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就在許一凡苦苦思索到底是誰在他昏迷的時候,救了他的時候,閉的房門開了。
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許一凡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過珠簾朝門口。
一個著華服,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仆人走了進來,兩個人的視線隔著一道珠簾匯在一起。
許一凡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皺了眉頭,他不認識這個男人。
“你醒了。”
男人在看到許一凡蘇醒了,也是微微一愣,然后,他就微微一笑,給人一種如沫春風的覺,接著不急不緩的穿過珠簾,來到床榻前,在椅子上坐下。
男人坐下之后,一邊出手給許一凡把脈,一邊問道:“覺怎麼樣?”
“還好,就是有點疼。”許一凡任由男人握著自己的手腕,如實的回答道。
男人沒有急著說話,在沉了一會兒之后,他微微挑了挑眉頭,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有些驚訝的看向許一凡。
“怎麼了?”許一凡看到男人這個表,連忙問道。
“呵呵!”
男人收回手,一邊著下上的胡子,一邊笑著說道:“沒什麼,恢復的不錯,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啊。”
“呵呵......”
聽到男人這麼說,許一凡只能配合著干笑兩聲。
其實,許一凡在醒過來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現在是什麼況,在跟濮石殊死搏斗的時候,許一凡其實傷并不嚴重,除了挨了一腳之外,最嚴重的也只是腰間的那一刀而已。
許一凡腰間的那一刀,是濮石在傷的況下,臨時反擊造的,許一凡雖然不會修行,也不會武功,但是,他是從戰場上下走下來的,對于人結構十分的了解,他知道,濮石的那一刀雖然捅的很深,傷口看起來很嚇人,其實并沒有傷及到他的主要臟。
他當時之所以昏迷,一來是因為失過多造的,另一方面是因為在濮石出現之后,他一直于高度張的狀態下,尤其是濮石師叔的出現,讓許一凡格外的張,在一松一馳之間,這種巨大的落差,很容易讓人神萎靡。
“謝謝先生的救命之恩,不知先生如何稱呼?”許一凡看著男人問道。
“某乃翁慈。”男人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許一凡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表有些古怪,翁慈看到之后,有些詫異的看著許一凡,不知道許一凡為何是這種表。
剛才,許一凡在蘇醒之后,第一時間觀察房間的陳設,他判斷這肯定是一個殷實之家,而且還可能是書香門第,說不定是東海城的某個大善人,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自己傷昏迷之后,救下自己的居然是翁家人。
翁慈這個人,許一凡并不認識,不過,在他來到東海城的這段時間里,他還是多多聽說過。
翁家雖然已經式微了,可是,在怎麼式微,它也是東海城三巨頭之一,除了那個離開東海城差不多五十年的扛把子大宗師翁浩淼之外,翁家還有幾個頂梁柱,其中首屈一指的就是在黑木崖被斷龍閣襲的族長翁承允。
翁承允今年四十五歲,年齡雖然不大,卻是上一任族長的嫡子,曾經在縱橫書院求學過,也曾經朝為過,在差不多十幾年前,其父親因病去世,他辭回家,接任了族長的職位。
翁家之所以能夠還占據著東海城三巨頭的位置,除了前兩任族長的辛苦持之外,主要還是因為翁承允在接任族長之后的一系列的變更,翁承允本人的武道修為似乎不高,許一凡聽說,他只是二品而已,跟天涯閣、海角樓的閣主和樓主比起來,武功要差很多,可是,這個人的謀略很高。
在其接任族長之后,他先是拜訪了海州刺史崔東海,鎮海大將軍殷元魁,然后就是跟天涯閣還有海角樓的閣主跟樓主,進行了一次洽談,洽談的容不得而知,只知道,在那一次洽談之后,翁家主讓出了海陸兩地的一部分利潤。
這件事,當時在翁家部引起很大的,但是,在翁休和翁慈二人的全力支持之下,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而翁家也因為如此,獲得了息的機會,不但天涯閣和海角樓的人沒有再次吞并翁家,反而有意無意的開始為何翁家,這也使得翁家再次站穩了腳跟。
除了東海城利益上的往來之外,翁家弟子在這十幾年的時間里,有不人再次進儒家書院學習,朝為,還有一部分弟子進了軍武當中,開始為翁家保駕護航,而這進一步的穩定了翁家的勢力。
可以說,翁承允這個族長是一個很有能力的族長。
東海城的翁家,除了族長翁承允之外,還有兩個人不容忽視,那就是翁休和翁慈,這兩個人一文一武,是翁承允的左膀右臂。
翁休是翁承允的大哥,不過,不是嫡子,是庶出,而他一心練武,是繼翁浩淼之后,翁家最拿得出手的高手了。
翁休很出手,至在東海城是如此,據說他年離家,云游四海,一路都在追尋翁浩淼的足跡,其在離開翁家的時候,至一個七品武夫,而當他離開東海城二十年后,再次回來的時候,據說已經是小宗師境界,甚至可能已經是大宗師境界了,不過,真相如何,一直沒有定論。
翁休這個人十分的低調,無論是在翁家部,還是在東海城,都極面,但是,卻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因為其在回到東海城的時候,親手殺死了一個外來勢力的一品高手,一劍擊殺,干脆利落,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出過手。
而相對于低調,武功高強的翁休而言,翁慈這個人在東海城,甚至在周邊幾個州,都是耳能詳的人。
