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聽到亦是恨得牙:“府上已經不敷出,的倒是越發刁鉆,若不除了,每月花費還不得上了天去?”
“倒是想讓死,可挑三揀四的,我們又能如何!?”蘇林婉也是一肚子火,連著自己的聲音都忘了。
偏生越想越氣,越氣越想,蘇林婉怒極,‘嘩啦’一下,抬手就把前的桌子給掀翻了。
方氏瞥了自己的這個兒一眼,又看向屋外,確定左右沒什麼人,才垮著臉開口:“我說你也該沉得住氣了,這就氣得掀桌子,往后跟著太子爺了宮,當了皇后,那麼多人還不夠你對付的!”
一聽到‘皇后’這兩個字,蘇林婉的氣兒就順了不。
是啊,可是要主東宮當太子妃的人,以后還要為一國之母,若是一個蘇清都干不過,還談什麼將來?
這麼一想,蘇林婉越發氣定神閑:“秋,進來收拾了。”
秋快步走進來,見慣不慣地快速收拾干凈,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響就又退了出去。
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瞧著竟比從前的煙羅還要謹慎萬分。
蘇林婉端起一盞茶,想了想,又道:“娘,兒方才瞧著那小蹄子出去了,邊也沒帶人,該是去查看那些鋪子了,您和太子爺找的那幾個,可在那里頭候著?”
見蘇林婉這麼快就恢復過來,方氏也滿意了:“昨兒和太子爺細說了里頭的利害關系,他自然和咱們一樣,只盼著快些去了蘇清的小命才好。”
“上回霧樓里的那些,雖然派出去的多,可功夫都不怎麼樣,要不然,就是蘇清福大命大上了什麼高人,幫擋了那一劫,否則最近怎麼會三天兩頭地往外面跑?”
蘇林婉頓時又有些著急,一看方氏的眼,又只能強自著:“該不會是敗了什麼世外高人當師父吧?難不,是老太太給準備的?”
方氏冷哼:“也未可知,那老虔婆吃齋念佛多年了,幾年前你二叔差點下大獄,也只是出來說了句話,如今蘇清改了,也活絡了起來,誰知道是不是悄悄地謀劃些什麼?”
“那怎麼辦?”蘇林婉又急地站起來:“娘,我看我們不如先把老太太辦了吧,反正一死,就沒人再給蘇清撐腰了!”
看著蘇林婉這樣,方氏登時恨鐵不鋼:“你瞧瞧你如今這副模樣,不就要殺這個殺那個,往后當了國母,也要因為一點不順意,就把后宮三千殺盡了不?”
“可是娘……”
“你閉!”方氏沉聲呵斥:“那老東西當然留不得,可母家是公府,若因為的死非要查個底朝天,別說是你的太子妃位,就是你爹爹的位都保不住!”
聽了這話,蘇林婉心里后怕不已,只覺得子上一陣陣發寒。
幸好方才沒有在那些點心里摻毒藥……
方氏又長嘆一聲:“娘一心為你打算,自然都幫你想好了,老太太固然要死,只消等到蘇清歸了西,再讓白發人送一回黑發人,從此一蹶不振,還怕沒有下手的好時候?”
“那……就只看今天的了?”蘇林婉憂愁地問道。
“放心吧。”方氏得意一笑:“太子爺一早傳信過來,說是花重金請了霧樓頂尖的幾個殺手,功夫一流,手段過,早早的就布置好了,只要沒人手,保管蘇清有去無回!”
蘇林婉放了心,接著又提了起來:“萬一那邊的什麼高人又出現了,那該如何是好?”
砰!
這下,到方氏氣急敗壞了。
把茶盞重重地放回桌上,連底下的茶托裂開都沒察覺:“若還不,就只好山珍海味的往院子里送了,吃不死!”
蘇林婉暗暗垂眸,不再言語。
就算方氏沒有明說,也是知道的。
賬面上的銀子已經不剩什麼了,聽秋說,月初該發的月銀,到了現在都還有一多半沒有發下去。
為了不讓底下人造反,還四找理由挑錯,罰了好些奴才的月銀,這才沒有鬧起來。
后來,方氏又挪用了八百兩銀子去殺蘇清……
連過日子的錢都快沒了,還去哪兒找什麼山珍海味?
眼下唯一的辦法,也只有盡早殺了蘇清!
想到這里,蘇林婉不覺長了脖子,就盼著快些有人過來報信,說蘇清已經死了的好消息……
……
這一邊,蘇清優哉游哉地晃到了東街,繞過好幾家鋪子,轉道進了一家胭脂鋪。
倒不是因為這家胭脂鋪的生意有多好,而是一來就發現了這里的不對勁。
首先是街道上,閑人也有,卻都是布麻的大漢,看著就是練家子。
再來,蘇清停在頭先那幾家鋪子門口的時候,這些人都沒太大的反應,只是悄悄盯著。
唯獨走到了這家胭脂鋪門口,這些人就都悄悄地圍了上來。
里面絕對有埋伏。
既如此,就看看方氏這次的手筆有沒有進步吧。
看著蘇清大剌剌地走進門,立即就有兩個大漢從過去把門一關,隨后手勢一擺,其余人等都沖到四周嚴防死守。
他們都聽了太子的吩咐,說是蘇清邊或有高人守候,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防止其他人闖進去救蘇清的。
至于蘇清的命,自有鋪子里頭的那幾個手,就算到時候東窗事發,也查不到太子的頭上去!
主意倒是打的好,殊不知,這個圈套早已落街對面酒樓之的白玉堂眼中。
“王爺,這次來的都是霧樓頂尖的高手……怕是難纏。”鐘離在一旁低低地開口。
雖然白玉堂不說,表現地也很嫌棄,但鐘離看得出來,白玉堂其實很在意蘇清的安危。
只要蘇清不會加害白玉堂,鐘離倒是樂的看見自家主子老樹開花……
白玉堂冷冷地瞥了鐘離兩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蘇清纏到跟前來,連他邊的人也跟著不對勁了。
“不必了,這世上能要走命的人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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