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霜和那個閨被安置在私人醫院里,那里的護工是按照植人的標準來照看的。
在去滇南之前,我本來是想從假秦冉上找到解法,只不過事未能如愿,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聽那里的護工說,期間有人打過閨倆的電話,不過他們都按照阿彪的吩咐,給對方回了信息,說是在外旅行游玩,想來這閨倆以往也經常這樣,倒是也沒人懷疑。
當天晚上我就住在了賀家,算是陪陪賀錦堂和寶兒叔侄倆。
到第二天傍晚,我才回到家中,打開門進屋,坐到沙發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突然有種恍如隔世之。
最初遇到賀九爺的時候,我是沒想到,我這出道的第一宗風水案,竟會復雜兇險到如此程度!ωWW.166xs.cc
中間搭進去那麼多條人命不說,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相師,也差點命喪云嶺。
一時間頗為后怕。
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起準備收拾收拾去洗了個熱水澡。
我邊原本是帶了十八枚銅釘,在古墓中封鎮葛大師等人用去了十五枚,就還剩下三枚,正打算把他們收起來放回木匣中溫養,可當我手指及釘的時候,猛覺手指一燙!
我吃了一驚。
我們這一派的銅釘,煉制出來本就是用來破鎮煞的,所以有時候釘發燙,也是正常的,但那往往只是在遇到邪之的時候。
就比如之前在古墓中,地中氣大盛,四周又躺著那麼多尸,所以銅釘發燙發熱,我都沒有在意。
可現在我明明已經回到了家中,這套房子是三爺爺留給我的,是正經的宅,風水位極好,氣充沛,這釘子的異像又是怎麼回事?
我一時間疑心大起,經過反復嘗試,我發現居然不是釘子的問題,而是跟我有關。
只要釘子一到我的,就會發燙發熱!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其實自打從古墓出來,我就一直覺不太對勁,心跳弱而緩,有時候甚至會消失不見,而且溫相比正常人要低了不,整個人嗖嗖的。
我原本以為是自己傷再加上墓中氣侵蝕,以至于元氣虛弱,但回到江城后,這種癥狀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再加上銅釘手發熱發燙,這意味著什麼?
我心中突然生出一莫大的恐懼,整個人忍不住微微發抖,就算之前在長生局中面對那鬼人,我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不會的,應該不會的!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拿起一枚銅釘,握在手心,只覺釘子越來越燙,最后簡直到了燙手的地步。
我把釘子拋在一邊,不死心地從符囊中取了一道“淬火符”,這淬火符其實也能祭出火,雖然比不上之前羅子昂用的,但也有焚破煞的效果。
指尖夾住符箓,用了一手抖符,凌空一抖,符箓立即繃得筆直,繼而無風自燃。
然而這符火一閃現,我竟然忍不住倒退了幾步,似乎對這符火極為憎厭,而且被這符火一靠近,皮竟傳來針刺般的灼痛!
我一顆心直往下沉!
這一切無不在表明,我的氣大大勝過氣。
簡單來說,要不是我還有斷斷續續的心跳,就和一尸也差不多了,屬于邪祟一類。
我突然想到,這一定是那鬼人在我上做了手腳,難怪沒有取我命,原來是要把我變一個非人非鬼的怪!
可我還是不甘心,只希是自己弄錯了,可試來試去,最終還是只能證明自己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
我頹然坐倒在地上,突然忍不住想笑。
我作為一個相師,位列屬玄門百道其中一脈,可沒想到剛剛出道,就把自己給搞了不人不鬼的邪祟,這難道不可笑之極嗎?
不說后無來者,起碼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吧?
這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在胡思想,一夜沒有合眼。
直到天蒙蒙亮,實在心疲力竭,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我起來照了照鏡子,發覺自己臉蒼白,也是淡淡的,沒有什麼。
上冷颼颼的,跑到臺太底下曬著,也覺不到太多暖意。
“你大爺的,這是僵尸了?”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不過睡了一覺之后,心總算平復了一些。
只要還有心跳,還有呼吸,哪怕再微弱,那我都還算個人,就還能挽救挽救。
這樣自我安了一番,總算好了些。
中途賀錦堂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理,吃了個泡面,就宅在家里苦思冥想該怎麼解決這棘手的問題。
要說最好的結果,當然是找到問題的本,徹底讓自己恢復正常,但目前我對自己上發生的詭異狀況本一頭霧水,沒有半分頭緒。
既然暫時無法治本,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琢磨琢磨治標的辦法。
我思來想去,如今最迫的,應該是先把自己的不正常給藏起來,否則一上來就被人當做邪祟給辦了,那豈不冤枉?
我目前有心跳有呼吸,只要不讓別人有機會把我的脈,是不太容易察覺的,就算萬一有人了我的脈,我也可以用“有病,子虛弱”來搪塞。
反正天底下的怪病千千萬萬,誰又能說出個什麼來。
唯獨有一點是最致命的,那就是我上越來越盛的氣,這要是遇上同行,是很容易被看出異樣的。
所以當務之急,我必須想個辦法鎮住上的氣,就算鎮不了,至也要布一層防護,不讓氣外泄太過厲害。
琢磨了一下午,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還是要制作一枚鎖玉符,佩戴在上,避免氣外。
這鎖玉符的煉制方法并不難,只要在玉石上鏤刻符咒再加以溫養就,當中最關鍵的還是在于玉石本。
能用來制作鎖玉符的,必須是玉。
不過要想找到一塊好的玉可不容易,就算運氣好讓我找到了,煉制玉符也不是三兩天的事。
在此之前,必須還得有一套臨時應急方案。
最終我想到了刺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