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十五年前,出現在東海城的一男一到底是什麼份?翁浩淼跟他們是什麼關系?翁浩淼現在的武道修為是不是他們有關?
第三,十三年前,翁浩淼為何會出現在長安城?他為什麼要跟魔谷的人手?
第四,翁浩淼今天見自己,為何要跟作為普通人的自己說這些事呢?
尤其是最后一點兒,許一凡十分的不解,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他既沒有習武的天賦,也沒有修行的資質,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了,按理說,這些不可外傳的,自己是不應該知道的才對,翁浩淼為何要跟自己說起這些呢?
似乎是看出了許一凡心中的疑,翁浩淼開口道:“這些事,都是他告訴我的,而我之所以能夠習武,也是見我可憐,給了我一本籍,讓我修煉,嚴格來說,我不算是正宗的武夫。”
翁浩淼的話,解開了許一凡心中的一個疑,但是,另外一個問題卻愈發的困住了許一凡。
“他們到底是誰?圣地的人?還是魔谷的人?”許一凡問道。
翁浩淼搖搖頭,說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當年,我什麼都不懂,也不敢多問,在拿到那本籍之后,我如獲至寶,哪里想得到那麼多啊。”
許一凡暗嘆一聲,大呼可惜了。
翁浩淼看著許一凡,突然問道:“你知道,五十年前,翁家為何會眾矢之的嗎?”
許一凡想了想,試探的說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們翁家在朝中失勢,翁家式微嗎?”
“呵呵......”
聽到許一凡這麼說,翁浩淼呵呵一笑,搖搖頭,說道:“這只是表面的真相而已,實際上,當年來對付翁家的人,都不過是小卒子而已,真正引導指揮這件事的人,就是魔谷的人。”
“魔谷的人?他們為什麼這麼做?”許一凡下意識的問道。
翁浩淼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許一凡。
許一凡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既然是魔谷的人指揮了這件事,那他們肯定不是沖著翁家來的,而是沖著那一男一而來的。
“因為那對男?”許一凡試探的問道。
翁浩淼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為了他們而來的,當時,不知道魔谷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了他們來到了東海城,于是,魔谷的人就策劃了這件事,想要以翁家的生死存亡為籌碼,迫他們出來,可是,魔谷不知道的是,他們早在幾年前就離開了,魔谷的人也是在行開始之后,才知道的。”
“所以魔谷的人發現他們要找的人不在東海城之后,就離開了對嗎?”許一凡接話道。
翁浩淼點點頭,承認了這件事。
許一凡心大為意外,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年,翁家差點滅族,居然是因為這個,看來,這個世界比自己了解的還要復雜的多啊。
翁浩淼就像是一個智者一般,繼續說道:“當他們退走之后,我就知道,那對男肯定有麻煩了,他們對我有再造之恩,所以我離開了東海城,開始四尋找他們。”
原來如此,許一凡一直十分疑,當年的翁家可以說是百廢待興,族中高手幾乎在那一戰當中死絕了,而翁浩淼當時雖然只是二品武夫,可是,他的戰力之強,遠超一般人,同境無敵,可以躍境殺人,可以說是當時翁家的頂梁柱。
按理說,在這個時候,不管翁浩淼對翁家如此的不滿,他都應該留在翁家,幫助翁家穩定局勢才對,可是,他沒有這麼做,他在大戰之后,第一時間離開了東海城,去向不明,原來是干這個去了。
“那你找到了嗎?”許一凡問道。
翁浩淼搖搖頭,說道:“我離開東海城之后,一路跟著他們當年留下的蹤跡追尋下去,他們先是去了南夷,然后去了西域,之后又去了北蠻,在之后又去了長安,最后,他們就在長安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了,就像他們當初驟然出現一般,又驟然消失,仿佛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般,我花費了大半輩子的時間,也只是在走他們以前走過的地方而已。”
“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許一凡沉默了很久,開口問道。
翁浩淼想了想,臉上出不確定的神,說道:“有兩個可能,要麼,他們是從圣地出來的人,所以被魔谷的人盯上了,要除之而后快,還有一種可能......”
翁浩淼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但是,許一凡明白他的意思,那對神的男是魔谷的人。
“那你覺得他們是哪種人?”
“不知道,不過,我個人覺得,他們是圣地的人。”
對于翁浩淼的這種猜測,許一凡不覺得意外,被魔谷不惜余力在尋找的人,除了圣地和六大未知之地的人之外,不可能有別人,六大未知之地的人可以排除了,如果那對男是六大未知之地的人,翁浩淼早就為修行中人了,而不是為鄙的武夫。
“你為何這些年,一直跟青霞派過不去?”許一凡問道。
“你覺得呢?”翁浩淼反問道。
“天武寶典?”
翁浩淼笑了笑,不置可否,沒有給出許一凡答案。
“十三年前,你為何去長安城?又為何跟魔谷的人手?”許一凡又問道。
“這個現在我不能告訴你,等你什麼時候決定好去長安的時候,自己去了解,自然就知道了。”
許一凡的臉頓時一變,瞳孔猛地放大,又劇烈的收起來,臉凝重的看著翁浩淼,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長安?”
