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哦了一聲,手指著浴缸,“幫我放洗澡水。”
“自己放。”
“那我回家洗。”
溫暖轉要走,葉南爵把拉回來,擺著一張臭臉,但又拿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走到浴缸邊,彎腰放水,還細心幫調了水溫。
溫暖站在一旁,欣賞著他生氣時的樣子,不想起小時候,他拿著噴水槍滿院子追著跑的事。
那時的葉南爵真的很喜歡欺負。
“放好了嗎?”
走過去,手了下浴缸里的水。
溫度剛好合適。
用手捧起一點水,朝著葉南爵上潑去。
男人的睡上被濺了幾個水點子。
他直起來,雙手腰,“你今天是不是特別想挨揍?”
“你敢揍我,我就不要你了。”
“……”
葉南爵徹底沒話說了。
他把洗澡水放好,從柜子里拿出浴巾、浴袍,全部整齊疊好放到浴缸邊的置架上。
“老婆,洗澡吧,如果需要背,我有時間。”
他的態度好了很多,極其端正,臉上也有了些笑意。
溫暖滿意地點了點頭,“背就不用了,你出去,把門從外面帶上。”
“好的。”
葉南爵捧起的臉,在上吻了一下,一臉滿足地走出去。
溫暖在浴缸里泡了半個多小時,洗完澡出來時,葉南爵已經睡著了。
他躺在床的右側,給留了很大的空間。
干凈頭發,爬上床,輕手輕腳地往他懷里鉆。
葉南爵睡得迷迷糊糊,覺到有人鉆到他懷里,聞到悉的味道,他本能地將懷里的人抱。
這一晚,溫暖沒能睡好。
一直在想錢的事。
五百萬不是小數目,對這樣普通的人來說,堪稱是天文數字。
其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還上這筆錢,冷靜下來一想,覺得自己今天在葉南爵面前算是夸下了海口。
事實上,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自信。
只是不得不這樣。
接下來的幾周,溫暖的重心全部放在工作上,忙得焦頭爛額,每天都對著電腦在畫設計稿。
周六這天,本想在
家畫圖,上突然給打來電話,約見面。
葉南爵和陸遇之去打網球了,干脆了輛車,把畫本裝在包里,坐著車去見上。
們約在一家咖啡廳。
上先到,已經點好咖啡,還幫要了一份小蛋糕。
“我有個好消息要跟你說。”
上起坐到旁邊,手臂摟在肩膀上,笑嘻嘻地說:“你先猜猜是什麼好消息?”
“陸先生在追你?”
“……”
為什麼一說有好消息,溫暖第一反應是跟陸遇之有關?
小撅起,不高興地瞪了溫暖一眼:“好端端的,你提他干什麼?”
“不是陸先生在追你嗎?”
“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好消息?”
“我聽國外一個搞設計的朋友說,意大利那邊開辦了一個設計大賽,全國各地的設計師都有資格報名,第一名獎金八十萬歐元,折合人民幣就是五百多萬。”
溫暖眼睛一亮:“五百多萬?”
“是啊,這不剛好夠還南爵的錢了。”
上知道的格,說還錢那肯定要還。
錢還不上,兩人的婚禮還不知道要推遲到什麼時候。
這次的設計大賽對溫暖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就算得不了第一名,拿不到獎金,只要能進前十,人氣跟現在便不是一個等級。
“我覺得你應該參加。”
上邊說邊拿起手機,把大賽信息在微信上發給。
全部都是英文。
溫暖讀到高中,英文水平還可以,但看得有點費勁。
上在旁幫翻譯。
大賽的時長是一整個月,從下周正式開始。
首是海選,只需要以郵件的方式發送參賽信息以及作品即可,一旦選,便進復賽,然后是淘汰賽,以及前十名的選拔。
只有進前十名的選手有機會到意大利米蘭進行最后的決賽。
“你加把勁兒,五百多萬啊!”
上攥著拳頭,溫暖還沒同意參賽,已經在替加油打氣了。
看著力自己的樣子,溫暖心里暖暖的。
“謝謝你。”
“
你參加嗎?”
“當然要參加,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能錯過。”
上松了口氣,“你和南爵的事,真是讓我碎了心。”
“你不要總是關心我們,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你要認真考慮一下了。”
上搖了搖頭,“算了吧。”
從包包里掏出兩張邀請函遞給溫暖,“明天的攝影展,如果你有空就和南爵一起來,沒空就把票給別人也行。”
“你的攝影展?”
“是啊!”
往國外跑了那麼長時間,總要點作品出來。
溫暖把邀請函收好,笑著說:“我們肯定到。”
翌日。
上早早就到了攝影展的會場,工作人員正把拍攝的作品往墻上掛。
進茶水間,煮了杯咖啡,正喝著,茶水間的門被人敲響。
門是開著的,尋聲去,看到了白秀琴。
人穿著一條淡青的旗袍,長發挽起,手臂上挎著一個很迷你復古的小手包,從上到下都著一古典。
“上小姐,沒想到你是攝影師。”
白秀琴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有些得意地說:“陸先生給我的,他今天有事來不了,讓我來。”
上哦了一聲,非常平靜。
刺激多了,這對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現在還沒到參觀的時間,白小姐,你來早了。”
白秀琴點頭道:“我知道,我是特意來見你的。”
“有事嗎?”
“我最近找人調查過你,原來你是陸先生的一個小跟屁蟲,從幾年前就在他邊晃悠,到現在都沒追到他。”
上被狠狠刺激了一下。
神冷了幾分,端起咖啡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然后呢?”
白秀琴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我本來以為你是敵,現在我覺得查你有點多此一舉,陸先生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你來見我是為了什麼?炫耀?還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都有吧。”
“……”
“如果陸先生心里有你,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不可能拖拖拉拉這麼多年,我覺得上小姐是時候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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