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回去,我要睡覺了!”
廖雲朵還在鬧。
這人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好的鬼力,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依舊戰鬥力表。
連白都有點佩服了。
“你不代清楚問題,今晚上是別想回家了。”
一名刑警冷笑著說道。
“代尼瑪的問題啊!”
廖雲朵直接口。
“老孃有什麼問題?告訴你們,老孃什麼都不知道!”
刑警氣得臉都青了,卻也委實無奈。鄭副檢察長剛纔過來視察過,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必須小心,切不可人抓住了把柄。
白冷冷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喬維翰那麼斯文的一個人,真不知道怎麼會看上你的!”
“他斯文個屁,他就是個屠夫!”
廖雲朵立即反駁。
這人已經陷某種怪圈,只要是刑警說的,不管說什麼,都要堅決反駁。
“徐麗比你溫多了……”
白接著說道。
“你見過?你知道溫?”
廖雲朵簡直就要哈哈大笑了,向白,滿臉嘲諷之意。
“我告訴你,徐麗特別嘮叨,是個人就能被煩死,要不是這樣,喬維翰能和鬧離婚?”
“那都是因爲你第三者足!”
“扯!”
廖雲朵很不屑地一揮手。
“他倆要是真的好,誰能得進去?你不知道吧,有一回,徐麗都想要在飯菜裡下藥,毒死喬維翰,他倆早就是死敵了……”
“這麼說,喬維翰要是把你甩了,另外再找一個溫的,一點都不奇怪了,是吧?”
忽然間,一個嘻嘻哈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不知什麼時候,王爲同志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這當兒,鄭維國已經離開。
鄭副檢察長只需要來轉一圈,警告白他們幾句,也就盡到自己的職責了,不可能一整晚都守在這裡。喬克庸父子,還沒有這麼大的臉面。再說,他都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當著廖雲朵和喬維翰的面說的,這倆貨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活該。
誰能救得了蠢貨?
也不知道王二哥是怎麼晃過洪局長的。
或者,是忽悠。
但不管怎樣,能忽悠到洪局長那種老刑警,也是夠本事。
“你特麼誰啊?放你孃的臭狗屁!”
廖雲朵是徹底的暴走了,脾氣本就不好,被弄了這麼幾個小時,更是怒發如狂,王爲這話,又剛好中的痛,立馬破口大罵。
王爲也不生氣,只是嘿嘿一笑,說道:“我是誰不要,何如意,你認識吧?喏,就是照片上這個人!”
王爲說著,手腕一翻,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張照片,在廖雲朵眼前晃悠。
廖雲朵的眼珠子猛地瞪圓了。
“這照片哪來的?”
儘管王爲使壞,把照片晃來晃去,廖雲朵還是一眼就看清了,照片上的一男一,的是婦產科的小護士何如意,男的就是的“老公”喬維翰。
照片上的兩個人,其實表現得不是很親熱,相對來說,中規中矩的,就是普通的同事之間的合影,當然,靠得稍微近了點。
但在廖雲朵眼裡,簡直就是“禽”!
“哪來的?何如意給我的。嘖嘖,那姑娘,可真溫啊,還好看。這麼又溫又好看,笑起來那麼甜的孩子,不要說喬醫生,就算是我也喜歡啊……嘖嘖……”
王爲裡嘖嘖有聲,還很不雅觀地嚥了口口水。
白略略偏過腦袋,不忍直視。
這演技,也是神了!
不過馬上,白又想到了米蘭上。
哼!
要不是這麼會演,這麼會花言巧語,米蘭好端端的,怎麼會和他糾纏到一塊去的?
長得也就那樣,最多算是有點小帥,但賊忒兮兮的神太討人嫌了。
白擔心,米蘭遲早會被唐威打死!
是真的打死,不是開玩笑!
憑直覺,白就知道,唐威絕對幹得出來那樣的事。
那個男人,是真狠!
“溫,好看,那你去找啊,和我說得著嗎?”
廖雲朵氣哼哼地說道。
“這事,還真的和你有那麼點關係……這個男人,你認識吧?喬醫生!”
王爲不晃悠了,直直將照片送到了廖雲朵的面前,照片上,喬維翰靠著憨漂亮的何如意,眼神的餘瞥著何如意如花的臉頰,笑得非常的燦爛。
“這有什麼,大家都是同事,一起照個像也很正常!”
廖雲朵的眼珠已經開始泛紅,卻還兀自。
“是嗎?那後邊這個親筆題詞,也很正常了?”
王爲說著,翻過照片。
——祝如意小妹,青春永駐,麗常在!
