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可林這家伙明明就昏在我旁邊。
接著我居然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怎麼就跟我沒關系,你說,你最近是不是有了新朋友了?”
我這才發現,這兩個聲音居然都是出自那老板娘。
一人分飾兩角,一會兒用林的聲音說話,一會兒用我的聲音說話,臉上還搭配了相應的表,看著詭異之極。
我之前聽說過有“口技”這麼一門。
通這門的人,可以利用、齒、、舌、鼻,模擬出任何聲音,包括飛禽猛、風雷雨電,惟妙惟肖。
而模仿人聲,那只不過是口技中最為淺的手段。
這門在宋代時曾十分流行,但到了近代,幾乎已經絕跡,沒想到這麗晶賓館的老板娘,居然還通曉這門絕技。
“媽媽,嘿嘿嘿,你怎麼又演戲了?”那侏儒傻呵呵地問。
老板娘哼了一聲,“閉,還不是因為你!”
訓完了之后,又耐著子解釋道,“等會咱們把這兩個倒霉蛋宰了,留一個掛在房間里,就跟以前一樣,知不知道?”
我突然就想到,楓葉紅說三年前他和朋友住在這里,曾在午夜時分聽到樓上有激烈的爭吵,原來這爭吵聲竟是那老板娘用口技模仿的。
這樣就是讓其他住客聽到,誤以為是那對起了爭執,最后那大學生沖殺了男友。
如今聽的口氣,是要故伎重演,把我和林也照這麼理了。
只不過這對母子倆窩在酒店里太久,只怕是有些跟不上時代,倆還真當我們是來拍錄像的,可誰知我倆玩的是直播。
“嘿嘿嘿。”那侏儒又是一陣傻笑,“可是媽媽,你忘了一件事啦。”
“什麼?”老板娘皺眉問。
“咱們店里,有好幾天都沒來客人了,嘿嘿嘿,今晚……今晚就只有他倆,沒人聽,嘿嘿……”
原來搞半天,這整個麗晶賓館里除了這對母子,就只有我們兩個包子。
那老板娘“哦”了一聲,說:“去把你老婆帶上來!”
“帶……帶我老婆干什麼?”侏儒傻呵呵問。
“你帶你就帶!”
那侏儒被訓得了腦袋,嘟嘟囔囔地出了門,過得一會兒,帶了個人進來。
我吃了一驚,這人披頭散發,臉憔悴,眼神空無,但仍能看出是個五頗為清秀的年輕姑娘。
脖子上套著一圈鐵鏈,像只寵狗一樣,被那侏儒牽著。
我腦中霎時間冒出個念頭:這人就是三年前失蹤的大學生!
“媽媽,嘿嘿,我老婆來了嘿嘿……”侏儒傻呵呵地說著。
“嗯。”老板娘看了兒子一眼,“都玩了三年了,該玩膩了吧?”
“什麼……玩不膩,老婆很好玩的……呵呵呵……”
我心中一沉,知道果然是被自己料中了,眼前這人就是當年離奇消失的大學生,的男友被這對母子殺死在這間房里,本人則是被他們囚在此。
三年時間,也不知過得是怎樣一個地獄般的日子,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也該玩夠了,你看都有不開眼的東西找上門了!”老板娘冷森森地道,“等會把你媳婦和這兩個狗東西都給宰了,拉去地下室燒灰。”
那侏儒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
“還聽不聽話!”老板娘訓斥。
侏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我看得心頭發冷,這對母子一個心狠手辣,一個癡癡傻傻,心智如同小孩,當初這對大學生又哪里會想到,他們只是到濃來開個房而已,竟會落到如此凄慘的下場。
“給我滾起來,先把這兩個自找死路的狗東西宰了!”老板娘呵斥。
侏儒哼哼唧唧地爬起來,不知從哪出來一把寒閃閃的剁骨刀,拎著就直奔我們而來。
呵,瞧這架勢還真是要把我倆當阿貓阿狗給屠了!
我一不,靜靜等著他過來,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到一陣異樣,差點忍不住扭頭往走廊方向看去。
與此同時,外面走廊的燈閃了一閃。
侏儒咦了一聲,撓著頭問,“媽媽,外面燈怎麼撲閃撲閃的?”
“管什麼燈,先辦正事!”老板娘不耐煩地訓斥。
侏儒“噢”了一聲,拎刀準備砍人,可外面“啪”的傳來一聲脆響,他一聽,就又咦了一聲,好奇地跑了出去。
“干什麼!”老板娘走到門口責罵。
那侏儒道:“媽媽,你看……你看那邊燈壞了……咦,又壞了一個!”
老板娘沒有做聲,我見側站在門口,似乎在盯著走廊那頭看。
“哈哈,又壞了一個,又壞了一個!”侏儒拍手道。
我見房里的白熾燈忽然暗了一暗,發出滋滋的聲音,念頭一轉,暗中調了一口氣,將本來就十分微弱的心跳再度低,溫也隨之下降,上氣漸盛。
這時我聽那侏儒道:“媽媽,我怎麼覺有點冷,是不是服穿了?”
“給我回來!”老板娘沉著聲音喝道。
接著就見母子倆回了房,老板娘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然后一臉沉地盯著房門。
那侏儒兒子卻是樂呵呵的,玩著手里的剁骨刀。
房里的白熾燈又是滋滋幾聲,忽明忽暗。
“嘿嘿,這里的燈也要壞了!”侏儒高興地道。
“閉!”老板娘一掌在他兒子腦門上,從他手里拿過了刀,拎在手里。
房間里一下子寂靜了下來,雀無聲。
只有頭頂的白熾燈偶爾發出滋滋的聲音。
“媽媽,咱們不宰人了嗎?”侏儒有些無聊地問。
老板娘拎著刀,緩步走到房門邊上,手去抓門把手,只是剛一到,就立即手,似乎是大吃了一驚。
那侏儒看得好玩,也樂呵呵地跑過去一抓,“哎喲,好冷!”他忙把手回來。
我見林躺在邊上,還沒有蘇醒的跡象,心說這小子暈得倒是時候,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用心。
“什麼鬼東西!”那老板娘終于忍耐不住,一把將門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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