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晚的作很快,而陸夜顯然也沒有料到,這個人膽子大到敢拿手機砸他,於是就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不算輕的手機狠狠的砸中了自己的額頭。
他白皙的皮瞬間紅腫了好大一塊。
配上那張妖孽般的臉龐,加上無辜之極的眼神,瞬間會讓人有一種我見猶憐的錯覺。
“你居然手打我?”
陸夜組織著語言,最終覺得還是這樣問比較有氣勢。
同時也在想,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在這個人面前丟這麼大的人?
他可是堂堂一國總統,在跟前爲什麼會顯得如此弱不風?
“你不要靠近我,我可不會管你是誰。”蘇暮晚道出攻擊他的原因。
總統府的鐘管家,聽到靜之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閣下?”
陸夜揮了揮手:“方纔不小心撞到柱子,去拿點藥酒來,讓顧太太替我就沒事了。”
他加重顧太太三個字。
蘇暮晚子瑟了瑟,沒有迴應。
鍾管家心裡有疑,總統先生自己撞上柱子?能撞出那麼大一塊明顯的凸起?
只不過這總統先生不願意說明,他只是個管家,不好多問,於是立刻去拿陸夜所指的藥酒了。
待鍾管家將藥酒取過來,陸夜示意他放在茶幾上。
蘇暮晚覺到他的眼神最終落在了自己上,於是一臉無畏的向他看過去。
此刻牆上的掛針已經顯示在了八點半的位置。
“你把我打傷了,不負責幫我藥?”陸夜挑眉,認真的看著,“顧太太,這就是你爲人事的做法?”
蘇暮晚一臉坦然的走過去,拿起棉籤開始面無表的給他上藥。
“啊!你這個人真是太魯了!就不能輕一點嗎?”
“天啦……顧炎初平時都是怎麼面對你這麼一個男人婆的?”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下手這麼狠?”
在陸夜一長串抱怨聲中,以及鍾管家目瞪口呆之中,蘇暮晚神自若的將棉籤扔進了不遠的垃圾筒裡,“總統先生,我現在藥已經替你上好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陸夜忽閃著狹長的眸子,眼角微微上挑,“顧太太,萬一我這有什麼後癥,到時候又再把你請過來?這多麻煩,你應該一直住到我傷好了爲止。”
這種程度的不要臉,真是讓蘇暮晚歎爲觀止。
同時無比後悔,應該忍的,不應該一衝就對他下狠手砸過去。
鍾管家看著這個與平日裡完全不同的陸夜,已經陷一陣呆滯狀態。
能進總統府的人不多。
裴寧算是一個。
且裴寧還是陸夜的未婚妻,但看陸夜對裴寧的態度便可知道,他有多麼討厭這個未婚妻。
裴家是國的大財閥集團之首。
陸夜如果選擇與裴家聯姻,無疑對他是有很大幫助的。
鍾管家暗忖自己想太多了,這些事,豈是他一個管家需要去關注的?
眼見這陸夜也不需要他再站在這兒,見他額上也已經好了藥水,鍾管家便簡單收拾了下,離開了客廳。
在這之後,蘇暮晚才咬牙切齒的
罵了一句:“小人。”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君子。”陸夜仍舊笑嘻嘻的回答。
對他而言,什麼稱呼都無所謂。
反正安在他上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他毫也不介意再多幾個。
且這些從蘇暮晚的裡吐出來,他還覺得好玩的。
看著氣得憤怒之極,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這個份還不錯。
以權欺人,原來這種覺這麼爽。
蘇暮晚如果此刻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怕又會氣到傷。
“別胡思想了,好好在這兒待著吧。”陸夜輕的語氣,像在哄他的麗,眉宇間亦染上一層溫的神。
蘇暮晚別過臉去,不與他直視。
“鍾伯會帶你去客房。”
陸夜起,徑直離開。
蘇暮晚站在原地,知道這裡一定到都是監控,不管做什麼,最終仍然會毫無保留的落陸夜的法眼。
眼神四下搜索了一番,卻沒有見到李世傑的影。
這個李世傑,爲總統的特助,應該也是住在總統府的。
怎麼現在卻找不到他的影了?
此前的地下車庫裡,看李世傑的神,顯然是有些後怕,他在害怕自己怒了陸夜吧?
這個陸夜不會真的對李世傑怎麼樣吧?
