靜氣。
“人各有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難道你以為了你,別人就活不下去了?你一個人,又能做得了什麼,聽話,別稚。”祝晴畫道。
“大姐說得對,別稚,懂了沒?”江煜拍拍我肩膀。
我半天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而且就算我執意要下山,一時之間也本沒法破陣。
“別嘆氣了,趕去練起來,我給你監督!”江煜一臉嘚瑟。
“晴畫姐,他要擺爛!”我一指江煜,反正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嗯,等會兒我跟主人去說。”
“別別別,我練,我練行了吧,我練他個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