“你本來就屬于長安的。”翁浩淼淡淡的說道。
許一凡臉冷峻下來,他遠在放在大上的兩只手,右手進袖子,左手放在了后,其右手握著了軍刀,而左手則握住了威力最大的鋼鐵弓弩。
“你還知道什麼?”許一凡冷聲道。
翁浩淼似乎沒有注意到許一凡的小作一般,他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地說道:“我還知道,你來東海城是來殺我的。”
!!!∑(?Д?ノ)ノ
這一次,許一凡是徹底的震驚了,哪怕,他從進來之后,在跟翁浩淼聊了這麼多之后,他震驚的次數已經很多了,可是,不管是五十年前翁家的變故聞,還是魔谷這個從來不為所知的特殊勢力,雖然他們確實讓許一凡到很意外,但是,這些事距離許一凡太遙遠了。
許一凡不會修行,也不是鄙的武夫,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管是武夫也好,還是修行者也罷,似乎都跟許一凡沒有什麼關系,至,現在跟許一凡是沒有什麼關系,但是,有一件事跟許一凡有關系,那就是他跟翁浩淼的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從哪里知道的?”許一凡沉聲問道。
“當你離開安民鎮,沒有去長安,而是前來東海城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翁浩淼依舊是不溫不火的回答著許一凡的問題。
“你一直都在跟著我?”許一凡瞇起眼睛道。
翁浩淼抬起頭,看了一眼許一凡,笑著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這件事兒。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你離開長安開始,我一直都在。”
!!!∑(?Д?ノ)ノ
許一凡再次震驚了,昨天,他去日月齋的時候,胡三兒告訴許一凡,翁浩淼在十三年前,出現在長安城之后,重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直到前不久,他才重新回到東海城,出現在世人的面前,許一凡一直以為這是巧合,然而,現在看來,這似乎不是巧合。
許一凡是去年十一月份離開安民鎮的,而在今年二月底來到東海城的,翁浩淼是在一月底回到東海城的,那時候,許一凡才剛剛踏海州的地界。
之前,許一凡在池東鎮曾經無意間看到過一次翁浩淼,在黑木崖的時候,許一凡一直以為是個巧合,現在,仔細想想,那本就不是巧合,翁浩淼其實一直都在自己邊,難怪他總覺,自從自己離開安民鎮之后,有人跟著自己呢,原來,跟著他的是翁浩淼。
“你知道我的世?”許一凡問道。
“知道。”
許一凡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翁浩淼,靜等下文。
但是,翁浩淼卻搖搖頭說道:“這個答案,我不能告訴你,既然孫曦圣沒有告訴你,那我也不能,這個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孫曦圣?他是誰?”許一凡下意識的問道。
翁浩淼看著許一凡,出似笑非笑的表,然后端起了茶杯,繼續飲茶。
其實,許一凡在聽到孫曦圣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那個人是誰,如果沒猜錯的話,孫曦圣就是孫瞎子。
“孫曦圣就是孫瞎子,孫瞎子就是孫曦圣?”
許一凡似乎是在問翁浩淼,又似乎在自問自答,翁浩淼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飲茶。
“你跟孫...孫瞎子是什麼關系?”
“沒有什麼關系,見過兩次面,不算太。”翁浩淼說道。
“那你......”
許一凡還想問些什麼,卻見翁浩淼擺擺手,阻止了許一凡繼續問下去的打算。
“孫曦圣讓你來東海城殺我,其實,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我,而是要我出那樣東西。”
翁浩淼說著話,手懷,從懷里拿出一個黑的匣子,匣子不大,比文盒大不了多,通漆黑,木制的,上面沒有任何的圖案和花紋,看起來普普通通,許一凡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黑匣子跟孫瞎子留給自己的黑箱子是一樣的材質。
看到許一凡出吃驚的目,翁浩淼把匣子推到許一凡面前,說道:“這東西,我保管了十三年,我一直試圖打開它,卻一直不得其法,現如今,它真正的主人來了,也該是它歸原主的時候了。”
許一凡看著近在咫尺的匣子,他沒有立即去拿起來,而是抬起頭,看著翁浩淼,問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翁浩淼搖搖頭,說道:“不知。”
“你沒能打開?”
“沒有。”
“它是從何而來的?”
“從你上拿走的。”
“我怎麼不知道?”
“那時候,你還在襁褓當中,還小,自然不知道。”
許一凡沉默了,翁浩淼說的事,許一凡真的不記得,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在安民鎮荒山的墳冢當中,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孫曦圣孫瞎子,一個是被稱之為羽墨的人,在此之前的記憶,許一凡的腦海當中本沒有,所以許一凡對翁浩淼說出來的話,是半信半疑的。
翁浩淼說的到底是不是的真的,許一凡不敢確定,不過,許一凡覺他說的是真的,別的不說,單單只說這個黑的匣子,看起來和普通的木匣子沒什麼兩樣,但是,許一凡知道,這本不是木制的,至于其是用什麼材料制的,許一凡也不清楚。
想要打開這種匣子,單憑蠻力是不行的,當初孫瞎子手里的那個黑箱子就是如此。
“既然你知道我來東海城做什麼,也知道我是來殺你的,為什麼不提前手?”許一凡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問道。
“你信命嗎?”翁浩淼突然問道。
“嗯?”
許一凡一愣,隨即,他想也不想的就搖搖頭,許一凡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神靈的存在,畢竟,他可是一直走在科學的道路上。
“我信。”
似乎是怕許一凡不相信,翁浩淼就解釋道:“五十多年前,我只是一個廢,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了,然而,老天卻讓我遇到了他們,然后,我為了大宗師,十三年前,但我看到你的時候,看到你懷里的黑匣子的時候,我以為這是老天再次送給我的機遇,為此,我拼了命搶走了這樣東西,可是,十三年過去了,我卻始終打不開它,后來,我才發現,原來我只是一個保管者,而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