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拼盡全力維持著自己的表,可子卻不自覺地打起了。
該死的,蘇清居然把這麼重要的證據都在了手里……
什麼時候這麼能打了?
還是說霧樓的人太過沒用?
蘇清角的笑意卻是逐漸擴大,方氏臉上這副分明扭曲,卻還是要拼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神,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
“娘……”蘇林婉更是慌,不是傻子,知道這些東西落在蘇清手里會有什麼樣的后果。
頓了一會,只能繼續把臟水往蘇清上潑:“蘇清,你自己德行敗壞,還弄了這麼些東西回來詆毀我娘,你安的什麼心!?”
“婉兒!”方氏忙低喝一聲,大力把蘇林婉拽回來坐下。
是棋差一著,被蘇清抓了個正著,在這種時候,斷斷不能。
方氏深吸一口氣,道:“事已至此,你……”
蘇清笑著開口:“事已至此,不查清楚是不行了,有人冒充大伯母找上了霧樓,想離間我們一家人的關系不說,還想致我蘇府滿門于死地,豈能姑息?”
這話轉地實在太快,方氏和蘇林婉齊齊驚呆。
怎麼蘇清這麼蠢,竟連問都不問,就覺得方氏是無辜的?
蘇清笑得越發張揚:“我看,我就把這兩張單子送到開封府去吧。”
話音剛落,方氏和蘇林婉又瞬間僵住。
開封府?
那可是要下大獄的!
不等這對母多說,蘇清又了下:“對了,大理寺那邊也要去說一聲,蘇府畢竟是侯爵人家,不比尋常百姓,所以他們必得重視,唯有查個水落石出,才能給我們一個代。”
“大伯母,你以為如何?”
方氏的臉瞬間鐵青一片。
蘇清如今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把單子送去府,還不如直接把押送到府去!
只是不知道,蘇清是真不知道就是背后主使,還是裝作不知道?
這時候,蘇林婉的腦子倒是轉過彎來了。
笑著站起來,笑臉盈盈地沖著蘇清出手:“妹妹,你說的不錯,不枉費我娘那麼疼你,那你現在就把單子給我,我和娘自然會找個信得過的人前去告。”
蘇清手一抖,單子頓時‘嘩啦’做響,牽著這對母的心也一再。
“來,給我。”蘇林婉一雙眼睛盯著蘇清,這丫頭向來蠢笨,稍一哄騙就信以為真,現在只要說點好聽的,肯定又會乖乖地把東西出來。
只可惜,原來那個蘇清,早已經香消玉殞。
蘇清抓著單子,就是不肯給出去,還瞪大眼睛一臉的無辜:“可是,我還要去跪祠堂呢。”
“要是姐姐和大伯母都忙著去告,那麼等大伯父回來了,又沒人攔著,豈不是要把我活活打死?”
說到這里,蘇清還故意做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樣。
方氏眉心一跳,忙溫和道:“清,你這是說的什麼傻話?原是大伯母和婉兒不好,誤會你玩心大才一夜未歸,如今既知道你是險些遇刺,自然不會再苛責你什麼。”
“來人,讓廚房為二小姐熬一碗參湯驚,再把府醫請來給二小姐看看。”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仿佛先前要讓蘇清去跪祠堂的就不是。
至于蘇清和蘇府的名聲?
有說過那話嗎?
蘇清冷笑,方氏慣會能演的,從來都是頂著一張菩薩般的臉,做著比盜賊還惡的事。
不過也懶得再計較那麼多,大好的機會,撈點好才是正經事。
于是,蘇清手一收,當著方氏和蘇林婉的面,把兩張單子收進懷里。
“告什麼的可以不急,倒是大伯母,我記得,我父母亡故以后,有些產業是到了你的手上的,早年也說過等我大了再還給我,現如今也到時候了吧?”
方氏的臉頓時黑了個,合著蘇清早就看出了這里頭的門道,剛才只是故意說出來耍們玩?
之所以會掏出那兩張單子,為的就是那些產業?
這死丫頭,如今倒是長進了……
思量了一小會,方氏咬牙切齒地松了口:“你母親留下來的嫁妝產,一直在你祖母手里把控著,至于你父親留下來的產業,是有幾家到了我的手上,你若要,明兒個我把契據都踅出來,到你手里吧。”
倒也大方,幾間鋪面和命相比,孰輕孰重還是知道的。
更何況,鋪面還回去,蘇清一個小丫頭片子,能不能抓的穩還兩說。
“娘!”蘇林婉卻是急了,那些東西,可都是說好了要給當嫁妝的。
若是都還給蘇清,以后嫁進中宮卻沒什麼嫁妝傍,還怎麼穩坐太子妃的位置?
“你閉!”方氏橫剜了蘇林婉一眼,又看向蘇清:“清,你昨夜驚也累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府那邊,我親自去。”
言下之意,是要蘇清把那三百兩銀票和字據出來,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好。”蘇清站起來,拍了拍揣著兩張單子的口,就沒有出來的意思,反倒是拎起嘩嘩作響的一大包銀子,瀟瀟灑灑地走出門去。
方氏一張臉都快像手里那張帕子一樣擰爛了,死咬著一口牙,起追了出來:“蘇清!”
“嗯?”蘇清悠然轉,笑了:“怎麼大伯母比我還著急?那好吧,我休息一會不打,等一會拿了契據,再親自去開封府和大理寺跑一趟好了。”
“你!”
方氏恨極,恨不得把蘇清所有的產都握在手里,怎麼可能等不及?
更不是為了讓蘇清親自去告,而是讓趕把那張銀票和字據出來!
“呀,大伯母都氣這樣了?”蘇清滿臉的關切,轉就朝府門走去,上還念叨著:“大伯母莫要著急,我即刻就去府把單子上去,契據什麼的,等午膳時間給我就是了。”
“等等!”方氏連忙追了出來。