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涔也不知道怎麼的,心里堵著的這口惡氣順了點,又聽見說自己要被脊梁骨,嗤笑:“你們村里男人那麼好,正好我給你批幾天假讓你去找他們?”
“你在說什麼!”紀明月瞪大眼,不可思議中帶著幾分堅定:“我去找別人那不是給你帶綠帽子嗎,我才不干這種事!”
霍涔不易察覺地揚了揚角,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你回鄉下干什麼?”
紀明月隨口胡謅:“聽我隔壁的嬸嬸說我們那里要修路,規劃路線剛好經過我養父母的墳墓,我得回去遷墳。”
霍涔道:“這件事不用你親自回去……”
“那不行!”紀明月煞有介事道:“我們那邊遷墳都得親人親自去的,要請先生做法事,流程很復雜,旁人做不好。而且,養育之恩大過天,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能假手他人呢,不行不行。”
眼珠子一轉,打起了霍涔的主意:“不過你作為婿要是去辦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行。”
話音未落,霍涔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沒睡醒就回去接著睡,誰是婿?別忘了我們之前的協議,三個月之后,你從哪里來滾回哪里去。”
眼看紀明月又要哭,霍涔指著門口,無道:“出去哭!”
紀明月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一副傷了心的樣子跑出去了。
門一關,瞬間面無表。
早猜到霍涔不會去鄉下,才故意那樣說。
拿出手機,給杜二爺回復道:“二爺,安排一下,我明天過來。”
然后又給蘇蘇發了個消息:
【把k去盤華的消息給顧墨的人】
——
晚間。
霍涔便接到了顧墨的電話。
“k最近要去盤華地下格斗場參加對決,你要去麼?”
霍涔腦海里冒出k那纖瘦修長的形,再想到盤華里面那些亡命之徒,眉頭皺:“參加格斗?”
“可不。”顧墨提起k,語氣多了點佩服的意思,“那人是杜二找來的,據說以前也打過擂臺,人稱‘小辣椒’,我沒見過在場上是什麼樣子,不過聽別人說,以前參加的對決場次,人氣都很高,不僅出手狠辣,而且有很強的觀賞,在盤華那邊人氣很高。”
“不過,這次的手對象是齊頭手底下的那幾個野蠻人,上場要簽生死狀的那種,我看真是要錢不要命了。齊頭手下的那幾個,可都是最喜歡在場上折磨別人的變態,那樣的,萬一要是輸了,估計下場會很慘很慘。”
但這也沒辦法,盤華的規矩就是規矩,無論你是什麼人什麼份,一旦上場,但凡是簽了生死狀的,在臺上的一切都不會有人干涉。
那邊都是寫走投無路或者道上混跡的人,全是些心狠手辣的角,既然敢去,那就不要怕死。
顧墨對k現在好奇死了,半天沒聽見霍涔說話,他慫恿道:“說真的我第一次見k這樣神的人,的來路不清,行蹤也不明,但每次出現,都會給我帶來巨大的驚喜。連盤華那種地方都曾經待過,我真的很好奇,是個什麼樣的人。”
“正好咱們東市新項目馬上就要啟,我們回來的途中順便去看看?”
霍涔:“嗯。”
顧墨賊笑道:“阿涔,我覺得這個k,是你的菜哎,你不是不喜歡滴滴的人麼,夠野夠神吧?要是能把這種人弄到手,那你真是我哥。”
霍涔不置可否。
外面響起了行李箱拖的聲音。
門沒有關,他依稀能聽見紀明月和傭人的對話。
“紀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紀明月細聲語地說:“吳姐,我鄉下有點事要回去一趟,我家那邊好多土特產,你喜歡吃什麼,我到時候給你帶點過來。”
吳姐笑道:“我不用啦,你給爺帶一點。”
紀明月道:“肯定的,我忘記誰都不會忘記阿涔呀!”
兩人又說了些其他的,紀明月便走了。
霍涔站在窗口,看著上車。
不知道和司機說了什麼,笑得眉眼彎彎,一副沒心沒肺的啥樣子。
電話那頭,顧墨問他:“你什麼時候把你家里那個冒牌貨打發走?我說實話,不喜歡咱就趁早打發了,一門心思找個自己喜歡的……”
“我心里有數。”霍涔打斷他的話,隨即掛了電話。
老爺子臨終前的話忽然浮現在腦海。
“紀煙生的那小丫頭,你以后若是見了,幫忙照看一二,……唉,是個命苦的孩子……”
命苦麼?
外公母親相繼去世,父親轉頭把小三和私生帶進家門,一群人鳩占鵲巢,這個真正的紀家人,反倒被趕出去,送到了偏遠的鄉下。
這樣一個人,還能活得這麼樂天知命,倒也算是奇葩。
就是過于弱了點。
霍涔想到紀家那群人的臉,諷刺地扯了扯角。
也就是紀明月弱可欺,若是紀明月有母親紀煙半點和手段,也不至于現在一個真正的主人,反倒寄人籬下。
正思量著,傭人過來敲門。
霍涔沒回頭,“進來。”
傭人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請柬。
“爺,這是紀家送來的請柬。”
聽到紀家二字,霍涔看也沒看一眼,“扔了。”
傭人應了聲,轉要走,霍涔卻改變了主意,住他,吩咐道:“紀家人還在樓下麼?”
傭人道:“在的。”
“哦,你去告訴他,紀總上次的提議我深思慮過后,同意換人。”霍涔勾起角,“不過,鑒于先前紀家的疏忽,我不敢輕易相信,所以請紀總讓紀繁星在社平臺先宣,讓我看到紀家的誠意。”
傭人一頭霧水,但也沒有多問,下樓后一字不地把話轉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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