倒不是翁慈這個人武功有多麼高強,恰恰相反,翁慈這個人武功其實不高,已經快四十歲的人了,卻也僅僅只是一個七品武夫而已,但是,這個人卻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這些年來,翁家大大小小的生意往來,都是他一手持的,可謂是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除了是商賈天才之外,他還是一個醫道高手。
他在十五歲的時候,曾經救治過上一任海州刺史,而在之后的這幾十年時間里,他曾經給天涯閣、海角樓這兩大勢力當中德高重的人看過病。
除此之外,他還每個月的十五號,在翁家醫館,專門坐診給人看病,而前來看病的人,不但有東海城的尋常百姓,還有很多武林世家、商賈世家、書香門第等等,凡是翁慈診斷過的病人,只要按照翁慈的囑去做,不說立即康復,至病會得到有效的控制。
翁慈給那些窮人看病的時候,分文不取,到了很多百姓的戴,人送外號妙手回春翁醫仙。
在不了解東海城翁家的人看來,翁家真正拿的出手的,值得說道,只有一個大宗師翁浩淼而已,而許一凡在進東海城之前,也是如此認為的,但是,在進東海城之后,許一凡卻發現不是這樣的,翁承允、翁休、翁慈這翁家三兄弟,才是翁家真正的頂梁柱。
之前,許一凡還一直十分疑,翁家在五十年前遭遇了那一場大劫之后,雖然說因為翁浩淼的橫空出世,再加上東海城其他的兩個勢力的幫助,才勉強渡過此劫,可是,翁浩淼在擊退強敵之后,他就離開了東海城,而翁家在這五十年的時間里,居然只是從三大巨頭之首,變了墊底的存在而已,這確實讓人想不通。
不過,在進東海城之后,許一凡刻意的去打聽之后,也就懂了,有翁承允、翁休還有翁慈在,哪怕沒有翁浩淼,翁家也可以守住手里的那份基業。
別看現在翁家式微,有著二十一世紀眼的許一凡,明顯可以覺到,翁家其實已經在慢慢崛起當中,只是,這種崛起的速度比較慢,比較蔽而已,只要翁家不遇到大的劫難,假以時日,翁家再次恢復到往日的盛況,也不無可能。
在聽到翁慈自報姓名之后,許一凡先是一愣,隨即表真誠的說道:“小子許一凡,謝翁醫仙的救命之恩。”
翁慈看著躺在床上,臉蒼白的許一凡,笑著擺擺手,說道:“救死扶傷是醫者本分而已,至于救你的人是翁某,而是另有其人。”
“哦?”
聽到翁慈這麼說,許一凡又是一愣,連忙問道:“不知是何人救了小子?”
“是可心那丫頭。”
隨即,翁慈就把當時的況給許一凡講述了一番。
事的經過,其實并不復雜,本來,翁浩淼回到東海城,而寇嘉澍要跟翁浩淼生死決戰的事,整個武林都知道了,昨天在黑木崖上,兩大宗師在黑水臺生死對決,這本來就是生死自負,各安天命的事,在武林當中沒有什麼可以說道的。
然而,這一切卻因為寇嘉澍在搏斗當中,以跌境的方式,使用了忌天武寶典,從而引出了斷龍閣的人出手。
黑木崖上的事,前面的事許一凡親眼看到了,自然不用翁慈多說,在斷龍閣出手之后,不良人魏學海拿出了不良帥令,號令府和東海城的武林勢力共同對付斷龍閣,因為只有大宗師才能介,所以,大宗師以下的高手,全都被迫離開了黑木崖,許一凡就在其中。
翁星劍和翁可心帶著剩余的翁家弟子,護送著重傷的翁承允,離開了黑木崖,回到東海城尋求支援,而其他的幾勢力也是如此。
翁可心在回到翁家之后,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翁休,而翁休自然立即離開了翁家,趕往黑木崖。
在翁休離開之后,翁可心不放心翁浩淼,就帶著幾個翁家的高手,想要去支援翁浩淼和翁休,結果,在黑木崖的山腳,恰好看到了許一凡跟濮石的生死之戰。
本來,翁可心是打算出手,救下許一凡的,卻因為濮石師叔的出現,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幸好,濮石的師叔除了帶走了濮石之外,沒有做多余的事。
在濮石師叔離開之后,許一凡因為失過多,再加上心神放松,瞬間昏迷過去,翁可心立即帶人把許一凡給帶回了翁家,讓醫道高手翁慈幫忙救治。
事的經過就是如此的簡單,只是,許一凡在聽完之后,表卻極其的復雜和古怪。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自己跟濮石生死搏斗的時候,會有人在一旁觀看,更沒有想到,到最后救下自己的居然是翁家人,而更讓許一凡沒有想到的,還是翁慈最后說的一句話。
“翁叔在黑木崖大戰結束之后,回到翁家,得知可心救下了你,還曾經來看過你兩次,他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
天可尤見,許一凡在聽到這個真相之后,心是多麼的復雜。
要知道,許一凡這次從嘉州的安民鎮,一路東行,來到東海城,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想辦法弄死翁浩淼,結果呢,翁浩淼沒有弄死不說,他自己反而差點被人給弄死了,甚至到最后,還是翁家人救了他,這讓許一凡格外的蛋疼,又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讓翁家人知道,他許一凡來到東海城的目的就是奔著弄死他們翁家的守護神的話,估計,只要他稍微流出一點兒這樣的意思,他就會被人刀砍死,別說看不到第二天的太了,就是當天晚上的月亮都看不到。
在聽完翁慈說完這些之后,許一凡自然是滿口謝之言,而翁慈對此卻不以為意,只是叮囑許一凡好好休息,不要,雖然許一凡的傷勢并不致命,但是,傷口卻很深,這樣的傷勢,對于武夫來說,不算什麼太嚴重的傷勢,但是,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卻極為的重要,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很可能會落下后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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