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葉南爵一眼,目又落到他的手上,五手指包括手掌都是腫的,不流通,已經發紫了。
“有點嚴重。”
小聲嘟囔了句。
葉南爵眉頭皺起來,“什麼?”
“我說你的手有點嚴重。”
葉南爵懶得理,側過閉上眼睛繼續睡。
“我回房間收拾一下,準備早飯,吃完我們去醫院,你那個手需要……”
葉南爵打斷:“啰嗦。”
“行,我不說了,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
半天沒聽到葉南爵說話,溫暖尷尬地了后腦勺,轉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舒服的服,到廚房準備早餐。
想起昨晚葉南爵救,還替出氣,特意做得比較盛。
早餐準備好,快八點了。
上樓敲響葉南爵的房門,喊了聲:“吃飯了。”
聽到悶悶的一聲‘嗯’,轉下樓,到餐廳等著。
不一會兒,葉南爵下來。
他穿著睡袍,坐到旁邊,先端起桌上的鮮榨橙喝了一口。
“你手上的石膏可能需要拆掉,重新復位,然后再……”
“安靜。”葉南爵面無表把的話打斷。
閉了,埋頭干飯。
正吃著,門鈴聲響起,沒等葉南爵,起跑出去到玄關開門。
來人是葉向欣,邊還跟著一個穿黑的平頭男子,這人是葉向欣的保鏢,長得又高又壯。
老爺子拄著拐杖進屋,看到溫暖,臉黑得如同地府里爬出來的黑面閻王一樣。
“南爵。”
老爺子在客廳站定,手里的拐杖在地上一杵,金屬質地的拐杖與大理石地面相撞,發出‘咣’的一聲響。
聽到葉向欣的聲音,葉南爵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走出餐廳。
老爺子這麼早登門,他一點都不意外,肯定是為了南笙的事過來。
“爺爺,早。”
他站在餐廳門口,后背倚著門框,神態慵懶。
這模樣看在葉老爺子眼中就跟個吊兒郎當的混球一樣。
“你把南笙打得那麼重,你
讓我怎麼向父親代?現在人在醫院,是公眾人,記者都堵在病房門口,不得挖點料,要是接采訪,說你用鞭子打,你這臉還要不要了?”
葉南爵神淡然,等著葉老爺子的下文。
“你是葉家的準繼承人,無論你在外面做什麼都要有分寸,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葉老爺子氣得不輕,手里的拐杖一下一下往地面上。
“你一會準備束花,南笙喜歡玫瑰,你到醫院看看,陪陪。”
“不去。”
葉南爵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糊涂,若是接采訪,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堂堂環時集團總裁靠待人獲取快,還把人打得重傷住院,這要是上了新聞,會給公司,會給我們葉家帶來多大的輿論麻煩,你想沒想過?”
葉南爵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南笙告訴你,挨頓是因為我有那麼變態的嗜好?”
葉老爺子老臉一耷拉,用咳嗽來掩飾尷尬。
“你這孩子,你有什麼嗜好我管不著,但你在外不能給葉家丟人。”
“南笙沒說實話。”
“我不管事實是什麼,你給我乖乖去醫院看,把給我哄高興了。”
“不去。”
葉老爺子火冒三丈,揮起手中的拐杖就朝葉南爵打了過去。
葉南爵像是料到他要手,提前抬起石膏手。
拐杖敲在石膏上,葉老爺子用的力氣不小,震得手掌有些發麻,他沒能穩住力道,拐杖了手,落在地上發出‘咣啷啷’的響聲。
平頭保鏢走上前,將地上的拐杖撿起,遞到葉向欣手中。
老爺子再次揮起拐杖往葉南爵上打。
這一次,葉南爵沒擋,金屬就那麼敲在他肩背。
“你……”怎麼不擋不躲了?
老爺子眼里閃過一心疼,沒再繼續打下去。
他發現這小子今天不太正常,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了,以前葉南爵知道躲的,無論自己出手多快,葉南爵都能輕松躲掉。
“記得去醫院。”
丟下這句話,他拄著拐慢慢騰騰往
外走。
老爺子帶著保鏢一離開,溫暖立刻走到葉南爵邊,“你沒事吧?”
男人淡淡地嗯了聲,回到餐廳繼續吃飯。
……
早上九點半,黑賓利開到醫院。
溫暖跟著葉南爵下車。
掛了號,拆掉石膏,找專家醫生手法復位重新打上石膏,葉南爵打發溫暖回車里等他。
他去了住院部。
vip病房在頂層,走廊上確實有幾家的記者在蹲守,他們靠近不了南笙的病房,門口站著好幾個黑保鏢。
除了南笙的兩個保鏢,其他都是南笙的簽約公司華英傳派來的。
葉南爵徑直走向病房。
有記者在拍他。
他沒在意,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南笙坐在床上,小臉慘白,眼睛已經哭腫了。
穿著病號服,在服外面的半截手臂上可以看到一道道腫脹發紅的鞭痕。
看到他,南笙的眼圈瞬間紅了。
別過臉,撅起來,“你忘了買花。”
“你敢在我爺爺面前胡說八道!”
“原來你是興師問罪的,不是來哄我的?”
南笙把臉又轉回來,一雙通紅的眼睛著他,回想起葉南爵用鞭子的畫面,異常委屈,不是演的,不是裝的,悲憤是真的,流下來的眼淚也是真的。
“為什麼你因為一個溫暖,可以做到對我這麼絕?”
不理解,想不通。
過去再怎麼胡鬧,葉南爵都沒有對這麼狠過。
他們認識三年,往半年,葉南爵對的就算不深,多多會有一些分。
他認識溫暖才幾天?
為了溫暖,他把得一傷。
昨晚葉南爵沖進房間的時候,不過是讓人把溫暖綁著吊起來,還什麼正事都沒干,他就狠狠地了一頓。
喊得那麼大聲,不停求饒,那麼卑微可憐,葉南爵置若罔聞。
他看不到有多疼,一味地揮著手中的鞭子,只為替溫暖教訓。
“爵,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人了吧?”
低下頭,雙手捂著臉,低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