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間,突然聽到門外有響傳來,我起掃了一圈,見這臥室極為寬敞,正對著床有個梳妝臺,另外靠墻立著一個做工致的大柜。
我打開柜門躲了進去。
只是剛進去就發覺不對,柜里除了滿柜的子衫外,還立著一個東西,被油紙包裹著,散發著一淡淡的熏香味。
我心里一咯噔,那里面是個人,上溜溜的不著片縷,一頭漆黑的長發垂在肩頭,從皮和態來看,應該是個年輕姑娘。
只是整張臉都被布纏著,看不出容貌。
我甚至不用氣息,都知道這是個死人,但是很奇怪,上并沒有出現太多死人該有的特征,除了那子怪異的熏香,也聞不到什麼臭味。
我來不及想太多,就聽到開門聲,過柜的隙,見秦冉從客廳走進臥室,手里拎著兩只很大的皮箱。
是那種材小型的姑娘,拎著兩個碩大的皮箱,覺十分的不和諧。
兩只皮箱被隨手一丟,啪嗒摔在地上,聽聲音,里面應該是裝了東西,而且分量不輕。
秦冉來到賀錦堂面前,蹲下來一只手抬起他的下,滴滴地道:“賀哥哥,你這張帥氣的臉蛋,還真讓人家著迷呢。”
說著湊過紅,在賀錦堂上香了一口。
我見賀錦堂一對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目中盡是恐懼之,好像親他的不是什麼,而是什麼洪水猛。
秦冉呵呵笑了一聲,起把窗簾全部拉上,屋里頓時暗幽幽一片。
坐到梳妝臺前,從屜里取出一紅燭點燃了,之后將頭發解開,拿了一把木梳子對鏡梳著,氣氛著實詭異。
“賀哥哥,等等我卸個妝。”秦嵐滴滴說道,放下梳子,手指在臉上拍了幾拍。
我在柜中,只看到側影,見兩手指在額角一劃,然后將一層臉皮撕了下來。
等轉過來,借著忽明忽暗的燭,只見一張臉皮蠟黃,眉禿禿的,薄而慘白,看著有三四十歲的樣子,與之前青春靚麗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瞧得心中悚然,這人竟然是了一張臉皮!
我之前只聽說過有“借臉”這種詭的手段,沒想到今天倒是親眼見到了。
秦冉將臉皮隨手丟在梳妝臺上,移步來到賀錦堂前。
“賀哥哥,我素的樣子你看怎麼樣?”托起賀錦堂的下。
這人明明年紀比賀錦堂大上許多,卻一口一個“賀哥哥”,聲音滴滴的,聽著讓人寒直豎。
我見賀錦堂一對眼珠子轉,想必也是嚇得不輕。
“我可以讓你說話,不過你可要乖乖的,不許跑哦!”秦冉呵呵笑著,湊過去,堵住賀錦堂。
我看得后腦勺發寒,見親了一陣,微微一撮,就見有個什麼東西從賀錦堂口中爬出,鉆秦嵐口中。
雖然看不太清,但約像是一條黑的蟲子。
賀錦堂那小開“啊”的一聲,子卻能了,屁滾尿流地向旁邊爬去,一邊放聲大喊。
只是他一個“救”字剛出口,就被秦冉一把抓住了嚨。
賀錦堂材高大,站起來足足比對方高了一個頭還要多,然而被秦冉鎖著脖子,猶如抓著一只崽似的,手腳舞,片刻功夫一張臉就憋得鐵青。
秦冉一松手,賀錦堂頓時摔在地上,捂著嚨連聲咳嗽,聲音沙啞,趴在地上涕淚橫流,求對方饒命。
我側頭看了一眼旁邊臉上纏布的人,心中一陣慘然,只怕這位才是真正的秦冉,的臉皮此時就被擱在梳妝臺上。
之前在走廊見到那假秦冉第一眼時,我就注意到一個奇怪的地方,是那姑娘走路的架勢,很特別,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我后來看了許多短視頻,卻發現跟視頻上并不一樣,原來竟是如此。
“賀哥哥你哭什麼,我對你好還來不及呢!”假秦冉笑嘻嘻地托起賀錦堂的下。
只是如今的面貌大變,看著頗為森可怖。
賀錦堂那小開被嚇得涕淚橫流,哭道:“你是不是要錢,我爸有的是錢!”
那人呵呵笑道:“等我嫁給你了,再把你那老爹做掉,這錢可不都是咱們的了,又急個什麼?”
賀錦堂嚇得連連告饒。
我看得既好笑,后背又發寒,在一旁,看看對方究竟搞什麼鬼。
“黎坤是你姐夫?”假秦冉突然問。
賀錦堂明顯茫然了一下,半天才結結道:“是……是啊,他早就死了。”
假秦冉呵呵笑道:“他可沒那麼容易死,這次回來,就是要滅你們賀家滿門。”
賀錦堂直哆嗦:“他……他明明已經被阿彪沉了江,怎麼……怎麼可能沒死?”
假秦冉冷哼一聲:“黎坤說要慢慢把你們賀家玩死,還讓老三費盡心思擺出個鎖魂陣,沒想到昨晚竟被人破了,真是笑死人了!”
我聽得心里一,還真被賀九爺說中了,沖賀家下毒手的果然就是黎坤,而且還不止他一人。
“還有老四,學了扎紙的一點皮,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嘿嘿,昨晚可好了,被人破了法,只怕這輩子都得腦殘了,呵呵,哈哈!”
假秦冉說著說著,語氣越來越冷厲,神猙獰,滿臉仇恨!
賀錦堂忙討饒,說這事跟他無關啊,肯定是他爸請的人無意中傷了你兄弟。
假秦冉冷笑道:“沒想到劉飛鶴的徒弟里還有這樣能人,哼哼,等我把這師徒幾個的臉皮一張張割下來!”
我聽這人語氣森然,充滿了怨毒,顯然對那“老四”還在意的,只是沒想到誤以為這事是劉飛鶴弟子干的。
賀錦堂那小開嚇得臉煞白,連聲討饒。
假秦冉手在他臉上了一把,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去和黎坤說一聲,等滅你賀家時,留你一條命。”
賀錦堂眼珠子轉,不敢吱聲。
“說,你們賀家最大的是什麼?”假秦冉突然問。
我心里一,見賀錦堂一臉迷茫,“,什麼?”
假秦冉冷聲道:“當然是你們賀家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