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的人頓時都看了過來。
沙發上的男人笑著打招呼,“嫂子好,我是戰熙,剛剛沒認出來。”
“你好,我是阮安夏。”
“我是喬文茂,沒想到降服了云牧的人會是你。”這話是戴著眼鏡那人說的。
“遲疑。”窗戶邊的男人看起來很憂郁,只是說了這兩個字。
阮安夏連忙去拉邊男人的袖,“薄云牧,他就這個名字嗎?”
“對。遲疑,遲到的遲、疑的疑。”
努力記住所有人。
像這樣的場合還是第一次見,實在是張得不行。
好在薄云牧已經帶著到桌旁坐好,那張英俊的面龐上滿是笑容,“我媳婦。”
“知道你有媳婦了,怎麼,還非得跟我們面前炫耀?”戰熙無奈搖頭,卻是幫阮安夏倒上了酒,“小嫂子,喝點?”
“嗯阿好。”阮安夏手指都還在。
到現在仍舊覺得很不真實!
四個大帥哥啊!!
郁男、斯文敗類型型男、還有一個正兒八經路線的一米九的戰熙。
只覺得要看花了眼,連忙低頭喝了一口酒。
外面匆匆忙忙才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白,你可遲到了啊。”喬文茂指著門外進來的人,把杯子遞了過去,“自罰三杯吧。”
“喬叔,我這不是店里事多,就來晚了一點點!”
阮安夏看著坐在旁邊的年輕男人,才反應過來竟是那天幫解圍的白公子。
“嫂子啊,又見面咯?”
怔了怔,呆呆看著薄云牧,“原來你說的小白就是他?”
“是。”
“房子也是他幫我們找的麼?”
薄云牧再次點頭。
這讓阮安夏就算有點不滿也不敢表出來了。
而且還得起敬了小白一杯,“謝謝白公子之前的幫忙。”
其實聽說過的,十里洋場的這位白公子風流倜儻,幾乎一個月換一個朋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上次聽說他們是朋友之后,阮安夏就有點心慌慌了,回去可得提醒一下薄云牧注意一下才好。
“大可不必。”
薄深白對印象可不算好,要不是七叔代,那天才不會幫。
“小白,注意態度。”開口的是喬文茂。
他看起來在一群人中最為年長,說話語氣也有分寸。
薄深白卻哼了一聲,非但沒有收斂,還瞪了阮安夏一眼,“反正你們會知道的!”
“知道什麼?”
喬文茂笑著敬了一杯后,卻是看向薄云牧。
“小白非要我們一起,說你被一個妖迷了眼。”
“本來就是!要不是憑空冒出來,七……薄云牧他大可以找一個名媛千金結婚。”
名媛千金?
敵麼?
阮安夏默默喝酒,但耳朵長了沒有錯過一個字。
“小白,你最好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薄云牧嗓音郁,暗含警告。
薄深白很不滿他們都偏向阮安夏,不搭理薄云牧的話,轉頭看向另外一邊。
“喬叔,你見的人多,你說他們倆在一起,合適不?”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薄七爺。
一個是那快要倒閉的阮家私生。
七叔在他心目中那就是天神一般的人,怎麼偏偏被這麼個的拱白菜了!
喬文茂搖搖頭,看著臉已經沉了幾分的薄云牧,忽然生了些樂趣。
“那你也不能說人家是妖。”
“妖?”
阮安夏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不服氣地道:“妖怎麼了?云牧哥哥就喜歡我這樣。”
索挽住了薄云牧的手,腦袋還直接擱在了他肩上,“是吧?”
“是。”
薄云牧低頭看著側的孩,平日里不施脂的臉蛋上難得化了妝,如今致得像一只洋娃娃。
他眉眼里都是深,“是我非要纏著你的。”
眾人都驚呆了。
連同喬文茂在,誰曾見過薄云牧這幅表啊。
本就是深種不能自拔!
“就是嘛就是嘛!他說話。”阮安夏咕噥了幾句,很不滿地瞪了薄深白一眼。
嗔的模樣落在男人眼里,讓他一顆心幾乎都要融化掉。
“我讓他跟你道歉。”薄云牧低聲道。
旁邊的薄深白臉都綠了,頓時不能再委屈,“你讓我給道歉?”
“說了不該說的話,道歉有任何問題?”薄云牧冷聲警告,誰也不能說他的孩一句不是。
“還是你想讓我把這些事告訴你父親?”
“你!你太過分了。”薄深白氣急。
這麼點小事,竟然還想告訴老頭。
他盯著阮安夏,咬牙切齒的模樣,更加覺得這個人是妖,還是妲己轉世的那種!
“乖,讓他道個歉我們就原諒他,嗯?”
薄云牧低聲哄懷里的孩,可湊近了才發現,孩里一的酒味。
“小白要道歉?”阮安夏忽然坐直了。
瞇起眼打量著薄深白,卻是揚起了小臉蛋笑了笑,“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你!你別欺人太甚。”
薄深白那一個委屈啊。
那可是七叔呢。
從小到大最疼他的七叔,難道不知道人都是妖怪,不能真正相信的!
“我才不屑欺負你。”
阮安夏卻忽然站了起來,臉頰上的酡紅在薄云牧眼前放大。
他終于明白過來,“夏夏,你喝醉了。”
“我呀,要證明給他看!”阮安夏嘻嘻笑了一聲,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捧起了薄云牧的臉,就這麼湊近了在他上重重印了一下。
“蓋章啦。”
蓋完章,得意揚揚看著薄深白。
眼神里仿佛再說。
怎麼樣?
跟本姑娘斗,你還了點吧!
“你、你在做什麼?”薄深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竟然當著大家的面吻了七叔!!
別說他。
旁邊的戰熙和喬文茂幾人,現在一個個都是震驚臉。
他們恍然反應過來,“玩真的?”
薄云牧挑眉看過去,“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喬文茂話沒說完就搖搖頭,笑著站了起來,“行,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改天等清醒了大家再聚一聚。”
“我也先走。”
幾人說完便直接離開了包廂,愿意將這安靜的環境留給他們倆。
只余下薄深白還坐在原地,喝酒上臉的他現在看起來委屈的不行。
“你呢?”
他只能不不愿地挪騰出去。
到了包廂門邊,才聽見后傳來男人低冷的嗓音,“長輩面前不懂規矩,背后中傷,自己回去領罰。”
哇!
薄深白這一刻幾乎要哭出來,哭得好大聲!
等到門上了鎖,男人才將懷里的孩抱到沙發上坐好。
輕輕拍了拍的臉,“夏夏,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