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想手把婢拉起來,可才剛了一下,就見極為懼怕地往后了,渾更是抖個不停。
好家伙,又是原主造的孽……
“你起來吧,原是我沒耐心。”蘇清無奈道。
婢倒是驚了,看看蘇清,又看看煙羅,見煙羅沖著自己使眼,忙不迭地起退了出去。
“小姐放心,蕓兒是個忠厚老實的,不敢有異心。”煙羅一邊輕聲細語地勸,一邊從首飾盒里撿出一晶瑩剔的白玉簪子,簪在蘇清發間。
蘇清對鏡子看了兩眼,還算利落,就沒拿下來。
只是又想著,梨雨閣的下人林林總總上十個,個個都被以前暴躁的脾嚇怕了,若都待小心翼翼的,那也太拘謹了點。
可一個個解釋,得折騰到什麼時候去?
“你跟著我的時間長,梨雨閣里的下人都還干凈嗎?”蘇清坐在桌邊用早膳。
煙羅笑了笑:“自然不是,在這個蘇府里,侯夫人早已一手遮天,唯二管不到的地方,也不過是老太太的菩提齋,和二老爺一家居住的西院,您這里,大多都是刻意安進來的人。”
說著,煙羅笑意更濃了些:“說起來,倒是也激小姐從前的火脾氣,就算是那起子有賊心的,也被小姐打怕了,平日里只敢通報些消息,并不曾過什麼手腳。”
蘇清也想起來了,原主死前喝下的迷藥,也是管家胡伯端來的,而不是院里的人所為。
“都發賣了。”蘇清皺著眉頭說出這麼一句。
有一顆未來的靈魂,實際上很煩這些封建禮教,對奴役制度就更加了。
可同樣也是個當慣了將軍的人,不服軍令的都會被毫不留地干掉,這些來路不明的下人,更不會在意。
總而言之,只要不惹到的頭上,那就一切好說!
看著蘇清這樣,煙羅倒也不覺得怕,眼前這位聰敏機警又果斷的二小姐,才可稱之為先侯爺夫人的兒,和蘇老太太的嫡親孫。
“是,有契的那些,奴婢即刻就發賣出去,至于沒有契的,就找個由頭趕出院子?”
蘇清放下筷子,問:“們的契都在方氏手里?”
煙羅點點頭:“方氏管著院,不管是賣契還是活契,大多都在手上。”
“活契?”
“奴婢的就是活契,若犯了錯,挨打不必說,可若要把奴婢打死,是必須過了府的,否則就是濫用私刑。”
說著,煙羅從屜子里翻出一個木盒,里面厚厚一沓子都是契。
其中賣契二十余張,看名字都是府里的老人,都是父母留下來的。
剩下的活契也有二十多張,除了煙羅,還有一些不上名字的丫鬟小廝。
“奴婢是小姐帶回來的,其余簽了活契的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也就是這些簽了賣契的老人的孩子,或者親戚,都是小姐您自個兒的,方氏拿不走。”
“不過,從前小姐不大管事,他們都聽了方氏的差遣,如今不過是在外院做些雜活,不得重用。”
煙羅笑笑地盯著蘇清,眼里含著些微的期待。
蘇清明白,煙羅是侍,清楚奴婢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父母留下來的那些老人,必得是極為忠心的,否則也不會被方氏尋釁趕到院外去。
“那就……”蘇清了太,不大想管這麼些瑣事,但都是跟過父母的人,不管不行。
端起一碗蛋羹,一邊舀著吃,一邊細細想了想。
“你得空去瞧瞧,看他們都過得好不好,若有困難的,想辦法先接濟接濟,或盡欺凌的,想辦法先調走,實在調不走就先記下,去菩提齋找老太太先做主,只等我在府里掌了權再說。”
“再有,咱們院里的人,找個由頭打發去不起眼的地方,若就這麼發回方氏和蘇林婉那里,只怕要丟了這條命,等將來我拿到們的契再置也不遲。”
也是正好,現在這府里是沒法過日子的,方氏母視為眼中釘,爭權一事迫在眉睫,正需要人手。
還有想辦的兵行,以及那些個鋪子也缺人。
叮。
蘇清放下勺子,只想著,要去哪兒找些武功不差,又忠心的人手才好。
想著,蘇清干脆起:“我先出去……”
可話還沒說完,就覺得頃刻間天旋地轉!
“小姐?小姐!”
蘇清知道煙羅正在大聲呼喊,依稀之間,還知道自己撞翻桌子倒在地上,卻又察覺不到疼。
早膳里有毒!
是了,四肢綿,五消失,嚨里返上來一腥甜,腹部劇痛……
斷腸散一類的東西?
眼看蘇清蜷在地上,小臉更是煞白,煙羅已經慌得六神無主:“小姐,小姐你撐住!奴婢這就著人請大夫去!”
“煙羅……”
蘇清卻拉住了煙羅的袖,吃力地開口:“不用人,我自己能……能解,你找針來,快,快去!”
“針?找針!”煙羅手忙腳地在屋子里搜羅起來,最終只從針線盒子里翻出幾纖細的繡花針:“只有繡花針,這個行嗎?”
“扶我起來……”
“是。”煙羅也不去管流了滿臉的眼淚,大力把蘇清攙起來扶到床上坐著。
蘇清實在沒力氣,只能歪在煙羅懷里,手接過一針,巍巍地扎進口正下方。
這一針封,阻擋毒素侵擾心臟。
隨后,又是一針刺破中指,運氣引毒……
雖然是三千年紀元的人,對古武什麼的不大通,但在那種瀕臨末世,除了和人斗,還得跟各種核生以及外來生命的惡劣環境下,自有另外一套的武力系。
在那個時代,人被大程度地開發,無數現世連想都不敢想的可能被付諸現實。
速度和力量,只是最基本的罷了。
只要想,就是讓渾逆流都可以!
至于剛剛誤食的毒,更是雕蟲小技!
嗒……
一滴如墨般的黑濃從指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