落款是龍飛舞的喬維翰花簽名。
這猶罷了,關鍵簽名前邊那兩個字一下子就讓廖雲朵氣炸了肺——哥哥!
連在一起讀,就是哥哥喬維翰!
這花心大蘿蔔!
眼見廖雲朵雙目盡赤,脖子上青筋一暴漲,王爲又不聲地上了最後一稻草。
一朵漂亮緻的花!
這朵花,造型別致,亮閃閃的,似乎鑲嵌著許多的碎鑽,給人一種十分富貴的氣息,一看就不是小地方的產品。
關鍵是,這朵花對廖雲朵來說,實在太悉了!
“廖護士,這朵花,也是何如意給我的,說是喬醫生送給的。好像這樣的花,你也有一朵吧?還經常戴著的……”
王爲不徐不疾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很邪氣。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跟蹤廖雲朵,廖雲朵的著打扮他看得很清楚。前天,廖雲朵就戴過一朵類似的花。據何如意說,喬維翰告訴,這朵花是上回喬維翰去香港旅遊的時候買的,專程給何如意買的。
王爲相信,這花確實是香港買的,夠緻,但是不是專門給何如意買的,那就難說得很了。
喬維翰這種花花大,通泡妞的各種套路,只怕當初早就買了好幾朵花,看到有機會,就拿出來送人。
只不過王警覺得,喬醫生有點懶。
你不要買兩顆一模一樣的花啊,居然還送給同一個醫院的兩名護士,很容易“撞衫”的。
或者,人喬醫生玩的就是心跳。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相同,誰知道呢?
至王警覺得,自己要是想玩三角,就不敢這麼冒險。
但不管怎麼說,這朵花真了垮廖雲朵心理防線的最後一稻草。
忽然間,廖雲朵就徹底發了。
“喬維翰!”
“我草尼瑪的王八蛋!”
“你個大狼!”
“該死的殺人犯!”
廖雲朵像狼嚎一樣的聲音,在審訊室迴盪,聽起來相當瘮人。
白卻和兩位同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讀到了難以抑制的興之。
終於突破了。
王爲也抹了把汗。
尼瑪,這傢伙,果然有用。
對王爲來說,這也是“最後一搏”。
後來白問他,爲什麼想到用這個做突破口。
“因爲六年後,就是廖雲朵舉報的喬維翰,起因正是因爲喬維翰再次出軌,和人民醫院婦產科的護士何如意搞上了,而據廖雲朵說,其實早在六年前,喬維翰剛和他結婚的時候,就在打何如意的主意!”
這就是標準答案。
當然,王爲沒敢說出來,只是很矜持地笑了一下。
能夠在白面前高大上一把,還是很過癮的。
這樣的機會當真不多。
既然抓住了,王二哥就絕不會放過。
這個廖雲朵,不但彪悍,而且是個大醋罈子。以此爲突破口,果然一舉功。
說起來,也是喬維翰自掘墳墓。你說你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自己老婆,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說也就算了,別人還真拿你沒辦法。單曉天也只能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偏要跟人炫耀!
跟人炫耀也就罷了,可你也要看人啊,居然跟廖雲朵這種人炫耀。
這是天生的大喇叭啊!
想讓這種人保守,簡直就是癡心幻想。
沒事都要嚷嚷呢。
最最關鍵的是,你特麼跟廖雲朵炫耀歸炫耀,你不要再去招惹別的人啊。這麼大一個把柄在廖雲朵手裡,卻還敢去招惹何如意。
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王爲有時候也很想不通,爲什麼喬維翰如此高智商的人,會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
或許,是太過自信了。
男人太自信是種病,很容易出事。
一念及此,王爲心裡也是一激靈,暗暗給自己敲了個警鐘。
王二哥這輩子,吃的就是過度自信的虧。
尼瑪還有老子搞不定的事?
事實證明,還真有很多事是搞不定的。
比如現在,隔壁不遠,氣度悠閒,不徐不疾的喬醫生就再也沒想到,自己朝夕相的枕邊人已經開始暴走,並且下定決心要將他送上絕路。
“我跟你們說,徐麗就是他殺的!”
廖雲朵竭力咆哮,雙眼紅,顯然已經於某種極度的狀態。
“誰殺的?”
白立即盯著問了一句。
“喬維翰!”
“就是喬維翰殺的!”
“你怎麼知道?”
“他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他當時回到家裡,剛好看到徐麗暈倒在地,家裡遭了小,當時也沒細想,就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直接就戴上手套把徐麗掐死了……”
“你說的都是事實嗎?”
“當然是事實,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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