想到這裡,蘇暮晚只覺得頭有些作痛。
這些事,無頭無緒的,開始涌向了。
鍾管家將領到客房之後便離開了,蘇暮晚趕將房門反鎖。
打量一下這間淡雅的客房,主調以素爲主,讓人一進來就覺得很放鬆。
只不過現在的,本無心去欣賞這些,迫切的想要知道顧炎初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被關到了總統府,肯定也會很難過。
陸夜回到自己的房,看了看錶,已經九點了。
打開電腦,一則視頻通話跳了出來。
畫面的另一端,是個戴著黑頭套的人。
此人以英語開口:“陸總統,別來無恙。”
陸夜對於此人輕視的語氣,眼裡掠過一抹笑意:“找我有事?”
“總統閣下,我覺得我們可以來談一筆易。”
“什麼易。”
“我手上呢,有不讓你頭疼的邊境恐怖份子的詳細名單,這些有不都已經滲到了你的國家,對你的危機可謂是很大。”
“你直接說,要什麼。”陸夜將形往後傾了傾,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要顧炎初,只要你把他給我,目前你最大的憂患就可以解決,不僅僅是這些,我還可以替你提供武援助,我知道,這也是目前你最需要的。”
“區區一個顧炎初,居然能夠換來這麼多東西,不用想都覺得很值啊。”陸夜的笑聲,在這個主調偏冷的房間裡,顯得更加詭異。
那邊畫面上的人,聽著這樣的笑聲,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個看似溫和無害的陸夜,怎麼會有這麼讓人恐懼的一面。
“總統閣下,想必您的意思是與我會有一場很愉快的合作了?”那邊見陸夜遲遲不
給肯定答覆,於是耐著子又問了一次。
“可我覺得,對你們來說,顧炎初的價值,還不止這些。”陸夜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他可是全世界恐怖份子心目當中最恨的人選第一名,再者,你又不是做恐怖襲擊的,幹嘛對一個反恐英這麼興趣?所以可想而知,他的上,有著你們很想要的巨大的潛能。”
“總統閣下,我覺得我開出的條件已經很人了,若不是看在你我之前有過合作的份上,我是不可能給出這麼大力度的條件的。”
陸夜冷冷的笑了。
談判桌上的這一套,也搬出來用在他上。
“既然如此,那你們找別的合作者吧。”陸夜說完,直接就準備關掉視頻。
“等一下。”那邊急了,“我相信,陸總統想要什麼,心中應該是有數的,您不妨直說。”
陸夜這才滿意的重新坐了下來,“我再附加一個要求,我國出口到你們國家的食品關稅,降一半。”
那邊頓時陷沉默。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三天後再回複閣下如何?”
陸夜點頭,順便關掉了視頻。
如果那邊連這個要求都同意,那顧炎初就真的是非送走不可了。
做爲一個食品出口大國,如果出口的關稅能降一半,能爲這個國家帶來多大的利益,可想而知。
腦海裡此刻卻忽而掠過一張臉龐。
冷冷的,帶著戒備看著自己。
想到手機上的相冊,與顧炎初二人,頭靠著頭,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隔著屏幕他都可以得到那種濃如的。
這個人,在心的男人面前,就是那般溫如水的模樣。
想到蘇暮晚對自己的態度,陸夜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審訊室裡的監控修好了,楚玉主要求留下來加班。
的工作,就是通過顯示屏監測關在審訊室裡的顧炎初,他一有任何異,就要及時上報。
眼見沐方又端了杯水要送進去,楚玉一把衝過去:“我來吧?”
“不用。”沐方很認真的拒絕了。
將水杯遞到了顧炎初的面前,沐方言又止。
蘇暮晚失蹤了,到底去了哪裡?
他把這個消息在修監控線路時已經傳遞給了顧炎初。
可顧炎初卻不見任何反應。
這讓他頗爲焦慮,難道說他人在這兒,對於外面的事,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蘇暮晚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的,萬一是被顧家的死對頭,顧炎初的仇人抓住了,那蘇暮晚的境將是無比危險。
顧炎初擡了擡頭,見到又是沐方。
“謝謝。”
他手,端過水杯,一口氣喝完。
爾後,沒有任何作。
沐方明白了,顧炎初的意思是在警示他,讓他不要再理會此事。
想讓他置事外。
“我會去找的。”
沐方認真的說了一句,爾後退了出來。
對他來說,他已經上了這條船,便不允許自己往後退,他既然已經選擇了他要走的路,就不會害怕前方會面臨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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