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黃玉英第一時間看看清上面的字眼。
“贈予書?你別以為隨便拿個東西就可以糊弄我們!”
“是不是糊弄,讓阮先生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阮安夏直接將手里的那份資料甩過去,“白紙黑字,十八年前阮釗親自簽署的贈予協議,自愿將他位于京城聯防街22號的別墅贈予秦燕士!”
轟!
黃玉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字跡,確實是阮釗的!
“釗哥哥,這到底怎麼回事?”
阮釗掀了掀,現在哪還說得出來一句話,只能握拳頭,“這東西跟我說早就不見了的,原來一直私藏著!”
“如果不是媽媽留了一手,恐怕我們母倆還真是‘寄人籬下’了啊。”阮安夏小心將這份贈予書收了起來。
再看向阮釗時,小臉上終于多了一分笑意。
“所以阮先生、我和媽媽住的是自己的房子,與你有何干系?”
“倒是你們平白無故在我家里住了二十多年,我沒收你們房租就算對得起你們了!”
“你別太過分了!”黃玉英幾乎崩潰。
這棟別墅幾乎是阮家現在唯一的資產了,“是我過分麼?阮夫人,我媽媽到現在才拿出來這東西,已經很給你們留臉面了。還請兩位三天之直接搬出去,別讓我來趕人。”
“這是我的房子!”黃玉英幾乎是要瘋了。
哪怕阮家的房子比較偏僻,可京城這樣的地界,這棟房子的價格也絕對不低!
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病癆鬼秦燕,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
“你想賴著也行,等我辦好手續將房子收回來。自然會來‘請’你們離開。”
誰也沒有想到事會翻轉到這個地步。
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發出一陣哄笑聲,“合著我們今天是在阮大小姐的家里做客啊!”
“原來阮總還是心系前妻嘛,這麼大一套房子說贈與就贈與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秦燕不是阮釗的妻子,不過就是個沒道德的小三!”黃玉英氣急了,最恨別人把秦燕跟一起談論。
“可怎麼說,阮家大小姐年紀可比二小姐要大一些吧。”
“就是。不然恐怕是‘拋棄妻’吧。”
“你們不知道不要妄自議論!我什麼時候拋棄妻了,秦燕與我本就是水姻緣……”
他這番解釋,沒人相信。
這阮釗,又不是什麼有有義的主,真要沒點東西,他會照顧病重的秦燕多年?
“當年”
這話瞬間刺激到阮釗,他眸鷙,盯著阮安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口一個逆,阮安夏也是夠了。
揚起小臉,面上只有很淡很淡的孤傲之,“怎麼,心虛了?”
“你這個逆!我當初真應該摔死你!”阮釗捂著心口像是踹不過氣一樣。
這一下,黃玉英徹底急了。
“你看你,非要把你爸爸氣死才算嗎?”
阮安夏漠然地站在原地,小手著。
清冷的天下,那長臉蛋上只有漠然和僵,看著阮釗兇狠的目,心口不控制地了幾下。
可很快,手便被一只厚實溫暖的手掌包裹住。
薄云牧將攬在懷里,嗓音溫沉干凈,“夏夏,你做得很好。”
“賤人,你現在是伙同外人來欺負我們!我跟你拼了……”黃玉英面猙獰,仗著自己懷有孕沒人敢對如何,便直接朝阮安夏沖了過去。
男人立刻攔在面前,作勢要抬手攔住人。
可下一刻,黃玉英眼底泛起毒的目,卻不知從哪拿了一把水果刀,狠狠朝阮安夏臉頰上劃了過去!
……
空氣在那瞬間陷岑寂。
在場眾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看著這一幕。
“啊這,是不是持刀傷人啊?”
“當眾持刀傷人!真狠啊。”
阮安夏當時本來不及反應,只能驚恐閉上眼睛。
可就在那瞬間,預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傳來,整個天旋地轉,被人拽到了一邊。
可睜開眼時,面前卻只有那張格外英俊的側臉。
薄云牧垂眸打量了好一會,單手過散在臉上的發,帶著很淡很淡的笑意,“沒事麼。”
“我沒事,可是你的手……”
他剛剛幫擋了那一刀,西裝被劃破,手臂上被狠狠劃了一道,現在艷紅的正一滴滴往下落。
阮安夏心臟狠狠揪在一起,死死盯著黃玉英,“你想劃我的臉?”
“黃玉英,你拿什麼來賠!”
拾起地上的水果刀,一步步朝黃玉英走過去。
每走一步,上的氣勢便凌厲幾分,孤傲清冷的面龐上是旁人從未見過的冷厲狠辣。
“我我我……”黃玉英下意識往后退。
哪見過阮安夏這副模樣!
從來這個寄人籬下的小賤人都唯唯諾諾,讓干活就去干活,讓跟何瑋談就去跟何瑋談,除了因為秦燕發脾氣之外,從來沒有這樣兇過。
不。
哪怕是因為秦燕,也從沒見過此刻如厲鬼一般的模樣!!
“阮安夏,你想干什麼?”阮釗站出來護著黃玉英,大聲呵斥,“你趕把刀放下來。”
阮安夏盯著阮釗時,紅反而揚起清冷的弧度,漠然掃過去,“剛剛傷我男人的時候,你可沒說一句話啊。”
“夏夏!”
“的孕婦……”
“阮安夏!你不會真想當眾傷人吧!”
不想。
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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