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也不在乎,他仍舊笑嘻嘻地,唯恐天下不的模樣:“聽說你和老魏杠上了?”
他自覺幾個人年紀差距不大,只是輩分上差了點;魏鶴遠還是小舅舅,到了魏容與那邊,就改稱了老魏。
魏鶴遠沒說話,他看到梁雪然已經端著杯子離開了。
宋烈繼續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小舅舅?你現在是想和小雪然再續前緣?”
他故意用了小雪然這個稱呼,觀察著魏鶴遠的神。
魏鶴遠仍舊沒有正面回答,丟下一句“多花心思在正事上”,冷臉離開。
上次委婉向梁雪然表白,實在太過沖;被這樣毫不留地諷刺一番,也在意料之中。
真正的梁雪然才不是他以前以為的那種溫馴聽話。
看著梁雪然哪怕生著病也去費力地試圖拯救那家制廠,魏鶴遠逐漸地接到堅韌、理智的另一面。
從來都不是什麼籠中貴的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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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然這一病病了不時間,因著平時人緣好,不同事關切詢問,噓寒問暖。
而宋烈愈發不知道收斂,眾目睽睽之下笑地往桌子上放冒藥和零食;哪怕梁雪然把零食分給周遭的同事,他仍舊樂此不疲,只是下次再送的時候,變了與同事一人一份。
同事都調侃:“我們都是沾了雪然的啊,不然哪里能吃得到宋總親手買的東西?”
梁雪然不堪其擾,不得已把魏鶴遠從黑名單中拖出來,發信息——
[尊敬的魏先生,您好,請約束下您的侄子宋烈先生,他如今對我的干擾已經嚴重影響到工作和生活,倘若您再不管教,我將拿起法律武保護自己!!!]
這一次,魏鶴遠回復的很快。
[嗯。]
梁雪然皺著眉對這麼一個字看了好久。
第二天,都過去十點,宋烈還沒來上班。
釘釘狀態顯示“出差中”。
旁側有同事八卦:“你們說宋總是不是和上面鬧矛盾了?怎麼都快過年還跑去出差?”
梁雪然轉了轉筆,笑:“或許是勤勉呢。”
話剛說完,手機微微震,拿起來看,是魏鶴遠的短信——
[不必舍近求遠,與其拿法律武,不如求我。]
梁雪然能想象的到魏鶴遠打下這段話的模樣。
必定仍舊是高傲的、冷漠的表。
一直高高在上。
極為公式化地回了個謝的符號。
刪除掉短信,梁雪然微笑著問同事:“今天中午吃什麼?”
C&O的餐廳廚師都是花大價錢請來的,因著有公司的補,在這里刷員工卡最劃算;梁雪然特別那個川菜師傅做的回鍋和清蒸江團,排隊買來,開心地和同部門的人端到同一張長桌上吃飯。
自打那個“同部門不能”的規定一出,胡曇便不再對梁雪然特殊。
胡曇已經到了該結婚的年紀,兩人平時接也不多,先前只是把梁雪然當做一個合適的對象。值學歷這種東西在擇偶時候都是加分項,但也并非意味著非不可。
梁雪然也明白,皮相再好,也只是迷一時而已,在切利益旁邊,再好看的一張臉也無法相抵。
也不是多麼扭扭看不開的人,既然雙方無意,像現在一樣,繼續往下做朋友更好。
黃紉忙碌無法指點的時候,也多半是胡曇耐心地教導。
中午吃飯時,幾個同事聊著最近的八卦,不經意間又繞回近期在公司中較為流傳的一個疑問——
為什麼魏鶴遠那麼好的條件,至今還是單。
一同事說:“多半是舊難忘,還沉浸在傷痛中不愿出來。”
胡曇并不贊同:“看來你是對男人了解太,像魏總那樣的地位,多人都想要投懷送抱?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再深的舊,還能阻擋他面對新的?照我看來,多半是——”
他沒說話,只是微笑著,悄悄地彎了手指。
眾人了然地笑。
彼此看一眼,覺著這個想法有點危險,改換另一個:“那你們說,魏總他得喜歡什麼樣的人啊?”
胡曇看向梁雪然,笑了:“至得長咱們雪然那個模樣吧?”
梁雪然正在規規矩矩吃飯,卻沒有想到今天躺著也中槍,慌忙搖頭:“不會的,除非咱們魏總腦袋被驢踢了。”
這番話引起一陣笑,有同事見年紀小,就喜歡逗弄,故意問:“雪然吶,那假如魏總和宋總一起追求你,你選哪一個?”
梁雪然咽下口中生生的魚,為了同事關系,面不改地順著同事挖的坑往下跳,笑瞇瞇:“宋總不行啊,年輕狂,不夠沉穩。”
“那就是魏總嘍?”
“他太老了。”
只是這句話倒是沒有引起同事們發笑,坐在梁雪然對面的胡曇神有些微妙。
他站起來,笑的溫又尷尬:“魏總,您怎麼突然來餐廳吃飯了?”
梁雪然繃神經,聽見后魏鶴遠冷颼颼的聲音:“腦袋被驢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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